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划过时空,瞬间斩在旗杆之上。
“硿”众人心头一震巨响,但是现实中丝毫没有声音传来,只是虎贲大旗处,眼见的发生了塌陷,一个奇怪的世界露出了一丝奇怪的面目。
里面的人衣衫褴褛,半人半妖的怪物,用皮鞭抽打着这些人,不停的修筑着城池。
“啊!”刘谦嘴里发出了一阵嘶吼,他愤怒的嘶吼着,满头的长发已经直立而起。
“哇呀呀!气煞我也!”一众大帐内的老将也是齐声嘶吼起来,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景象,人类怎么可以被异类奴役,这是无法令人接受的景象。
“无量天尊,道祖,我人族多难,还请指明方向。”老道们也被那地狱般的景象,震惊的心头狂乱。
刘谦身上传来剧痛,一阵阵酥麻在全身流走,这种困顿的感觉直接充斥到自己灵魂之中,时间就像经过了千万年,刘谦耳中听到“咔”的一声蛋壳破裂声。
全身就像得到了重生,灵魂不断的成长,全身的肌肉,骨骼经络不停地重新扩张,生长,刘谦有一种错觉,自己现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头顶着天,脚踏着地,一呼一吸之间,天地都风云变幻。
刘谦身体裂开了一层外壳,一个崭新的身体在重新成长起来,身材更加匀称,皮肤更加白嫩,视觉,听觉,嗅觉,触觉,感觉都在变得越来越灵敏。
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重生,返本归元,重塑肉身,这也是道人们追求的终极境界。
袁守城开始是被时空裂缝里的景象惊住了,接着就是刘谦的身体变化,让这个神秘的道人,充满羡慕。
“没错了,没错了,这就是天选之人,气运之子,哈哈哈,道家最后的希望就在眼前呀,哈哈哈”袁守城疯狂的笑了起来,不顾其他道人,只是踉跄的向大旗处走去。
“疯了,疯了”玄云不停地说着,看着踉跄前行的袁守城,心里充满悲哀。
“我疯,你们要是知道,他是谁?你们比我还疯。哈哈哈。”袁守城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就继续向刘谦走去。
天空恢复了晴空万里的,虎贲大旗变成暗金色,旗上的猛虎好似活了过来,隐隐有虎啸之声,伴随着大旗的摆动,传出来。
旗杆金色的流光不停地流动,八具金身竟然被这一道天劫之罚,锤炼的与旗杆融为一体。
上面几个金色打字,浑然天成“天罚大纛”更是烁烁放光。
那个金色的小人,已经变得全身玉色,宝光流动,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趴在大旗之下。道人们知道,这个小家伙资质更进一步,已经度过了最初的锋芒毕露,变得光华内敛了。
长安城里皇帝注视着虎贲大营的动静,司天监的监正宗师司空玄,不离李世民的左右。当虎贲大营劫云再起,司空玄很紧张,不停地掐指推算着,但是天际好似被遮掩了,根本无法推算,找不到蛛丝马迹。
白马寺的僧人们,幸灾乐祸的看着远处再次聚集的劫云。暗暗庆幸自己等人,及早的的脱身出来,没有沾染上这次的劫难。
虽说前次有功德可拿,比较可惜,但是这次劫云之盛,恐怕就是修为有成,先是被大唐气运金龙压制三分实力,再被虎贲军营煞气压制二分实力,先有蝗灾在前,再有劫云横空,就是地仙在此也怕不是一个重伤在身的下场。
咏经声缓缓的在白马寺中流淌,渐渐的变得没有心绪上的波动。
当远处劫云天刀现身,道道刀光斩向大地,长安城观看的人,都是全身颤抖个不停。一是畏惧此劫的凶狠,二就是此劫中蕴含了巨大的生命的意志。
道家云:斩去凡胎,见仙骨,从此不是红尘客。五湖四海任遨游,朝饮草露暮含霜。
这套词牌就是告诉后人,天刀大劫,非绝世资质或凶物不见于世,渡劫之人或物九死一生,凶险异常,但是,只要渡劫成功,那就是大道可期,仙途有望了。
此事,千百年来,只是记载在各家典籍之上,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天刀大劫。今次在大唐的长安城外,竟然出现了这传说中的大劫。怎么不让这些自语不凡之辈,心神震动。
随着大劫的进行,虎贲大营,已经挺过了八道刀光,这些人已经屏住了呼吸,看着天空把所有的劫云聚集在一起,做最后的第九刀天劫蓄势。
众人已经低下头,为虎贲大营赶到悲哀,这是一个无法度过的劫难,在这样的大劫之内,一切生灵都会化作飞灰。
可是当第九刀斩下,天空恢复如初,晴空如洗,碧云蓝天,虎贲大营依然完好,遥遥望去一杆鎏金大旗竖立在天地之间,无尽杀伐之气,充斥着天地。
这可惊掉了一地下吧,先是白马寺僧人,念珠撒了一地,个个面红耳赤,眼冒红光,在老僧的“狮子吼”佛音功之下,才堪堪压住心魔,没有进一步魔化。
就是老僧,也是连连念咏佛号,才让自己渐渐变得心头安宁。
毕竟,这番机缘是拿自身安危换来的,别人挣不了,也抢不过。没有舍身赴死的勇气,哪里有劫后,超脱的喜乐。
一舍一得,天道自有计较,公平的很。
虎贲大营,终于度过了又一次的劫难,众人再一次劫后余生,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瞬间,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士卒将帅们都软软的倒在地上。再加上那些晕倒在劫风里的人,大营里一片寂静。
如果此时来一波,袭营,估计虎贲大营会在无声无息中满营被杀。
就这样,众人安静的躺在那里,整整一个昼夜,当刘谦再次醒来,大营内除了巡逻的士卒们,就是在帐篷里传出的呼噜声,这真是惊天动地一般,此起彼伏。
刘谦现在全身充满力量,来到大帐外,听着里面笑声一片。显然这些老将们,还没有睡下,轻轻地走了进去。
“哦,来来来,刘谦,快让俺老黑看看,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呀,这都死不了?”尉迟敬德嘴里吃着一块羊肉,丝毫不影响他说话。
“呵呵,上天眷顾,上天眷顾。”刘谦干笑两声,来到房玄龄身边坐下。因为只有这里有一个空位。
“哈哈,我看你先来个羊腿,垫垫肚子再说不迟。”李靖在对面大声说了一句,这边李孝恭已经撕下一条羊腿,给刘谦放在面前。
“小子,你这次做的好大事!先是招魂,再就是聚集阴兵,以后你这虎贲大旗所指,皆为唐土了呀!哈哈哈”李孝恭在边上哈哈大笑。
“这倒是,要不是俺老黑,年纪大了已经有了出身,咱都想来你们虎贲军了,这以后就是战死也是不死军魂呀,哈哈哈,不过,咱有儿子,就在帐外,以后就是虎贲士卒了,你不要照顾他,给我往死里操练。哈哈哈”尉迟敬德看着莽撞实际上是一个细心的人,粗中有细,滑头的很呀。
“啊,好,老将军看得起虎贲就好。”刘谦一时间没有搞清楚情况,只能答应下来,毕竟这次守营,来的这些家主都带了自己的子弟们。
“也是,刘家贤侄,可不能厚此薄彼,咱们都是带着子弟来的,他们也和虎贲军生出了感情,以后一起就跟着虎贲军吧,也算有个历练的地方,军法无情当罚就罚,可不能丢了虎贲军的脸面。”长孙无忌在那也是赶紧接话,比较这里只有自己是最晚到的,可是在后背子弟前途方面,这点脸面又算什么呢。
有句话叫“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这些人知道,虎贲军被刘谦带出深山,再次列阵在世人面前,他们敏锐的感觉到,大唐也许会开始一段更加波澜壮阔的征战。
虎贲行辕的回归,虎贲大纛的再次升起,无不显示着大唐皇帝陛下,对虎贲军再次成军的认可。因为众人知道,平阳公主就是李世民的禁忌,陛下玄武门得天下,只有平阳对他连续三闯宫门,喝骂不止,可是陛下都忍了,即使在内宫中与皇后相对垂泪,也没有对这个妹妹,有过一句怨言。
因为平阳一生都很珍惜,李家的亲情,可是眼看天下已定,却出了同室操戈的戏码,这个姑娘发了疯,最后旧伤崩裂而死。
李世民下死令,御医会诊以保平阳公主可是在一次次被赶出来的医者,口中得知,公主一心求死,不想再看这肮脏的人间,只留下一句话
“请,皇帝,给虎贲士卒一条活路。”从此就撒手人寰。
从此,陛下收了虎贲的行辕,大纛,再也不过问虎贲士卒的任何情况,直到刘谦的出现,才在长安投下了一颗扰动波澜的石子。
再说,虎贲大旗的好处,这些老将已经细细的大问过,那些道人,直到这是战死的英魂再次回归,也就是只要这虎贲大旗还在,这虎贲兵卒就不能算作是真正的死亡,只能说是身体消亡,神魂依然凝聚在虎贲大旗之中,不死不灭。
换句话说,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不死。
这是一个千古未有的机会,这个消息以后也不会传出去,只会在这些在场的家族之内流传,不然,以后虎贲军将成长成什么样子,连李靖,长孙无忌都不敢想象,一只不死军团的绝世冲锋,是多么的恐怖。
虎贲军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庞大,直到没有对手敢站在他的面前。那时候,大唐也许会打到天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