就这样,我们终于能够愉快的坐在一起畅谈,也能一起和别的人玩起游戏来。
我最喜欢的就是躲猫猫,毕竟我跑得快,这样的游戏玩起来才有趣。像篮球和乒乓球这种新鲜物就不太适应我了,玩它们都需要场地,这就显得有些拘谨。
体育老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校长的儿子,听说他年龄还不到二十,不是个大学毕业出来的人儿,那么问题是,他是怎么当上老师的呢?
他脾气不大好,性格有些古怪;身形虽高,但却有一张娃娃脸;他头发天生带黄,且自来卷,只有几厘米长;皮肤白皙,额头上没有任何褶皱,光滑无比,脸也同样如此;他的眼睛略带蓝色,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他的肌肉……这就显得比较出众了,他手臂很强壮,能一只手提起与我体型相仿的任何一个人,膀大腰粗,两条腿也粗壮无比,弹跳力十足。打篮球他可以以一对十——当然那是和我们这样的一年级学生打了,至于我们,甚至连篮球都抛不出去。
他说起话来比较浑厚,没有一丝柔性,他总喜欢在说话的时候左右手不停的比划着什么,动作很是刚烈,粗犷,但又与他整个人很是相配,就好像他每做出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属于他专有的肢体动作一样。所以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粗鲁,并且性格暴烈着,属于那种脾气不好的人——实际上,他脾气也不好。
“注意了——啊!全体都有,向右看齐!”
他一声令下,同学们无不听话,前后排成五排每排十人,整整齐齐的站着。
“这节课,我给大家教教篮球。看,我手上的这个,就是一个标准的篮球,可不是那种拿来吃的柚子,”他将球运了两下,便对直朝陈胖扔过去。
他接住了。
“你们班,就你力气最大,会玩吗这个?嗯……太好了,来给同学们示范下。”
陈胖运着球走出队伍,往篮下小跑而去。他运起球来很娴熟,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生疏的感觉。他三步并作两步走,离篮圈有几米远处用力抛上去。
球在框边儿左右打了几下,最后弹了进去。
“看见没有,陈同学的动作很标准,咳咳……下面,男生女生分开排成两排,一边一个球,大家练练。”说完他便将地上的另一个球朝班长扔过去(其实是滚过去的),班长刚用右手接住球,老师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变口道“对了,你出列。”
于是整节课大家都在玩着篮球,循环着,无聊着,球到处跑着。
突然老师不见了,看样子是回宿舍了,估计他也给班长交代了什么,现在班长正坐在远处的一片林荫处,看着我们这边。
我和陈胖相互使了个眼神,他向我走来,与此同时我也慢慢朝他走去。
“走走,快点……”他在兜里捣鼓着一大包弹珠——那是玻璃球。
我边跑边问“几个人?”
“三个三个,四眼待会过来,快走!”
他在前头跑着,向操场边缘的小树林跑去,我也时不时回头注意班长的那个地方,生怕被她发现。不过哪怕是被发现了,她或许也不会告状吧?……
不久,四眼来了,就这样,我们仨儿在小树林开始弹起弹(dàn)珠来。
以地挖一个坑,在远处画出一条直线,在线外用指头夹住一颗“母球”,巧妙发力对准“弹坑”弹出去。如果能将坑里的弹珠击飞出来而“母球”又不入坑,那些被打出来的就是属于自己的,如果有能耐用自己的母球把任意一家的母球碰上,那就代表着淘汰了一人。
这样一来参与者少了,那么就代表着赢到手的弹珠越多。
我打的准,才一会就赢了不少,他俩也输得差不多了。
“我觉得这样不公平……”陈胖捣鼓着兜里所剩无几的几颗弹珠,他的脸有些紧绷。
“我也觉得不公平,就你打得准。”眼镜也对着我说道。
“没有吧,刚开始我可是不来的,今天我只带了一颗母球而已,还不是胖子硬是要借我几颗要我参与,反正我是赢了,诺,这是还你的。”我从兜里数出之前借的几颗,笑嘻嘻的递给了他。
他的表情更难看了,这无疑是猪毛出在猪身上,用他的骨头熬成油还他嘛。
“再来!老子不信了!”
他很不服气,把那几颗扔进坑里,看样子是想争取搏一搏了。
这局四眼没有参与,是我和胖子的单挑。
由于只有两个人,所以我想到了一个馊主意——直接把他的母球击中不就赢了?
而他,则趁着三分热一股脑的对着坑里进攻,每打出一颗他便会笑起来。我故意让着,尽量不打出来,以便让他觉得占了上风。
就这样很快坑里只剩一颗了,他却怎么也打不中。在一次进攻后,他的母球落到了我母球不远的地方。
“哈哈,这就不怪我了。”我笑嘻嘻的走过去,拿起母球手起刀落,他的弹珠被我打飞了。
“两人单挑哪有打母球的?”他更加气愤了。
“你事先又没说,怪我啊?快点,把你赢的那些吐出来,这是规则。”
“老子不……”
我和他僵持不下,直到四眼站在了我这方,他也觉得胖子不在理。但让他乖乖拿出自己打出来的那些弹珠,可不是件容易事。
很快我们达成一致,要再来一局,这局只有两颗母球,谁先被击中谁就输。如果是他输了,那就得听我的把他兜里的都吐出来,如果是我输了那他则不用吐。
这个赌注貌似挺划算的……
然而正当我们开始赌局时,让人讨嫌的体育老师却出现在了背后,他那声呵斥令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