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眸光焕彩,高兴的迎了上去,这三个皇子都已及冠,正是争夺太子人选的时候,正愁势单力薄,如今能攀上北墨公主这个儿媳妇简直是莫大的惊喜。
“母妃。”
“墨儿,看来上天终究是待你不薄,若是你娶了北墨公主,以后你的地位便如日中天了。””
“儿臣能有今日,全靠母妃一手栽培。”
云妃欣慰的点点头,眸中突然落入一丝伤感,含泪望着他
“墨儿知道就好,我虽不是你亲生母亲,但更胜你亲生母亲,当年救不了你母亲,所幸将你从枝江苑带了出来,以后只要你听母妃的话运筹帷幄,你想要的东西都会有的。”
羽文墨嘴角微扬点点头
“知道了,母妃。”
随后掺着云妃的手,小心的将她扶到贵妃椅坐下,将下人谴了退。
云妃见状话道
“墨儿可是有事要与我商讨?”
羽文墨垂眸,目光微敛,沉声道
“今日父皇似乎有意试探我,看来一直对我有所顾虑。”
长年累月一起生活,云妃又岂会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皇帝已是老态龙钟,又疑心甚重,当年他那么残忍的处置了羽文墨的亲生母亲,他如今坐在龙椅之上又岂会有恃无恐?
“朝上之事我已知晓,你做的很好,只是今日之事难免会让其他几个皇子妒恨,日后你做事要万分小心。”
“嗯。”
“墨儿,你暂时无需顾忌你父皇,他就算对你有所防备,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是特指的和亲之人,是东墨勉于灾难的救命药,所以,与北墨的和亲万万不可疏忽了,将来只要将端悦公主的心牢牢抓住,她的权利就可以是你一个人的无关任何人,懂吗?”
“儿臣懂了,儿臣近日许会出宫一趟,暗地查探查探南疆的境况,届时儿子会每日传书给母妃”
“嗯,你既要亲自前去,万事可要谨慎些,切莫掉以轻心,让寒天时刻跟着你。”
“是,母妃,那儿子先告退了。”
云妃面容亲和的朝他点头一笑。
和亲定在一个月后,此时正值六月酷暑,不过也是耕种囤积粮食之期,所以这段时间虽然炎热,却也不必担心发生大动乱,羽文墨却偷偷出了宫。
这边北墨公主殿,四处大门紧闭,本该炎热的夜晚却异常的清冷与安静,端悦公主嘴角带血,痛苦的支撑在茶案上,满头青丝及华裙委于一地,一张绝美的脸惨白如练,心碎的低眼看了一眼地上护她而死的婢女,抬头眸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威望摄人,看的安落心中有些微颤,可还是满脸厉色道
“怪只怪你太爱管闲事了。”
“我待你如姐妹,你竟然害我?”
安落双手紧紧握着带血的短刀,一瞬不瞬的直逼着端悦,满眼猩红
“姐妹?你待我再好又怎样?不过是个贱婢而已,你若真心待我好,就会为我寻个好归宿,可你却一直留我在身边牛马般使唤我,这便是待我好吗?”
她万分想不到,安落会如此扭曲般看待她,她如今才十六岁,竟如此盼着出嫁吗,她怎么可能一直留她在身边,只是希望多留她两年而已,她牵强的笑了笑
“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如此,你可知毒害公主是死罪,是会凌迟的,殿内所有人都逃不掉!”
眸光冷厉,让人望而生畏。
此话一出,安落瞬间周身一颤,短刀被抖落在地。
“我知道,定是有人蛊惑你前来害我,只要你交出解药,将我治好,并同我去父皇跟前道出幕后主谋,我便保你一家安好,你也后顾无忧!”
安落,瞪大双眸,有些月容失色,解药?此刻却见端悦公主又喷出大口鲜血,软弱无力俯在了桌案上。
端悦只觉得心口剧痛难忍,人前本不应该露武,可是此刻她顾不得那么多了,需要运气抵住这强烈的毒性,还没来得及发力,头脑便开始混沌起来,气力全失,安落走上前扶着她似乎在焦急的说些什么,可她却已听不见,眼前亦开始模糊起来,她微弱的睁着疲惫的水眸望着前方,似乎看见一个黑影推门走了进来,黑色的斗篷遮去了那人的大半张脸,一阵诡异的微风又将殿门关闭,她极力想看清那人的容貌,可是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双眼重如千斤般,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
安落见状惊恐的起身后退了几步
“我,我杀了公主!我杀了公主!”
她转头惊慌失措的看向来人,颤抖道
“你不是说,这只是失魂汤吗?公主喝下只是陷入睡眠,可是她为什么会口吐鲜血,你骗我!”
她几乎咆哮,双眸通红的看着那人,来人很是平静,沉冷道
“这本就是毒药,吐血有何奇怪?难道你不知?”
“毒药?你既然骗我,你可知毒害公主是会被全族凌迟的!”
“慌什么,她还没死,只是这身体虚弱受不了这失魂汤,现下就将你们灵魂互换,让你来当这北墨尊贵的公主”
“真的?”
安落听后猩红的双眸染起一丝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