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梦萝有些惊讶地看着从包围圈外走进来身穿金属黑甲的男人,宽大的身躯铺着一层麦黄色的肤色,夹杂着一种难言的质感。
“她归属狩魔者?”一时间,士兵们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身姿小巧的梦萝身上,感到不可思议。
随着一阵清脆回响的掌声,将士们遵循不远处面貌算不上极美——却巾帼,气若泰山般的女子指示渐渐后撤疏散。
“萝儿是神魔,是启灵使!……”踏上“不归路”的梦萝开始营造自己的身价说道,当然,十分占有七又四分之一的原因是:她不喜欢“受”这个字——超不喜欢。
洪岩并没有特别在意陪伴在梦萝身边的两头兽族,但细心的王珊却明显注意到了一些异常;王珊的兽位学可不是和洪岩一样同属“化学老师”所授。
“跟我来。”
三人二兽来到军事大厅后,王珊迈着轻盈的步伐径直向独立室的方向走去。
独立室内部的空间非常宽阔,有上下两层,随着王珊磁卡划过,众人来到了第二层的阳台,于午茶桌落座。
“请坐。先自我介绍,我叫王珊,二星准将,是这座军事基地的最高军官。”王珊向梦萝点头。
“洪岩,原望揽城总指挥官,三星准将。”洪岩说到“望揽城”的时候语气有些沉缓。
“你们就是幕后么?”梦萝脆声问。
王珊有些疑惑,接着望向洪岩——
“那么就是您了?黑手大叔~”梦萝咬了下唇瓣,眸动细彩像看盖世英雄一般盯着洪岩,咳,猎物!
“黑手大叔?”
洪岩看向自己麦黄的手掌,再看了看手背上的黑色毛须,接着出人意料地伸出,揉了揉梦萝的乌发,啥也没顾忌,自然的都引得王珊怀疑这小姑娘是否是洪岩的晚辈?
“诶?你……”梦萝愣住了,接着缓缓撅起了小嘴。
“小姑娘长得一束乌黑墨染的头发,却不是我们星际帝国的人。”洪岩叹息着,又给梦萝“顺了顺”,但常年混迹在军队的洪岩怎么可能会给女孩调发?
洪岩越理越乱,最后的结果竟是手指与发丝纠缠在一起,名副其实的成为了构筑鸟窝所不可或缺的底部……
“啧,这就是……同性相吸?”洪岩迟疑地看向自己手背的毛须,一脸疑惑,手指却没有再动,怕伤了梦萝。
王珊的檀腮都憋红了,没好气地看了男人一眼:“同性不同性(性别)!”
接着轻柔地调解起梦萝的发丝——
“小姑娘,刚刚你自称萝儿,不如我叫你萝妹好了?”
“萝儿……萝妹?”梦萝想歪脑袋,最终只是眨了眨无辜的双眸。
“你的发质很好,不过梳理下来后还是会乱,不如姐姐拿注意,刘海、中分——编头发?”
“编——头发吗?编……”梦萝疑惑——娘亲教过萝儿整理头发,但编——头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好玩么?”
王珊自信地微微一笑,四根纤指在发丝律动,不一会儿就有一朵花儿脱颖而出。
“你瞧——”说着,王珊递来一片水晶镜,交到了梦萝手中。
“哇!”梦萝惊讶地张开了小嘴,她惊讶地看着镜面中倒映着自己发丛上的那朵编织之花,她更在意的是花的形貌——
“珊珊姐,这是、这是——”小丫头激动的语无伦次,小脸红通通的。
“这是鸢尾花,更贴切的说是水生鸢尾。水生鸢尾叶细长,株型直挺,一般的鸢尾,也就是陆生鸢尾,叶相对大而短一些,株型分散些,不如水生的那么直挺,但只要一看到实物,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梦萝望向王珊一米七六的身高,又盯着王珊曲线玲珑的腰肢,向上,接着凝神。
王珊的脖子没有倾斜,椎劲合一,似乎浑然天成。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这时,王珊对洪岩问起。
“关于深渊之门和王座修罗的事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元素之巅忙于应对星空战场,我们沧澜星仅有的四位元素之王有一位已经离开沧澜星,征战星空战场。”
“一位战盟文明的守卫者牺牲在那场神战,一位元素殿堂文明的守卫者不久前在太空驻站被重创坠入沧澜星,生死未卜,而另外一位也不知身在何方。”
“以我们的力量应该足以抗衡——”
“不。”洪岩首次打断了王珊的话,沉声道:“最新消息,我们爱德大陆南部,距离最近的炎羽大陆出现了第二座深渊之门!不仅如此,其它大陆也出现了两处恶魔隧道!”
“恶魔隧道?!明觉醒了吗?”
“很有可能。”洪岩有些苦涩地点了点头。
“明?”梦萝疑惑,她还是首次听到明这个字独自出现,而且好像是称谓一般。
“失乐园唯一的主人——”话语戛然而止。
“?”
这次,不论是洪岩还是王珊,都不再回答梦萝。
那是怎样的存在啊,两人也实在无法描述那无形的至尊……
“那么,这颗星球?”王珊想到了些什么,目光变得有些黯淡。
“我们还有一丝希望。唯有与神交流。”洪岩沉声吐露。
“神?你是说那座世界之树上遗弃的神国?”
“——只有她才能抗衡深渊之门的无尽修罗,也只有她才有可能阻止恶魔。”说完洪岩望向了梦萝。
梦萝眨了眨大眼睛,吐槽:这与本神魔何干,喵了个咪的……
“你不要忘了,她是邪灵!为什么让她去?况且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洪岩的眉头痛苦皱起,他想到了那望揽城的百万逝者:
“没有办法了……况且并不是没有准备,你还记得不久前的天之异变吗?”
……
<每当死神的镰刀挥动,都会有生命凋零,而死亡的落幕,总会有哭泣、悲鸣、愤恨……的声音。
因为死神夺走了生命,为生者所惧。
……
路西法曾在我第二次仪式时问我:生与死的意义是什么?
而我却无法回答,那时我尚年幼,后来我们离开故土,各奔东西。直到我在异域宣告『零四仪式』,他知道了我的答案。
虽然我们知道真正的规则,但都不愿意去执行,因为命运之轮的崩溃,我们的命格也随之消退,无法获取从前的[真我]……
「启示录·终章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