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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办公室的硝烟

“早啊!你们在干嘛?”清颜如同往常一样去上班。

“嘘!清颜,你不知道,里面正开战呢!林导坚持用墨痕,总经理不同意,吵开了,你说,谁会赢,林导出了名的坚持原则,可总经理也不是好惹的,这场战,悬喽!”,唐宁轻声地说,一副八卦的样子。

“好啦,别管那么多事啦,你的稿写好了吗?”

“哎呀妈呀!我都快忘了,周末顾着玩,惨了惨了,待会琪姐肯定得骂我一顿,不说了,我赶紧亡羊补牢去。”

墨痕?名字倒是好听,颇有诗意,难道就是之前说的——过气明星?不管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别人的事,不掺和。

“行!公司你大,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这部戏,你找别人拍去吧!我投降,没那个能力,公司的剧我不拍了,您另请高明,《人生几何》这部,我要定了墨痕!”会议室传出了吵闹声,林导摔门而出,总经理也是黑了脸出来,硝烟已起……

“清颜,你看看,又闹僵了,我看,林导早晚会走”,唐宁一脸鄙视看着总经理离去的背影说。

“又?”清颜很疑惑看着唐宁

“你来得晚,不知道。公司全靠林导支撑,是导演,也是真正的一把手,可是呢,这几年,总经理不顾林导反对,启用一大批的网红,小鲜肉,别说演戏,拍个广告都不知道NG几遍,也是这样,停了多少实力演员,墨痕就是其中一个。林导是出了名的质量导演,怎么会同意呢,就这样一直吵吵吵,没停过。”

“那林导怎么还会一直忍让呢?”清颜很不解

“这就得从上一辈说起了,闫氏是总经理的父亲闫厉一手创办的,当年林导落难,闫董给了林导很大的支持,林导才有资金拍剧,不过条件是林导要与公司签约,所有的剧也属于公司,大概五年前,闫董开始放手,想让儿子来打理企业,谁料这儿子只识金钱丝毫没有文化眼界,处处与林导作对,这几年,更是停了大批老戏骨,启用了一堆小鲜肉,拍出来的东西也都没有什么价值,两人经常吵,就吵成了今天这样。哎……说不清楚。”唐宁道出了公司硝烟的起源。

“清颜,林导让你过去一下。”琪姐走了过来

“好的”

“清颜,你小心点,刚吵完,心情估计不咋滴”,唐宁特地提醒清颜。

“没事啦,好好工作”

此刻清颜的心是复杂的,是疑惑的,刚刚进公司,什么都没摸透,今日这一战可以看出,公司内部的争端还是相当的,作为小屁民,应该也不关事,但清颜总有一种莫名的第六感。

“林导,您找我?”

“清颜啊,来,坐吧!公司的事你多少也听过点吧?”

“嗯,听说了一点”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人人都道我是千里马的伯乐,却不知我也只是在寻找我的伯乐。”

清颜看到了林导满腹的愁思,还有一种欲言又止的冲动,“林导,有什么事,您但说无妨”

“真是聪慧,墨痕,你知道吗?这个演员,是相当的有实力,却没有好运气,本想着这次公司的剧,对他,对剧本,都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始终拗不过权钱。所以,我想拍你的剧,让他来当主角,但是,他已经过了气,而且没有公司的再度包装,他很难再火,这也意味着你的书,可能会毁于一旦。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每一部好的作品,我都希望能尽可能去还原作品,表达出作者想表达的一切。”

“林导,您的意思我懂了,墨痕尘封多年,很难再火,如果他来当主角,我的书,很大程度可能也是尘封的结局。”

“是的,清颜,我尊重每一部作品,也希望听听作者的心声。”

“林导,您也说了,您尊重每一部作品,那我也相信,墨痕就是这部剧最好的选择,您选择了墨痕,而我选择相信您,不管结局如何,我都愿意,让您来导这部作品!”,清颜从林导的眼里,看到了感动,看到了坚定,看到了他的抱负,她知道,自己没有选错!

清颜所知道的,只是她的顺水推舟,她给林导的肯定。而清颜所不知道的,却是这个即将走进清颜生命的男人,他们即将发生的故事,一切都像注定好的一样,两个原本没有丝毫关联的人,就这样,慢慢地,交织在一起。

一杯热牛奶,两片吐司,再加上一个太阳蛋,一份沙拉,配一份报纸,这是墨痕最习惯的早餐,不愿与父亲同住,便搬到自己的公寓,换一分自由。

刚喝了口牛奶,门铃就响了。

“我当是谁呢,难得啊,季大少爷,这大清早的,有何贵干啊!”

“知道我不容易就好,有什么吃的,给我来点,饿死了都。”季晟希毫不客气,推门而入,拿起吐司就往嘴里塞,“墨鱼头,这么多年,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啊。”

“大少爷,您也是一如既往毫不客气呢。”

“我要是跟你客气,估计你都得怕了。还有没有,不够!”

“你啊!等着。”墨痕又整来一盘,“小心点,烫!”

“没事,热乎才好吃!”

“我说大少爷,你的粉丝要看了你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会不会一秒粉转黑。”

“不至于,说不定粉丝更喜欢呢。”

“我们季大少爷脸皮厚的优点可没丢过,说吧,大清早不睡懒觉,跑我这敲门,不会就为了这口吃食吧?”

“我这不就是来看看你,关心关心我兄弟嘛。”

“说人话!”

“得得得,瞒不过你,是这样,林导正准备拍一部新戏。”

“林毅祈?”

“可不,你们也是合作过的,彼此熟悉,那天我遇到了他,他便跟我说起,说是这部剧的角色特别适合你,只是人家不知道你这铁树,什么时候愿意开花。”

墨痕若有所思看着窗外,季晟希往前一凑,“怎么,还没放下呢!”

墨痕静而不语。

“大少爷,您都息影多久了,再这样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您就是想复出,菜市场大妈都不一定看得上您!”

“去!有这么差么?”

“您别不信,还真有,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您墨氏集团赫赫威名,就是您哪天彻底放弃了,回到墨氏,您依旧是个龙头人物。”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愿回墨氏。”

“我这不就是知道,而且非常清楚,才来给您提这么一醒么,都这么久了,有些事该放下就得放下,该忘记就得忘记,您就是望眼欲穿,这不回来的人也是不会再回来的。”

墨痕看着季晟希认真的样子,但是,觉得好笑极了。

“笑啥,很好笑么,不是,到底怎么说,我告诉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好好好,季大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遵命。”

“那还差不多,”季晟希火速发了信息告诉林导,“好了,我跟林导说了,你同意了。”

“这么快?”

“这年头,好东西都是靠抢的,懂不!对了,忘了跟你说一件事,林导说这部戏是由他个人出资的,薪酬方面估计没多少。”

“没多少?那你还让我答应,感情我出卖苦力,你大少爷做顺水人情啊!”

“怎么说的,我为了谁,为了谁,还不都是你,再说你墨大少爷缺钱么,缺钱么?”

“行,反正有你呢,你养我!”

“打住,今儿这事你还没报答我呢,一顿饭,记下了。”

“你这混小子,行,记着!”

下了班,清颜路过超市,顺便进去买了点东西,季晟希正好在里头,还想着能不能再遇上上次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拐角处就看到清颜,这个世界可真是小。

清颜并没有察觉,准备买单,前台的小姐姐认出了清颜,“漂亮姐姐,是你啊!”

清颜抬头,微微笑了,“小姐姐人长得漂亮,这嘴也甜!”

“我是真心的,您真的很漂亮,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上次那个猥琐男,就那个,肥头猪耳,昨天他来店里,满脸都是伤,听说是偷腥被他老婆发现了,暴揍了一顿,看他的样子,可笑死我了!”

前台小姐姐可是开心,清颜叹了一口气,“一物降一物,难为了他老婆,也是个可怜人。”

“姐姐,她那天那样说您,您还可怜她,也就您心好!”

清颜微微一笑,“就这些,买单吧。”

“好了,给您,慢走!”

季晟希听到这段对话,心里竟有种莫名的好奇,“竟然是她,那天的女子就是她!”

季晟希二话不说,赶紧追了出去,手里的东西还没结账,监控响了起来。

“先生,先生,”前台小姐姐叫住了季晟希,“您还没买单!”

“哦,不好意思,给。”季晟希给了钱后,赶紧往外跑,可清颜却早已消失在人海中,季晟希不自觉笑了起来,笑叹缘分的奇妙,机场的偶遇,书店借笔,玉湖之吻,原来,都是这个女孩,季晟希的心竟然跳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似曾相识,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来,这个女孩,有种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他。

季晟希拿出了身上的笔,再仔细瞧瞧,笔帽刻着四个字——一切从心,还有一个印章,怪不得这样在意,季晟希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她,看看这个女孩的庐山真面目。

此后的每一天,季晟希有空都会来这家店,希望能遇到那个让他好奇的女子,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一点点的失落。一个月过去了,季晟希都没有如愿。

季晟希坐在车上,狠狠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季晟希你干嘛!是不是有病,居然在这里等她,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只要守在这里就可以遇到!疯了疯了,我季晟希什么人,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这样做,疯了疯了,肯定是疯了,疯了。”

天空下起了大雨,季晟希看着奔跑躲雨的人群,他灰心了,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闭了一下眼睛,叹了一口气,彻底败给了自己,准备开车离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个女孩,拿着一束百合花,撑着伞,穿梭在人群中,季晟希的脑海浮现一幕——那个下雨的场景,那个在人群中奔跑的女孩,他在片场看到的女孩!

女孩撑着伞,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她走到他的车前,他才看清了这张脸,那张熟悉的脸——“是她!竟然是她!对,只能是她!”季晟希自喃自语,“我怎么这么笨,一直都是她,都是她!”季晟希笑了,他开心地笑了。

雨越下越大,清颜撑着伞,快步地走,生怕大雨会淋坏她心爱的花。季晟希二话不说,开了车门就往外追,伞也没打,就这样,追着清颜,穿街过巷,大雨打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身体,可他的脸上却挂着笑容。

清颜并不知道身后有这样一个人,在追寻着她,进了小区,上了电梯,季晟希随后追到,按下了电梯,就被保安叫住。

“等等,先生,您找谁?”

“我……”季晟希傻傻地盯着电梯,直到电梯停在了20楼,又往下走,他确认了,是20楼,他开心地跳了起来,“Yes!”

“先生,先生……”保安大叔还在问。

“哦,没事,我,我不上去,我走了!”

季晟希开心地走了,还不忘回头,保安大叔一脸茫然,“这年头,哎!这些个小年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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