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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嗯,不错,很不错……在没有接受任何人指导的情况下,不但熟练掌握住了影分身之术,这个难度高达B级的高级忍术,还能在保证自己修行不受干扰的同时,游刃有余地指导那个来自宇智波一族的孩子训练……鸣人,你所具备的天赋,还真是让我惊喜不断呢。”

看着眼前终于肯放下警惕,慢慢现身在自己眼前的鸣人身形,让三代目火影越是打量,便越发感到满意欣慰起来。随即一边抬起手来,轻抚着自己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一边嘴角上扬间,由衷地温声赞叹着。进而话语微微停顿些许,因鸣人现身时,便仿佛毫不意外般,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而诧异地挑眉些许,颇为好奇地继续说道。

“说起来,你这孩子……居然认得我?”

“哼哼,那是当然了!雕刻在火影岩上的三代目火影爷爷的雕像,我可是每天都有看见呢!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

听闻三代目火影的惊叹称赞言辞,让警惕逐渐放松下来的鸣人,不由得略显骄傲地抬起手来,用手指轻刮了刮自己鼻尖。随后双手叉腰挺直身板的同时,为了避免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就此暴露了马脚。而眯眼嬉笑间,用事先早已准备好的解释说辞,大大咧咧地回应起来。

“天赋什么的……嘛,现在看来,只能够说是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吧?毕竟,虽然我一直都有努力修行,但还是瞒不过三代目火影爷爷您的感知呢……嘿嘿,这么看起来,三代目火影爷爷您果然和其他人说的一样,是村子里最强的忍者啊!”

“哦?是因为火影岩么?原来如此……哈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鸣人,你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这张小嘴儿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跟抹了蜜一样甜呢……”

鸣人奶声奶气的话语,配合自身的稚嫩年龄的天然伪装,所营造出的单纯天真模样,让鸣人越发显得温驯乖巧。进而让三代目火影在喜笑颜开的同时,一边吧嗒吧嗒地轻抽着嘴上烟斗,一边腾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来,宠溺覆盖轻揉着鸣人的小脑袋。随即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般,脸上的笑意稍稍停顿僵硬些许,转而面色古怪地好奇询问着。

“等会,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这孩子之前说的是……‘好久不见’……?”

“啊?哦!嘿嘿!那是当然了的吧哟!虽然我没有多少印象,但在我想来,这绝对不是三代目爷爷和我的第一次见面吧?”

从眼前人后知后觉的询问中,知晓眼前人已经如自己所预期的那般,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后,让鸣人眼底藏匿的计划通的笑意,不由得越发旺盛起来。进而一边强忍住心中羞耻感,任由眼前人哄小孩一般的摸头杀PLAY,一边稍稍仰头些许,笑容不减间,轻描淡写地说出一番,足以令三代目火影震惊到瞠目结舌的话语来!

“毕竟,在我的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村子,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之后……身为三代目火影的爷爷您,肯定有亲自抵达现场,来确认过情况吧?这么想的话,在我记事之前,就和三代目火影爷爷您,有见过面接触什么的……便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的吧哟!”

“爸爸妈妈……牺牲……这……鸣人,你……?!”

当然,与轻描淡写间,显得淡定自若的鸣人不同……几乎是在鸣人话语刚落的瞬间,三代目火影便如坠冰窟般,浑身上下都涌现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来。进而脸上笑意彻底凝固僵硬住的同时,一边抬起手来,微微颤抖简间,指指点点着鸣人。一边双眸微眯,定睛仔细观察起鸣人的神色来。进而吞咽了咽口水,若有所指地小心翼翼询问道。

“这些事情,都是谁告诉你的?鸣人……难道说,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究竟是谁吗?!”

“啊咧?那是当然的吧……作为被爸爸妈妈用生命守护,才得以幸存着活下来的孩子。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一直深爱着我的爸爸妈妈,究竟是谁呢?”

只可惜,三代目火影骤然警惕起来的反应,明显是在鸣人的预料范畴之中。以至于在注意到三代目火影颤颤巍巍言语间,悄然投射而来的审视目光时。鸣人非但没有显露出半点心虚不自然的模样,反倒是毫无闪躲掩饰意味,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满脸无辜地与三代目火影互相对视着。随即话语略微停顿些许的同时,稍稍歪头些许,仿佛自己在刚才的谈吐中,仅仅是说出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般,顺着三代目火影的询问,毫不避讳地继续说道。

“我的妈妈,就是在我之前的上一任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而我的父亲,则是牺牲自己性命,从数年前的九尾之乱事件中,拯救了村子的大英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我说的对么?三代目火影爷爷。”

“……你说的很对,孩子。”

沉默不语间,三代目火影的目光,始终是在来来回回地仔细打量着眼前小家伙儿。直至在这一过程中,发现嘻嘻哈哈的鸣人眼中,不仅自始至终间,都没有因为愚昧无知的木叶忍者村村民们这些年来的冷漠歧视,而对自己——或者说,是整个木叶忍者村——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仇恨与不满。反倒是在那对宛若宝石般清澈的双眸中,只看到了因自身对三代目火影毫无保留的信任,而几乎溢于言表的亲昵意味。方才令三代目火影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进而因鸣人在没有得到自己任何帮助、提示的情况下,便远远出乎自身预料范畴,提前知晓了自己的全部身世,倒也不算打破了自己与团藏之间的约定的缘故,而微微点头间,毫无顾虑地给予了鸣人一个肯定回答。

“不过,这么说起来的话……”

当然,心中顾虑虽然就此放下,但鸣人言行举止间,仿佛像个没事人一般,显现得过于成熟理智的模样。却是让这些年里,本就对鸣人一家的凄惨遭遇,感到内疚自责不已的三代目火影,对眼前乖巧懂事的鸣人,越发感到心疼起来。进而抿唇紧咬间,连带着三代目火影的声线,都不由自主地再度柔和放缓了几分的同时,一字一顿地轻声询问着。

“鸣人……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爷爷?那样的话,身为英雄之子的你,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受苦?嘿嘿,才没有呢!因为我知道,从我出生那天起,这里就已经被我的爸爸妈妈用爱填满了……剩下的,就只需要将这些经历,当做修行的一种来看待就好啦!”

言语间,自知重头戏即将上演的鸣人嘴角上扬的弧度,开始越发明显起来。进而一边抬起手来,用大拇指轻顶着自己心脏部位。一边用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侧臂伸展开来,虚指了指两人身边,那仅仅是少许露出泥土,但却将大部分,都深埋在地底的粗壮树根。

“况且,连三代目火影爷爷都没能阻止这种情况发生,说明村子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平安逸……在这节骨眼上,我受点儿小委屈没什么。可不能因为我的原因,给本就头疼不已的三代目火影爷爷,增添更多麻烦呢。”

这话倒不是鸣人刻意伪装出来,试图博取三代目火影的同情,而是实打实的真心话。

毕竟,这一来,是身为穿越者的鸣人,心中早已是清楚地明白……口口声声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的团藏,只要能够有机会,让他可以成功坐上那梦寐以求的火影宝座,可以将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八个字,诠释得何等淋漓尽致!以至于在鸣人看来,只有保持遭人唾弃的妖狐身份,才能让此刻年龄稚嫩的自己,更加安全无忧地度过童年这段,极其容易在稍不注意的情况下,便就此不明不白地“夭折”的最脆弱时期!

二来……则是借由身为穿越者的优势,让对鸣人眼前这位和善老者,所作出的些许结论与判断。

因为,虽然在鸣人的心中,对于造就自身悲惨童年的木叶高层,并没有多少好感可言,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反感、厌恶与憎恨!但对于眼前这位,看起来就像是邻家老爷爷般,显得格外和蔼可亲的三代目火影,鸣人却是打从心底里,对其充满了实打实的敬意!

毕竟,作为三代目火影的猿飞日斩,不仅仅是初代目火影与二代目火影的亲传弟子之一,从二代目火影的手中,接过了名为火影的重担……在实力与造诣方面,看似温柔和蔼的三代目火影,也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要知道,三代目火影本身,便拥有着全部——风、土、水、火、雷——的五种基础查克拉属性。进而仅凭他自己一个人,便随心所欲般,根据战斗需求,熟练施展出最为合适的属性忍法来!并且在被冠以忍术教授美誉的同时,一手培养出了名震天下的“木叶三忍”!更是以在现今忍界当中,鲜少有人能够与之匹敌的强横实力,继承了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忍者之神称号!

除此之外,看似老态龙钟的三代目火影,可以说是木叶历史上,在位最久,并领导开创了木叶忍者村全盛时期的优秀火影!更是在中忍考试时期,遭到了大蛇丸率领下的砂隐村与音忍村联合入侵时。为了保护村子,而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大战借由秽土转生的禁忌之力,从亡者世界召唤回来的初代目火影与二代目火影两人,都能够做到短时间内有来有回、不落下风的程度!

只可惜,在那一起事件的末端,三代目火影因为年事已高,导致随着战斗时间的一分一秒流逝,越发感到力不从心。却仍旧是试图尽最大努力,去保护自己心爱的木叶忍者村,避免被大蛇丸毁灭的缘故。导致了几近灯尽油枯的三代目火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彻底燃尽自己的生机!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使用了禁忌的封印忍术——尸鬼尽封!

虽然到了最后关头,三代目火影的拼死努力,也只是在封印了初代目火影与二代目火影的同时,连带着封印了大蛇丸用于施展忍术的双手,便再无多余气力,抓握出大蛇丸的全部灵魂,就此彻底陨落亡故……却也无法否认,三代目火影是一位,能够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一生,都毫无保留地全部奉献给了自己心爱村子,并做到了真正意义上,为了保护村子,能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可敬忍者!

当然,仅凭这些的话,最多也就是让三代目火影,获得鸣人的尊敬。但却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让鸣人百分之百地信任三代目火影……

而之所以能够让鸣人在刚一见面,便完完全全信任三代目火影的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因为在原著当中,真正的漩涡鸣人本人,在遭受村民排挤打压、被诬陷称作妖狐时……三代目火影可以说在这期间,唯一一位愿意袒护庇佑鸣人,并发自内心地对鸣人宠爱有加的木叶高层成员!

幼年鸣人遭村民排挤怨恨而迷茫委屈时,是三代目火影刻意隐瞒了身份,主动现身并陪伴在鸣人身边。进而耐心劝导下。使得尚且稚嫩脆弱的鸣人,得以从这足以将一个正常成年人的心理,都扭曲成怪物的深深阴影中,逐渐恢复过来……

在鸣人受到水木蛊惑,擅自盗走封印之书时,出面感化鸣人的海野伊鲁卡。也是多亏了三代目火影不放心鸣人独自生活,而特意叮嘱吩咐着,让伊鲁卡多多照顾鸣人。才会与鸣人相识,并结下那宛若父子一般的深厚羁绊。

就连对第鸣人所在的七班,影响甚大的带队老师——旗木卡卡西,亦是在三代目火影深思熟虑下,给鸣人安排的最好选择!

虽然这些,就目前来看,也仅仅是发生在原著中的鸣人身上,与现在的鸣人,没有半点关联可言……

但在鸣人看来,既然如今的自己,已经在无意中,取代并得到了漩涡鸣人这个身份?那么,已然成为了“漩涡鸣人”的他,自然也会将这些恩情,深深地铭记于心……进而在秉承着,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信念下,自然是让鸣人在对三代目火影时,越发地恭敬亲昵起来!

“嗯?连根组织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吗……”

顺着鸣人若有所指的动作提醒,让三代目火影仅仅是微微愣神,便察觉到了鸣人想要表达的含义。进而面色越发复杂之余,似是在询问着鸣人,又像是自言自语般,一字一顿地低语呢喃道。

“你这孩子……对于藏匿起来的真相,究竟知道了多少呢?”

“唔这个么,也就是修行的空闲时间里试着自己搜集了下资料而已……略懂,略懂~”

话语回应间,因身为穿越党的鸣人,显然不可能告诉三代目火影,自己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已经提前得到了“剧透作弊”的缘故,使得鸣人满脸无辜地俏皮眨巴眨巴着双眼。以便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爱一些……或者说,是更加地人畜无害?

但即便如此,鸣人刻意卖萌遮掩的举动,对于三代目火影来说,却是收效甚微……

毕竟,单从鸣人之前有意轻指树根的小动作上,便足以让三代目火影知晓……眼前这小小身体中蕴藏着的惊喜与秘密,远比他最初的预想,要多出数倍不止!进而有意无意间,已经不再将眼前大大咧咧的鸣人,当做小孩子看待的三代目火影,便在将轻抚摩挲着鸣人小脑袋的手掌,稍稍收回之余。仿佛面对着地位平等的合作伙伴般,一字一顿地温声询问道:“那么,忍耐了那么久,你为什么又突然向我说出了这些真相呢?是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了?还是说……有什么非常重要事情,让你这隐忍了许久的小家伙儿,不得不向老头子我求助?”

“不,关于我的身世这点,我打算继续隐瞒下去……毕竟以我现在的实力,还是以‘妖狐’身份生活下去要更为安全!所以,这将会是我和三代目火影爷爷之间的小秘密!”

察觉到三代目火影的目光变化后,让鸣人知晓,是时候谈及正事了。进而一边顺着三代目火影的话语询问,仿佛本能反应般,眼角余光下意识轻瞥一眼不远处溪流中,那正在与鸣人的影分身,玩闹得不亦乐乎的小团扇身影。一边将口中大大咧咧的回应话语,停顿些许后。收敛起脸上笑意,一字一顿地继续说着。

“不过,我倒是的确有几件事,想和三代目火影爷爷好好谈谈呢……”

伴随着鸣人有条不紊的一一述说,让鸣人那稚嫩面庞上,逐渐展现出几分与年龄明显不符的成熟老练来……以至于令三代目火影惊讶不已的同时,更是恍恍惚惚家,从鸣人的身上,隐隐约约地产生些许熟悉怀念的感觉来……

而这种感觉,就仿佛是看到了当年,那身披四代目火影袍,正有条不紊地规划着一切,显得格外冷静睿智的波风水门的身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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