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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教军场,长刀所向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街上的人们都在相互交头接耳,打听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先是昨夜的奇观怪事,再就是清晨的一声声呼喝。对老百姓来说,没有什么好亢奋的,但是在建国之初的,唐军里,这就是要翻天的大事了。

聚将演武,一种原因是有外敌入侵,急需可用之兵。另一种原因就是内部出现叛乱,需要选帅征讨不臣。这两个情况出现那都不是好事。又是满街白绫,万户带丧的后果。

刘谦与李靖相对而立。台下一面是站里整齐的骁攘骑兵,一边是零落的十几个乡民,尽管手里拿着战刀。但是和一色的铁骑,长枪,腰间挂着铁珈的正规军比起来,真是差得太远了。

“怎么样,需要给你分些人手吗?不然比例悬殊太大,这场争锋你必败无疑。”李靖笑吟吟的对刘谦说。

“那可未必,有多大锅做多少饭,战场上没有人会借给我兵将。”,刘谦坚定地看着辕门处。心里想到,就看看平阳旧部还有多少能够再提刀枪的吧。

真在这时,院门处响起一声呼啸。

“平阳旧部,虎贲一队归营。”,一个大汉手持大锤,跑在前面,后面跟着几十人马。其中老人居多,也有一些少年。

“平阳旧部,虎贲骑归营。”,几十匹战马,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整齐划一。面罩铁盔,只能看到眼睛,满身铁甲,刀痕无数,像是诉说着,曾经的一场场血战。

“平阳旧部,红衣卫归营。”随着这一声娇贺声起,全场军兵,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辕门处。

十年了,教军场不曾出现这些鲜红的身影,自公主殁后,红衣卫逐渐老去,也没有了教军场演武的机会了。主要是将主不存,近卫何用?

转眼间教军场已经汇集了平阳旧部八百余人。看着满是沧桑还有稚嫩的面孔,虽然绝大多数刘谦不认识。但是一股莫名的亲近在心里诞生。

“好,各位前辈,平阳旧部今日再聚,是小子孟浪了。今日我百战仿与卫国公校场争锋,不想平阳旧部再聚,那今天我们就以先公主的名义,与卫国公校场论英雄。”,刘谦看着捌佰兵卒大喊道。

“哈哈,我李靖一生不弱于人,今天见到刘家子甚是欣喜,不过,这刘家子口气很大,我真是要看看他有几分斤两,非是对先公主不敬。而是这刘家子倔强,只是信得过你们这些虎贲旧部。”,李靖大声解释了自己与刘谦的起因,也给这些老卒,传递一个信号,他李靖不是挑战先公主,而是这刘家子只信得过虎贲旧部,他也没有办法了。

刘谦再次向众军卒抱拳施礼。

“刘家子今天我们三场定胜负如何?”李靖说道

“可,题目一人一题,轮换进行这样对大家都公平。”,刘谦回了一句。

“哈哈,好,这第一题就由你来出吧?我不能以大欺小。”李靖虚手向刘谦抬了抬。

“还是国公出题吧,今天草民喝酒颇多,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题目来”,刘谦真诚的说道。

真在二人说话间,辕门外悄然来了两队人马。后面跟着一些仆从。显然是在路上遇到了,但是看到一前一后的两队人马,泾渭分明。看来前面的一队人马身份不一般。

别人不认得,李靖可是清楚,这是李世民的玄甲铁骑,数量不多,但是他们出动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帝来了。看着两队人马在辕门处分开,玄甲骑绕过军阵,向帅太而来。

另一队直奔平阳旧部归建,同时高喝道“平阳旧部,宣德卫归营。”这是杜如晦的仆从兵到了。长安一战,宣德卫尽殁,常隶杜如晦未曾参战,一直心里耿耿于怀,今日正式以一个老兵的身份归营,弥补自己多年来的遗憾。

众将想去迎接皇帝,看到李世民只是摆摆手。也就会意,止住了步伐,回身站在原处。

李靖看着刘谦,见着小子,沉稳异常,显然是胸有成竹。不由的兴趣大增,决定要展平生所学,称量一下刘谦。

“陛下,这就是要与药师争雄的刘家子,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甚是英武不凡呀。”,长孙无垢说道

“呵呵,皇后怎么会只重相貌,不重才学呀。”李世民打趣的说道。

“陛下勿怪,才学有药师评断,想来敢与药师放对,且毫无惧意的少年想来就是差强人意,也还是有些出重的地方的。”长孙无垢笑盈盈的说道。

“哈哈,这也对,皇后与我登台,看看这个少年怎么与药师放对,可是有真才实学?”,李世民说道

“哼,要是敢弱了,我那妹子名声,就是别人不知他的罪,我也不会让他好过。”,长孙无垢说着,眼里一抹凌厉的寒光,一闪而逝。

“奥,你呀,多少年没有这么大气性了,想当初你和平阳最是亲近,今天这个少年看来有苦头吃了。”,李世民边走边说。

李靖看着刘谦坚定的眼神,不由笑了,心里想到。

“娃娃,今天就让我给你好好上一课。”

“来人,去取我大帐中的沙盘来。”,李靖向近卫挥手道。

“喏”,一人应道,匆匆向大帐处跑去。

刘谦看着眼前的沙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唐的时候就有沙盘了,这个时候就有这么精细的测量了吗?

这是长平的地势,这是当初杀神白起的成名战场呀。一场大战,坑杀四十万降卒。在梦中的历史上也是一个永久的丰碑。不论对错,只是看到这个地形,自己就充满激动,这一站奠定了,秦朝的统一大势,也是这一战让赵国永久的离开了历史舞台,失去了称霸天下的机会。

“刘家子,这处古战场,葬下了七十万精锐,你看着兵力分布已经布好,你是执白还是执黑。由你选吧?”,李靖说道。

“哈哈,长平虽远,我也非孤陋寡闻之辈,国公还是有些小瞧我呀。那我就执白,补一下赵括的遗憾。”,刘谦说着,走到白方,就等李靖入局。

“哈哈,好,好,不想你还知道长平之战,只是看这地形就能分辨出来,想来定是有名师传授吧?”,李靖说着站在黑方。

“非是名师所受,实是梦中所得,说来恐怕别人说我隐瞒师门,着实时梦中所学也。”,刘谦说着,向李靖施了一礼,满面真诚的说道。

“恩,我信你,可以说是天授学问了。好,那我们就在这长平,论一下这春秋豪雄。”李靖看刘谦说的真诚,没有纠缠,也想看看这刘家子的真才实学。

“秦国,主战,攻克长平,可直指中原,倾全国之兵,势必拿下长平。”李靖说道。

“赵国,主守,陈兵长平关,三道防线依山沿河而设。廉颇交权赵括时,军寨设计如是。”,刘谦指着,沙盘上的布阵,说道。

“好,刘家子,三十万秦军,十万向前出阵邀战。”李靖大手一挥,有士卒把代表十万军卒的小旗,向赵军前线推进到三里开外,安营扎寨。

“呵呵,赵军回军渡河,收缩兵力于东岸隔水建寨。”刘谦早就心有谋划,快速说道。

“秦军在分兵五万,北向绕山而行。赵军难知,不可应。”,显然李靖延用了,杀神白起的战法。

“哈哈,赵军后部二十万,让出山峰二十里,延岭山头建造临时城管拒收,用时三月初建成。”,刘谦让出自河岸以东至山峰平原及丘陵开阔地,形成半月空心阵型。

“好,好一个以退为进。我秦军前推十里,与赵军隔河立寨。以图有可乘之机。”,李靖看着刘谦的排兵布阵由衷的赞叹。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士卒们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有更多的士卒加入进来,有两个老将已经,兴奋的亲自上阵,推动阵骑。

李靖也从最初的轻松写意,到了后来的满头大汗。反观刘谦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是鹰一样的眼睛,不停地在沙盘上扫视。

两人不停地发布命令,战况已经越来越焦灼。谁有一步走错就是满盘皆输。

李靖已经损失十万步卒,刘谦东岸十五万赵军全军覆没。但是秦军还有二十万兵力散布在二百公里的山岭地带,其中十万占据长平关下平坦地势。五万兵力占据地形优势,直逼长平关下。另五万军卒,不知所踪。

“秦军五万,切断长平粮道。十万兵卒汇军于苍熊岭,合兵十五万,与断粮道之兵五万共二十万,下长平关,用时两个月。”李靖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沙盘。

“好,图穷匕首见了呀”,刘谦说着,一下回复了活力。来回走动间,嘴里报出一些数字。

“二十万秦军,下长平,损耗在七八万,我长平关已经增兵到二十万,此是长平最多人数,此次会战,赵军已经三十五万军卒尽殁。我尚有余兵十万,你秦军有兵卒十二万,到此攻守之势变换,我赵军退守沃阳坡,引秦军决战。”,刘谦斩钉截铁的说道。

“秦军,避战不出。再请援兵。”,李靖摸摸自己的胡子,轻轻说道。

“既然秦军不战,看我今日灭秦。”,刘谦豁然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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