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一个选择。”封筱黎和joker同时说道。
“你先说。”异口同声。
“那我先说。”
众人无语，明明是两个不曾谋面的人，却令人意外的默契。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叫做缘分的东西吧，跨过高山和大海，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和你是那么的相像，别人都以为你们是一对，而实际上却是死与活的对立。
“你们只能选择一个！”
“能不能不要学我说话！”
夜琴杳无语地呼出一口气，措不及防地，丧钟被她一脚踹出去。
但是在飞出去的过程中，丧钟离开了他们的视野，他再出现的时候是在毒藤女身边好好的站着。
“瞬间爆发性也不过如此。”
夜琴杳没将他们的评价听进去，她只是匆匆跑进卫生间。
徐峰眼下头疼，他被自己的能力反噬了，选择感觉大脑里面翻江倒海，痛苦不堪。
“你们可以选择自己回去，又或者我送你们回去。”封筱黎这次总算没有人和他说一样的话。
“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回去，或者他们回去。”joker的枪头转向徐峰，他知道对着封筱黎没有用。
夜琴杳把洗干净的手放到了吹风机下，吹风机开始产生噪音。
“男人进女厕可不太好。即使隔壁是坏的，这样很不绅士。”
柳玉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原来如此，契约书么。我不会帮你的，但是如果你和他做了交易，说不定他会帮你。”夜琴杳顺手摸出一张封筱黎的名片塞进柳玉的口袋。
“我就是提醒你小心点，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不需要他的。”
“就这样？为什么你这个感觉更像是那种，躲在厕所的胆小鬼。”
夜琴杳嘲笑起来就像个混子中不折不扣的混蛋，柳玉不在乎的模样都有一些变化。
柳玉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握住折刀，夜琴杳正好退了一步，这一步不多也不少，刚刚好在他攻击范围外。就好像夜琴杳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
“你自己好自为之！”柳玉很不爽，夜琴杳这一步让他很难受，这种事情无法控制的感觉。
柳玉大步走出去，他本该会撞到夜琴杳，但是在他过来的一瞬间夜琴杳正好转身，这一个错位让他们没有任何触碰。
他打开门后就这样放着，门又在重重砸下前被抓住。
夜琴杳依然是死鱼眼，面无表情的样子，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走出去。
由于设计是有一扇墙挡住的，他们也没看见柳玉是在女厕出来的，否则他可能真的会当场爆发。
“柳玉？！你怎么在这？便秘了蹲这么久？”封筱黎惊奇他的突然出现，但是也没有太惊讶，并且在丧钟以为他分神了的一瞬间出拳了。
正中丧钟的脸，他的面具碎了。
还有几块碎片扎进他的脸，一下子就已经满脸的血。
夜琴杳本以为有人会在厕所蹲着，没有想到这群人这么有自信，全都在外面等着。
“看来，胜负已决。”封筱黎甩了甩自己的手，他突然狞笑看着joker，“还是你有什么想法，又或者你。无影敢和我为敌，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封筱黎连武器都不用，赤手空拳就冲他们招呼。
拳拳向脸，拳拳到肉。
一堆惊呆的客人仿佛见了鬼一样，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之后他们会用各种版本吹嘘自己当时有多勇敢。
joker的枪对准封筱黎，一枪接一枪，刚开始还有一些投鼠忌器，到后面就彻底慌了，毫无章法没有一点准度。
夜琴杳看看柳玉，看看头疼的徐峰，似乎除了徐峰，剩下的人都是装饰，或者说看客。封筱黎的看客。
而这些人和他们的领头人一样，就是小丑。
“他们想要一场血祭，把这个城市从今往后就这样抹掉。九街有什么是吸引人的，为什么会不惜破坏规则，冒着众怒还要这么做。”夜琴杳摇摇头，她不想知道这么多，没有必要。
“等等！”一个想法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封筱黎此时正是停手，他斜眼撇了一下夜琴杳，眼神中充满警告的意味。
夜琴杳打了一个寒颤，还好，没有说出来......
封筱黎很满意，夜琴杳还算聪明。
柳玉忽然拔刀冲向最先倒下的丧钟，“找到你了，嘿嘿。”
“如果你想杀了他，对不起，不行。”封筱黎声音若万年玄冰，冷入心底。
柳玉就像听不见一样，手起刀落。封筱黎却没有任何行动，他在柳玉动手的瞬间就已经判断出来，他的目标是丧钟的手臂。
一只手，不影响大局。
但是不够。
“看来无影能让我无法探查是因为轮回的干涉。”封筱黎走到柳玉身边把他推开，“早说嘛，我可以代劳的，而且这种事情我比你有经验。”
“本该堕落的灵魂，得到了想要的却不愿意交出代价。”封筱黎舔舔干涩的嘴唇，他笑着踢了踢丧钟的伤口，丧钟痛苦地缩成一个虾球，“你知道吗，蜚影被视为恶魔的交易，但是恶魔和蜚影还是不一样的。恶魔不可辜负。当然了，蜚影也不可以。”他笑着踩住丧钟仅剩的那只手。
“啊！”这个肥胖的男人两脚不停地拍打地板，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封筱黎用他的鞋跟，一下，接一下。清脆的仿佛花生米一样的声音不断，惨叫声也一声比一声更刺耳。
柳玉看着都感觉后脊发寒，指骨一个个被踩碎那是什么感觉？他可不想去体会。
“想跑？”
徐峰又一次被反噬的时候，夜琴杳擒住剩下两人。
“还有一个人到底在哪里。”徐峰在寻找那个一直在攻击自己锁影的地方，让自己一直被能量反噬。
柳玉飞出手上的刀，正中人群中一个人的喉咙，与徐峰对抗的力量如潮水退去。
已经目瞪口呆的群众，那个人迸射出来的血点溅上周围人的衣裳。
封筱黎给他使了个眼色，徐峰慢慢收起了能力。
封筱黎有点可惜，如果柳玉没有杀了那个人就好了，这样又多一个祭品。
现在没了，一个死掉的家伙，剩下的就是一堆肉了。
封筱黎接手了夜琴杳手上的人，拉开大门，外面接应的人已经等着了。
他们被压上车。
这些负责押送的人，无疑都是欠了封筱黎一个人情。他们没有当场付出代价，却签了一个空头支票。
当封筱黎出现的时候，就是兑现的时候。
这场游戏，封筱黎才是主办方，那些自以为是主办方的人，早已深陷游戏中。
“夜。”封筱黎看着夜琴杳，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不去。”夜琴杳使劲摇头。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记忆为什么会消失？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吗？”
“我自己喜欢，你管得着。”
“到时候人可追杀的是你，你别躲得哭爹喊娘就好。”封筱黎说着，他便上了车，等了几秒钟，夜琴杳果然跟上来了。
“我总觉得你在算计我，还是跟过来放心一点。”
......
文林这个人是一个天生的情报员，他可以让嘴硬的骨头吐出情报，他也可以让墙头草折磨到生死不能的时候才说话。
这三个人只是无影的外围成员，不止他们，还有一批人在市中心搞事，目的只为吸引雪禁门的注意力。
因为蜚影的特殊，他们知道蜚影不会轻易提供情报。而且蜚影也无法探查无影人员的行动，所以即使有蜚影在，无影的让也有恃无恐。
文林知道他们没有撒谎，撒谎和不知道是两回事。
他们说的不全，无影定还有其他安排，但是这些人不知道。
文林已经收回了大部分的眼线，还有一部分是不可能收回，也爱最重要的一部分。
根据这些人回馈的消息来看，一场大战触之即发。
无影，只是一个最突出的代表。
文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说。蜚影是不等了，九街的门他们不等了。
如果封筱黎早就有了钥匙，那干嘛等到现在。
文林不想想了，他之前怀疑蜚影拿的是假的钥匙。封筱黎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吸引钥匙出现，然后举行一场血祭。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多么幼稚，就连封筱黎都捕捉不到消息的话，那谁能找到。
文林封锁了城北，那个注定被血染红的地方。
或许封筱黎几个月以前就给出了提示，只是自己太蠢，没有发现而已。
雪禁门将城北封锁，所有的人只许进不许出，要死就一起死吧。觊觎神器，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人。
神器这种东西谁保管都不会放心的，所有会对自己利益造成损害的都不可以相信。这就是宗旨，一切都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神器，志在必得，就算是蜚影的那个男人要，也绝对不让。
如果他要杀人，那就来吧。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强过天际，双拳不敌四手，文林相信总能锤得过的。
今夜城北，豪杰相聚。
一朝争锋，只有血染长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