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路过
张贵和李六福约定好了,在万家酒楼设一桌酒局。
夜幕降临,忙活了一天的李六福和颜裳攸收拾着东西,正前往万家记。
张贵提前先走,比他们先到了万家记。已经坐在了酒馆的椅子上,耐心等待着李六福和颜裳攸的到来。
看起来耐心,其实早就急不可耐了。
颜裳攸乖巧的跟在李六福的身后,张贵看到远处慢慢走来的两人,立刻起身迎接。
“来了啊,妹子坐,六福坐。”
这不,今天这顿饭我请了。你们就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颜裳攸轻笑出声,眼角带着笑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忽闪忽闪,微微侧头。
好好活着不好吗,偏偏要来找死。
李六福很厚实,不懂如何看人心。这生意越做越大,又怎会不惹人妒忌。要不是颜裳攸在私下里解决了那些麻烦,他早就死一百回了。
气氛在张贵的调和中渐渐不紧张了,很多时候,张贵总是一会儿一会儿偷瞄一下颜裳攸。
更深露重,夜晚的风吹来,越发的寒冷,颜裳攸假意打了个寒颤。李六福看了看时候也不早了
这傻大个,想走?没门!
张贵老早就看到李六福脸上的意图,先发制人。
“对了,我还有一壶上好的陈年佳酿,稍等,我去去就来。”
张贵快速走到酒楼里,片刻以后。张贵笑的那叫一灿烂的提着一壶新酒,走了出来。
颜裳攸默默地抬起了头,看向张贵的方向,张贵将酒壶轻摔放在了桌子上。
“这天色也不早了,最后一杯,算是一个圆满的结束。”张贵先将酒壶拿了起来,往碗中倒,好多酒撒了出来。
然后………他把手指靠近了酒壶口边,倒酒的时候,酒不经意间流过张贵的手指。
这一幕尽收在眼底,颜裳攸拿过张贵递过来的酒,将碗放在鼻间嗅了嗅。
“好酒”颜裳攸说完之后,直接将酒递给了李六福。
“这杯不能先给我,应该先给父亲。”
张贵有点尴尬,心想着:反正也差不多,没事。
看着李六福接过酒碗,张贵又倒了一碗递给了颜裳攸。
颜裳攸将酒碗放在面前看了一会儿,小酌一口。
两人转身刚要离去,身形一软,双双倒在了地上。张贵满意的看着,伸出手朝暗处比了个手势。
不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了三个人
赵仕平和两个家仆
“老子都要被该死的蚊子咬死了,做事慢吞吞。”
赵仕平嫌恶的看了一眼张贵,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美人。
“哎呦呦,我的小美人。可不能着凉了,要不然一会就不热情了。”赵仕平把颜裳攸从地上抱起来,扛在了肩上。
“把李六福处理了”赵仕平吩咐后头的家仆“记得处理干干净净”
“而你,哪凉快哪待着去。”赵仕平对张贵说完这话后,急匆匆的扛着颜裳攸朝赵府方向走去。
月色隐约中透露着寒凉,云层渐渐将皎洁明亮的月亮遮挡住。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
赵仕平扛着颜裳攸从自家后门溜了进去,加快了脚步,到了自己的院子。
红烛早就烧了大半,火光摇曳,一只飞蛾冲进火光中,死无全尸……
赵仕平粗鲁的将颜裳攸扔在了床上,邪恶的手附上了蓝色的腰带,又停住。
张贵这药虽烈,也有发作时间,待发作时间到,让她求着我要。色眯眯的盯着她看,肤白貌美,配上这倾国倾城的脸蛋。
“看够了吗?”床上的人慢慢起身,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
冰冷刺骨的一句话从嘴中直击赵仕平门面,赵仕平突然大喊一声,整个人往后一摔。
“哎哟哟,疼…”赵仕平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有稠稠的液体附着在手掌。拿来下来一看
“血!”难以置信的看着
…………
夜晚,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从赵家后院传出,惊动了熟睡的人。
郊野乱石坡
“搭把手,张贵,别一个人在旁边悠哉悠哉”
“这家伙块头真大,前面就是死人岗就在那里把他做掉,知道不,二狗子阿三。”
走在前面的张贵没有听到伙伴的回应
“二狗子,阿三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啊?”张贵脊背一凉,转头,被眼前一幕震惊到
颜裳攸漂浮在半空中,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书。
垂下的指尖微微一动,脸上依旧是淡然的模样,无情地令人心凉。
半空中血肉四溅,惊悚人心!哪里还有二狗子和阿三的身影。
“这,这……恶魔…恶魔…”起身就跑
颜裳攸身形一闪便落入地面,手中的书幻化成白锻,在空中翩翩飞舞聚集。
在那双惊惧的瞳孔里,倒印出女子在挥手的那一瞬间,白锻猛刺入男子的心脏.....
紧接着,男子爆体而亡,肉身被四分五裂轰炸开!
收敛气息
月光下
只见她缓缓地抬那起双洁嫩白哲的玉手,朝着李六福的方向轻轻一挥。
那地方早已没有了李六福的身影…
女子缓缓转身,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有些淡,有些凉,却让人莫名地升起一股畏惧。
轻风吹动墨发飞扬,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在月下显得越发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