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空接到通知后带着助右卫门快步来到驻所,站在驻所外便已经看到驻所外的无数侍从站在驻所外看着各自主公的马匹。焚空上前对着门外值守的武士交待了一番,便被值守的武士放进了驻所。
焚空刚刚走到驻所中,便已经看到不破光治按着腰间的太刀在院中闲逛。焚空上前给不破光治打了声招呼,正在闲逛的不破光治看到焚空后,笑着上前说道:“你也被柴田大人唤来参加会议?”焚空听后点点头问道:“不破大人,柴田大人唤我等过来讨论何事?”
不破光治听了焚空的话后,面上露出了一丝惊异,将身上的腹卷整理了一下后,对着焚空说道:“柴田大人唤我等前来是为了询问破城之计。”说罢不破光治又笑着对焚空说道:“焚空入道,提前告诉你,在会议上多动眼多动脑袋少动嘴,会议上的那些人,各个都自认为是无数智将,你还是不要随意发表自己想法了。”
焚空听了不破光治的话后,笑着对不破光治说道:“不破大人,在下知道了,只是不破大人已经想出破城的妙计了吗?”不破光治听了焚空的话后,拍拍焚空的肩膀,对着焚空苦笑道:“焚空入道,我若是想出妙计,何必在此处闲逛,早早就去献计了。”
看着不破光治苦涩的面容,焚空笑着说道:“不破大人,与其在此闲逛,我们还是请去屋中听听诸位大人都是有何妙计吧!”不破光治看了面色诚恳的焚空一眼,笑着说道:“好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能够从那样的虎口中攻入今坚田城本丸的计策。”
焚空听着被数次重提的“虎口”,对着不破光治问道:“不破大人,你们口中的虎口到底是什么防御设施,竟然让柴田大人召集诸位大人共商破除之计。”
不破光治听了焚空的话,苦笑着说道:“若是一般的虎口还好说,今坚田城的虎口竟然在两侧的墙壁上设置塀,敌军站在塀上,可以肆意向虎口之中射击,而且两侧的铁炮竟然还施舍的二连连击战法,在虎口狭窄的通道中,军势只能拥挤着先前,至于虎口最终端是什么,我也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刚刚率领第三梯队进入本丸,便看到率先进入本丸的第一、二梯队成片倒下,随后便听见法螺号发出的撤退信号。”
听了不破光治的话,焚空对他们口中的虎口有了大致的了解。这种防御设施对攻城方来说,只能用人命消耗守军的铁炮和箭矢,最后靠人海战术攻破守军在虎口通道的末端设置的守备兵力。而今坚田城的虎口则是一个升级版,这就更让人头疼了。
想到这里焚空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罗马盾牌方阵,随后焚空心中一笑,目前自己的想法绝对会被人所嘲笑。准备前往议事的屋子的不破光治看着发呆的焚空,上前拍了拍焚空的肩膀,笑着说道:“焚空入道,你在想什么妙计呢?”
反应过来的焚空笑着对面前的不破光治说道:“没有,只是在想诸位大人是否会因为各自的计谋而争论起来。”不破光治听了焚空的话,大笑着说道:“十有八九会这样,这些人平日里各个标榜礼仪,一到这种时候则将什么礼仪都抛弃了,心中只有自己的计谋。”
二人随后快步来到有六名近侍把守的屋子中,焚空刚刚到屋外便已经听到了屋中的争论声。二人表明身份后,被值守的近侍请入屋中,焚空也从近侍的手中接过一个马扎,自觉地坐在末位。焚空抬头看见上首的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和明智光秀三人也正在低着头激烈地争论着,而其他的武士则是围坐在三人的身前,对着面前的地图指指点点争论不休。
不破光治看着坐在离地图远远的焚空,对着焚空挥挥手,示意焚空坐在他的身旁。焚空见状连忙摆手拒绝,随后不破光治看了一眼争论激烈的众人,悄悄来到焚空的身旁,对着焚空说道:“就差一个人了,你不必坐在那里,也过来一起看看地图吧,省得到时候连虎口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焚空了解到屋中的人已经差不多是全部的时候,方才搬着马扎来到众人观看的地图前。柴田胜家等人看到不破光治和焚空坐在附近后,对着二人点点头,随后继续低头看着地图争论起来。
焚空坐在不破光治身旁,直起身子越过众人围在地图上的头,看到地图上所画的虎口的形状和今坚田城本丸的大致情况。不破光治所说的并不完全,虎口通道的末端还有一面城垣,而城垣上还设有塀,可以使守军站在塀上向着虎口中的军势射击。
看着地图的焚空也渐渐听清身旁的众人所争论的内容,有人提议让武士手持木板走在最前列,待到正面的射击完成,便马上盯着盾牌冲向虎口末端的守军,将正面的守军击溃,同时让足轻烧掉虎口两侧的塀,两翼塀上的人无法再继续战斗,这样今坚田城的一文字虎口便失去了作用。
焚空听了这个想法后,心中马上就否决掉了,先不说正面能否突破,两翼墙壁上的塀可没有那么容易被烧掉。这时又有人提议先用大筒轰击虎口,待轰击之后,马上派出铁炮队在虎口始端攻击虎口末端的敌军,在本丸的门外则放置大量弓队覆盖射击本丸的敌军。
焚空听了之后,正在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只听忽然有人说道:“攻城者,攻心为上,所谓破城,破心也。”焚空听了这句话,寻声望去,只见竹中半兵卫站在门外目光炯炯地看着屋中议论不休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