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至半,理应该是最放松舒适的时候,除了毕斯那里,在这个时间里人们应该都在熟睡着。
李诗声却因为总是听到人的走动声而睡不安稳,她揉揉了眼睛,坐起身来四处张望着。
昏暗的房间内,门口两个人站在门前,一人手持短刀,另一人手持长剑,正趴在门上,注视着门外。
李诗声疑惑的看着门口的莫不理和秋雨,她下床走去门前,拍了一下莫不理问道:“喂,你们在看啥呢?”
“嘘!”秋雨手指搭在嘴唇作小声手势,又指了指门,意思让她自己来看。
李诗声不解看着秋雨,他的表情认真又坚定,应该不是在恶作剧。她趴在门缝前朝门外看去。
毕竟已经夜深至半,客栈已经打烊了,所以光线昏暗也是应该的。
“没什么啊?”李诗声心中说道。“他们到底在看什么。”
突然对面的房间门微动,微微张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门敞开,一个人脑袋伸了出来,他头戴面罩难以看清面孔,他四处张望着周围,似乎担心着会有人发现般。紧接着他又将头缩回房间内。
然后房门慢慢大开着,现出了两个人来,两个人一样装扮都是黑色夜行服加套头面罩的人,两人一前一后抬着一个麻袋走了出来,那不知道装些什么的麻袋,里面的东西似乎还正在动弹着,伴随着细微的支吾声。
“那是什么?”李诗声小声嘀咕着,突然那两人停下了脚步,他们缓缓转头朝着他们的门看去。
李诗声捂住了嘴,她似乎感觉到他们的视线和她的视线交叠。那两人停驻几秒,才抬着那还在动的麻袋走下楼去。
李诗声瞪大着眼睛轻声问道:“那是什么?他们在干什么?”
莫不理看着门外,严肃着脸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
李诗声朝秋雨看去,她的眼睛里充满着迷茫,急忙的想要个答案。
秋雨沉默许久,眉毛下两条缝般的眼睛微张,十几秒后才说道:“先去把你姐姐叫起来吧。”
她看着秋雨那不常见的严肃的脸,轻轻点点头,转身要去床前叫姐姐。
突然她愣在原地,瞳孔扩大着,颤抖着双手捂住嘴。
“姐…姐姐!”
莫不理秋雨回头看去,昏暗没有灯火的房间内,只有一扇敞开的窗,透进来的月光照耀着,一黑衣人蹲在床上,一手捂着李诗歌嘴,另一手持匕首,刀锋紧贴在她那细白的脖颈。
李诗歌眼框湿润注视着他们,她无法反抗,她紧闭着眼睛,脸上的泪痕在窗户里的月光下十分晶莹。
黑衣人手臂用力一敲李诗歌的脖子,李诗歌便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可恶,什么时候。”莫不理手紧握剑柄向要上前。
砰的一声,身后的门被一脚踹开,门板直接被踹飞到莫不理脸上。莫不理虽持剑挡的及时,但还是被它击中倒在地上。
门口又现出两名黑衣人皆手持长刀,一名黑衣不由分说起手就是一刀直朝李诗声去。
分了心的李诗声虽然注意到了刀朝自己而来,但杂乱的心扰乱着自己的行为意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躲挡。
刀朝面门来,李诗声注视着刀锋,不知所措,突然一股力量传来,强压着自己低着头。刀锋掠过头顶,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刀片带动着的风吹起秋雨自己的头发。
秋雨右手强摁着她的头,躲过这一劫。
“冷静,别分心。”他说道。
声音不大,李诗声却能听到。
他左手反持黑色短刀,朝那名黑衣人砍去,右手又用力向后一扒将李诗声推出了战场。
“救你姐姐去。”秋雨喊道。
李诗声回过神来,她转头望去,发现那人已无影踪,那黑衣人趁着乱带着姐姐一起跑了,她急忙趴在窗前,看着那人的逃跑路线。
莫不理站起身来,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抬头看到秋雨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伸右手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向后拽着,左手握刀刺来。
莫不理突然感觉到背后发凉,他转身看去,身后两名黑衣人正舞着刀,不过已经被秋雨压制住了。
“我刚跟你说完凡事小心,你就这么小心的?”秋雨喊道。
“下次注意。”莫不理回应道,他高举着剑,朝一名黑衣人挥去。
秋雨回头望去,正趴在窗口的李诗声,转头对莫不理说道:“喂,一个打两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莫不理不在意的笑着,右手单持剑,左手又去抽腰间的另一把剑。
“那好,小心点。”秋雨话说完,倒退几步退出了战场。
莫不理双手持双剑,摆出的架势气势倒是十足,他低声说道:“明白。”
秋雨站在李诗声身后望向窗口,问道:“他刚才往哪跑了?”
“那里。”李诗声焦急的看着窗外,伸手指了个方向说道。
秋雨点点头,他一只脚搭在窗拦上,转头对她说道:“你去帮莫不理,还有记得每日十一时,集市西出口。”说完,便一跃而下。
李诗声点点头,她抽出腰间软链剑来,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她十分相信秋雨可以把姐姐带回来。
莫不理虽以一敌二但却毫不费力,在他眼里这就是两个小喽啰而已,并没有什么要小心的。
他一手剑划过地面,另一手剑划过那两人面前,而后上挑,而后朝二人刺去,周而复始,来回来去。
不久,那两本认为稳操胜券的是黑衣人已经感觉的到事情的棘手性,与面前的人交手来回这几次,他们已经逐渐占了下风,他的剑法很怪异,每次攻击都不是为了致命。实在难缠,他们看着手里的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中的刀正在被吸走,他们看着面前在笑的年轻人,没猜错的话,他是在控制风。
两人相视一眼便心领神会,两人迅速调整站位一前一后。
“前后夹击?聪明,但……”莫不理不屑一笑,左手提剑至前,右手剑置于背。
“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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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双击,分剑分心。”一位身着锦绣金镂华丽服装的中年男人手持长木剑严肃说道。“明白么?”
“我不明白。”一位少年手拿双木剑嘟着嘴抱怨:“为什么我一定要用双剑呢?”
“双剑多好啊,多一把兵器,多一份力量嘛。”一位稍大的男孩站在他身后,他的额头有一块明显的黑色月牙形状胎记,手持木剑在他身后咯咯笑着。
“那我给哥一把,哥你拿去吧。”少年转身伸手递出一把木剑来。
“我可不要,那是伯父让你练的。”
“理儿,我眼就说过,你可以选择不练,但你要把青书辞背下来。”那中年男人说道,伴随着笑。
少年撅着嘴,又转回身来,摆起了架势。
中年男人轻声偷笑,之后恢复庄重严肃说道:“双剑双击,分剑分心,意思两柄剑是两种攻击,想要分离两剑的同步,你就必须要学会分心。就比如现在我和你表哥一前一后,你就要分心应对,你不能只顾前,也不能只顾后。”
“理,你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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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理一手剑至前,一手剑至后,眼神专注,轻声叹道:“我……并不想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