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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副作用

“小丽?”

记忆力,她的样子不是这样啊。样貌完全变了,现在的她是个十足的万人迷。不过她的粉底打的很厚,即便如此我还是能看见粉底下的那张脸。

“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我礼貌的看着她。

“要一些蜡烛、还有冥币,平时上坟需要的东西给我准备一份。”小丽的眼底闪过一丝的难过:“我奶奶走了。”

见多了分离,再次遇见的时候,我还是会难过,安慰她自己要保重身体。

“叶凡呢?”小丽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的身上,似乎对她奶奶去世的事情也释怀了,目光环顾着四周:“他在吗?”

“老板嘛,都不常来店里。”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递给她,热情的追问:“需要我给他带句话吗?”

“还是算了,不用。”小丽接过袋子,离开。

几乎在小丽离开的同时,小黑屋里的暗门也悄无声息的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位探头探脑的身影。

那人英俊潇洒,穿着紧身的黑衣黑裤黑鞋子,晶亮的眼睛还化着眼线,带着烟熏妆,却正是叶凡。他手里夹着烟,嘴里还吐着‘白雾’鬼鬼祟祟的看着小丽渐渐远去,才放心的从小黑屋里出来。

“你怎么还躲着她啊?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对他这副鼠头鼠脑的样子有些想笑。

“又没有共同话题,见面聊什么啊,多尴尬。”叶凡凝视着落地玻璃中小丽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的变得冰冷:“好像融洽了。”

“什么融洽了?”我没有听懂。

九觥也很惊讶的放下了手中的零食,看着小丽的身影,不解叶凡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们已经合为一体了。”

“合为一体?”我更疑惑了。

“是啊。这就是变美的代价。”叶凡摇摇头朝着门口而去:“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你说的有头没尾的,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从柜台边走出来,堵住叶凡要去的路。

“以你的智商,要想理解我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叶凡嫌弃的瞥了我一眼。

哎呀,我这个暴脾气,直接揪起他的衣领。

叶凡无奈,突然嘴里吐着一大串听不懂的方言。

“说人话!”我怒吼道。

“都说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

我把手举高,准备揍他。

吓得他缩了缩头,又继续跟我解释说:“不管是谁,要想得到某样东西,得到某种力量,成为某个有本事的人,需要付出常人不能承受的代价,从而获取成功。”

“继续说下去。”我的心越来越沉重,看着叶凡的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记得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网站吗?正常人看了会觉得很压抑、头晕眼花,但是有目的的人看了之后特别的清晰,甚至会觉得看完了网站之后,有一种获得重生的感觉……”叶凡的声音越来越低,娓娓道来,像是一个老人家在讲着亲生经历的灵异事件。

这个世界上,无数人都有无穷无尽的野心、奢望,为了目标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听信谣言,心甘情愿与之签下共生契约,各取所需。

古往今来,漂亮都是女人毕生在追求的愿望,都渴望吸引到自己最爱的人的追求,和同性的羡慕妒忌恨。

“小丽和那件大衣共生存?”我惊讶的看着叶凡。

叶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要是小丽死了呢?”我担忧的疑问,打断了叶凡思考的头绪。

叶凡轻描淡写的回答:“再找一个呗。”

“好歹也是相识一场,你怎么不早点告诉她?”我声音的分贝不自觉的提高了好几分,感觉叶凡有些冷血。

“我为什么要告诉她?”叶凡朝着我翻了个白眼:“哪个女人不渴望有美丽的外貌、婀娜多姿的身材?告诉她,不是找抽吗?”

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可我还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当然了。”叶凡一贯淡定的脸上浮现出忧郁的神色:“肯定会有副作用的。”

高楼大厦的走廊,身材苗条的小丽抱着一沓资料从走廊里走过,温暖的冬日阳光如海潮一般洒向走廊,交错的光影中映出小丽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姿。

自从容貌变美了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办公桌上堆满了鲜花和礼物,连上司都对她格外关照。

给上司送资料的时候,她推开门,上司正好在打电话,她等上司挂了电话,压低声音:“老板,资料放你桌上哦。”声音依旧像以往一般温温柔柔的。

上司转身时,吓了一大跳,后怕道:“你是谁啊?”

“我是小丽啊。”她依旧带着笑,想必上司是在怪她昨天爽约的事情吧。

“小丽?你,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上司像是见了鬼一般,发抖的背低着墙壁,哆哆嗦嗦的手指着小丽引以为傲的脸,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

玻璃上的倒影正是小丽的模样,下一秒她手中的资料散掉在地上,她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办公室,走廊里不断有人看她,那些人的目光与平日惊艳和欣赏不同的是,他们的眼里承载着惊恐和畏惧。

那些视线像是千军万马在追杀着她,她夺路而逃,急急忙忙逃到了卫生间,她看见了一张陌生而恐怖的脸。

脸上布满了皱纹,粗糙如树皮,泛着一层洗不掉的焦黄,不仅如此,她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的发根也变成了斑白的颜色,看起来跟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的脸一样。

“啊……”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凄惨而绝望。

当小丽仓皇的逃到家里时,正好赶上了苏在收拾东西,大厅、卧室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正如他们仓促结束的爱情。

“我只是回来拿属于我的东西……”苏冷漠的收拾着行李,顺带瞥了一眼小丽,下一秒,他的动作僵硬住了。

站在他面前的小丽,不再是昔日那个美艳而傲娇的情人,她变得苍老而且丑陋,活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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