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出去了,一天天的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他最近的一次进食就是上次的那个酸涩的果子了。
这一个月来他不敢说找遍了这个天坑的每一寸地方,但是迷枭敢说大致的每一棵树。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他都光顾了一遍。能吃的或者说吃不死人的,他都或多或少吃了一点,没办发谁叫你饿呢。
由于天坑底过于高的寒气不是一般的妖兽可以生存的,就连极其耐寒的蛇类也没见过几条,大多都是无法食用,全身都被冰雪包裹着的寒链蟒。
再这样下去,也许他自己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
迷枭在林间短暂的飞行着,他仔细的寻找着青蛙留下的一丝一毫的踪迹,早一天早到青蛙就有机会早一天出去,他就可以多一天准备的时间。
大约半株香的时间过去了,迷枭眼睛上那妖艳的紫光慢慢的变得淡了。他停在一个树上大口的喘着气。他太累了,也太饿了。如果在有三天不吃不喝,估计迷枭就动不了了。只能躺在哪避免运动降低消耗,但是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要是饿的动不了了,和死无异。
大概数十息过后,迷枭的眼睛上的紫色完全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感觉不太坚定的黑色的瞳孔。
只一炷香,今天紫色的眼睛只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也许是他太饿了,也许是太累了。
总之,今天他的气只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而且在气消停的一瞬间,迷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饥饿感和空腹感,这是让他最难受的。
饥饿所带来的空腹,让他感到一阵接着一阵的晕眩。
现在他才明白,饿肚子真的很难受。他现在也才记起来母亲说的话。
“我不饿你吃吧。”
他呢?总是当真了,呵呵真是讽刺。
每当迷枭把吃的分一点给母亲时,母亲又总会说。
“笨蛋,妈妈可是吃饱了给你带回来的。”
真傻。也许母亲就是这样饿死的也说不定呢。那天迷枭兴冲冲的拿着用陷阱抓住的兔子。
他想告诉母亲,自己也可以打猎了,下次可以带上自己,不用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虽然门是关不住他的,但是他很乖,听母亲的话。
但是当他回到家,迎接他的确是母亲冰冷的遗体,母亲就躺在那冰冷的床上。
那年迷枭九岁。
他一个人把母亲埋了。他没有哭,母亲说过不要为了任何事情哭啼,因为发生了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母亲在死的前一天晚上,她拉着迷枭的手说的。
也是那晚迷枭看见母亲流泪了,那是迷枭和母亲生活那片林子里四年来,母亲死一次落泪。
原来人真的是会饿死的,这就是给我的惩罚吗?
“砰!”
终于,他撑不住了。
他从那棵树上掉了下来。到最后他好像看见了母亲,看到了那个小屋。看到了,最后的晚餐。
……
“团长,你说迷枭那小子还活着么。”林子里传出粗犷的声音。
“谁知道呢?希望他命大吧!那小子挺可怜的。”
“嘿,别说我还挺喜欢他的。”
“这我可不敢保证,那可是天坑。”被叫团长的那个人回答道。听声音却不是莫在行。
“呦呵,秃子你不是天天说人家个儿小,一直帮倒忙吗?老子可告诉你,咱这条命还是他救得。要人他还活着,到时候你在欺负人家,我削不死你。”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佣兵们的谈话。
“骚鸡公,你年轻的时候下过天坑。你给说说,你咋上来的那下面啥样儿。”
一身破了洞的墨绿衣服,一双镀了铁的到小腿的靴子。看不出原来布料的裤子,头上绑了一条暗红色的布条,布条上插了一根火红的鸡毛。
但是他的脸却异常的白净而且像女子的皮肤一样滑嫩。这便是骚鸡公。
骚鸡公看了一眼问话的伙计,就是最开始问迷枭还活着么的那个人。
骚鸡公抖了抖鸡毛说道:“天坑底有一寒潭也就是所谓的聚宝盆——绿阴潭。
谈底传言有七八十丈深…”
“喂喂,骚鸡公别说这些大家打娘胎都知道的行吧,这玩意大伙儿从小听到大,说点儿有意义的。”
骚鸡公看着截话的这人,抖了一下鸡毛说:“急什么急,一步一步来才好,吃东西嘚慢慢儿来。”
“天坑下寒气逼人,能吃的少之又少,很显然你下去一定第一天就饿死了。”
说着他指着刚截话的那人,很显然他是最能吃的看他那满是肥膘的肚子就知道了。
“喂,骚鸡公!你咋能这样说我呢。我娘说了能吃是福,说我怎么都吃不胖。”说着他颠了颠那肥硕的肚子。
“去你的,你见过你娘吗。你狗日的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听你胡咧咧。”一个知道胖子实情的佣兵,笑骂道。
胖子惹得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听骚鸡公说完。”队长说话了。大伙儿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看来队长的威信还是有的。
“哼哼,坑底地方到是不小,就是太冷了。再有就是坑里有一只怪异的蛙!”
“切,青蛙有啥好怪的,不就是两个眼睛四条腿。”一个极瘦的佣兵说道。
“你说我说!”显然,骚鸡公生气了,被打断了话心里肯定不舒服。
“猴子闭嘴!”队长怒斥了一声。叫猴子的那人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出声了。
“那畜生会吐人话,好财,但是怎么看都不像五品的家伙,那东西张口闭口就是生意。不像是妖兽倒像是一个财主。”
骚鸡公抖了抖他那黑而浓的眉毛,说道。
半晌他们才反应回来。
“我的个乖乖,会说人话,那不是五品的的畜生吗?岂不是比山神还强?”
“齐了?怪了!”
佣兵团了此起彼伏的一声声惊叹,一声声哀嚎。什么妈呀!爹呀!的都出来了。
“那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队长摸了摸下巴问道。很显然这太过诡异了。
队长一说话,四周的人果断的闭上了嘴,珉着嘴,静悄悄的倒像是一个个大家闺秀,只是长得磕碜了些…
“我说了,这才奇怪的地方。
那畜生不伤人到和人做生意。那东西爱财,只要是他知道你身上有他现在的他就威逼利诱不惜一切代价拿到才行。
简直比狗皮膏药还难受!”骚鸡公拨了拨头上的鸡毛愤愤的说道。
“嗨,神了!还有比我还好财的东西呢?还他娘的是个牲口。”一个嵌着金牙的人说道。
“得了吧,王老五!你那不是爱财,是抠门,地地道道的抠门。”猴子放大声的叫道。显然他是领教过王老五的抠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