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名男女动的一瞬间,林沼也动了,他没有选择与其他人争夺食物。而是鬼使神差般的一把拦腰抱住那名女性,将她推到了角落里。
女人力气大的出奇,但林沼还是咬着牙将女人推到了角落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选择这样做,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这样做,女人不仅分不到食物,甚至可能会遭受到其他三名男性的毒打,在这种地方受伤,很大概率会死。即便林沼也知道自己的命运现在都掌控不了,但还是本能的做了。
换来的结果是左手被女人狠狠的撕咬掉了一块肉,女人一边面色痛苦{比较难吃}的咀嚼着,一边冰冷的打量着林沼。
另外一边三名男性已经扭打在一起,在牛肉面被打翻之后,三人急忙停止了撕打,狼吞虎咽的舔食着地上的面条与汤汁,馒头也在三人的争夺中成了碎屑。
林沼识趣的没有过去,女人倒虎视眈眈的盯着地上的残汁,最终只是舔了舔嘴唇上来自林沼的鲜血,也没有过去。
看着三名男子进食的画面,林沼脑海突然浮现出了猪圈里一群猪进食的画面。不由得感叹,将他们一群人关押在地下室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
等到地上最后一丝面头碎屑与汤汁被分食完毕后,三名男子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自己的角落。其中两名男子在撕打中只是蹭破了皮以及些许淤青,而另外一名男子整张脸都肿胀了起来,身上也在流血。看起来受伤不轻,下次食物争夺恐怕会成为五人中最弱势的一方。不过林沼也担忧的看了看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自己本就身体素质最差,再面临失血,恐怕也坚持不下去了。
盛放食物的水泥块在大约半小时后缓缓升了上去,林沼倒是想过趴在水泥块上面升上去,只是水泥块实在太小了,天花板那个出口也太小了,就连骨骼最小的女人估计也出不去,最后只好作罢。
不仅忍受着饥饿的痛苦,身体机能的疲惫也无法得到休息。困意袭来,但林沼还是坚持着等到那几名男子破罐子破摔的躺下呼呼大睡了起来,这才偷偷的拿了一块碎碗握在手中,躺在地下室中央冰冷的水泥地上休息了起来。
饥饿,冰冷与疼痛侵袭着林沼的四肢百骸,林沼只是半睡半醒的眯了一会儿。起身之后发现女人手中也拿了一块碎碗,眼神如鹰隼一般打量着其他人,而昨天受伤较重的那名男子已经非常虚弱,失血再加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就算是一头牛也受不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林沼发现自己也越来越虚弱,手中的伤口也慢慢开始化脓,甚至有可能死在那名受伤男子的前面。
他愤怒,实在想不明白将他们像猪猡一样扔在地下室等死的人是出于什么心理,恶趣味吗?
终于,天花板上的水泥块再次伴随着响动开始松动,随后缓缓落下。这次林沼死死的盯着角落里那两名强壮的男子,他知道,这次如果再不争,他就要死了。
他不怕死,虽然恐惧,但大脑里一片空白,没有牵挂,死亡也就不可怕。但是他不甘心像猪猡一样死在这里,林沼的内心渴望得到这一切的真相,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不能轻易放弃。
女人也一样化为一头鹰隼,不停的扫视着地下室里仍有行动力的三名男性,人的求生本能就是如此的强烈。
林沼舔舐着干裂的嘴唇,看着水泥块一点点的下降,就是现在!
这次他不准备再管女人的死活,而是盯准了一名最强壮的男性,他准备先下手为强。他要活下去,而不是饿死成为别人的食物。
林沼铆足了浑身仅剩的一点力气在水泥块落下之前,迅速冲向同样朝他这边冲来的强壮男性。只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林沼还是高估了自己能力,就在手中的碎碗还未插入壮汉身体的同时,那强壮男子戴着镣铐的巨大双手已经一把握住了林沼持着碎碗的手腕。
咔嚓!
一声脆响,林沼右手的手腕已经被强壮男子狠狠折断,强壮男子冷哼一声,朝着林沼的腹部就是狠狠两膝盖。
除了手腕断裂的那一下传来剧痛,林沼已经感受不到剧烈的痛感了,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的意志也被壮汉击垮,只看到另一名男子从水泥块上拿下了一整只烤鸡,而刚才那名强壮男子急忙冲上去跟那名男子撕打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饥饿的状态,即便是一整只烤鸡对于两名成年壮汉来说也只够塞牙缝,所以只能通过武力来解决。
意识弥留之际他看到女人拿着碎碗狠狠的插进了那名强壮男子的后背,而另一名男子也立马从地上捡起林沼的那块碎碗朝着强壮男子的腹部狠狠的来了几下。
期间林沼的意识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女人也倒在了血泊中,满地都是粘稠的鲜血。闭眼的最后一瞬间,他看到女人的嘴唇微微的动了,他看懂了女人弥留之际对着自己说的话。
“我叫吴绫,谢谢你”
林沼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名年轻女人跟自己一同出了车祸,他躺在血泊中失声痛哭着,怒骂着老天爷对他的不公。
心脏传来阵阵绞痛,这恐怕就是他林沼的过去了。
原来死亡并不是彻底失去意识,而是回放过往的种种痛苦记忆,让你沉沦其中!
不对,梦中林沼分明听到了天花板上水泥块松动的声响,这是什么情况?
林沼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处于空旷的地下室中央,手中握着一块碎碗,而天花板上的水泥块才刚刚开始下落。强壮男子正缓缓向中央挪动着,另外一名男子也蠢蠢欲动,女人倒是没动,只是静静打量着几人。地上那名躺着的受伤男子如果不是胸腔还在起伏的话,看起倒像个死人,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怎么会怎么会,之前的疼痛与麻木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是幻觉。
林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小声朝女人喊道:“吴绫?”
女人用诧异的眼神看向林沼,仿佛在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一般。
林沼立马肯定了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是
倒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