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的是,猩酋不会配合你们,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可以将展旗调到你们实验室,以协助你们对猩酋的训化和改良工作。”杜辖对裴元珠说。
“不必了!”展旗和陆凉齐声说道。
二人说完,都有点意外,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同时「哼」了一声。
这时,裴元珠转脸看着展旗。
经裴元珠这么一看,展旗后悔了,此刻的他,是一万个愿意到裴元珠实验室帮忙的。
能够与一个令自己心旌摇曳魂不守舍的可人儿一起工作,一起做实验,甚至一起上……
对,可以与裴元珠一起做实验,就象上次无意中看见她睡在实验台上的那一种!
太好了!太令人期待了!
思绪游戈之际,展旗又禁不住的紧盯着裴元珠,差点没流口水。
陆凉看着,有点恼火,对杜辖说:
“既然展旗不同意去裴元珠实验室帮忙,那就不勉强他吧,我们现在就把带走猩酋了。”
陆凉说完,便向三个大汉打个眼色,示意他们去控制猩酋。
“慢住!让我们去裴博士实验室帮忙并不说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我随时可以回到杜博士实验室。”
“这个没问题呀。”杜辖说。
裴元珠说:
“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我也有要求,关于猩酋怎么安排都得听陆凉的,还有,展旗和猩酋你们两个不能随便来找我,我不想面对你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同意。”陆凉说。
“同一个办公室,朝不见晚也见,低头不见抬头见,房间外面不见里面见,床头不见……”
展旗晃着头喃喃说着,却被陆凉打断了:
“别再贫嘴,再说我会拒绝你到我们实验室帮忙。”
“好啦好啦,就这样定了。”展旗魅笑着说。
此时猩酋却猛烈地摇着头,表示强烈的不愿意。
展旗走近它,又想用手拍它后脑。
猩酋把头一歪,闪过了展旗的袭击,然后双手不停反复地指指划划。
展旗已明白猩酋的意思,大意就是不想再被关进笼里,也不想打针,如果答应它这些要求,它就同意去裴元珠实验室。
杜辖也大概猜出了猩酋的意思,笑着说:
“看来猩酋挺通人性的嘛,就像我们人类的小孩,不想打针吃药,不想被关在屋里,非常正常,好吧,猩酋,我答应你,不把你关进笼里,至于打针还是有必要的,我们人类也经常打针。”
“那岂不是又要麻烦我?”展旗不悦地说。
“放心吧,我会额外给你多一些假期,相信你很快就会找到女朋友的。”杜辖说。
说实在的,展旗现在工资涨了,假期多了,有钱有闲,找女朋友也不太难吧。
展旗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猩酋双手一摊,耸耸肩,歪着头,做了一个象人类一样很无奈的姿势。
这个姿势把大家都逗乐了,包括陆凉也禁不住笑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到时候让不让猩酋见它一齐被抓来的同伴?”展旗问道。
“见也无妨,不见也可以,但是它们有很大机会相见的。”陆凉说。
“那就让它们见见吧,我估计猩酋就是想见见它的同伴。”展旗说。
就这样展旗带着猩酋到裴元珠实验室上班。
来到裴元珠团队办公楼门口时,猩酋忐忑不安,紧挨着展旗,总怕别人把它抓进笼子关起来。
进入里面后,猩酋又左观右看,很明显是在关注之前与他一同被抓回来的其它猩猩。
陆凉也算通情,首先安排猩酋去看望其它猩猩。
猩人实验虽然已不归杜辖主领,但他甚是挂念着在蒙山抓回的猩猩,所以也和猩酋一齐去探望它们。
众人来到圈养猩猩的地方,只见十几个猩猩各自被单独关了起来,看上去已不象在蒙山那样生猛活跃了。
但是当这些猩猩看到猩酋来后,似乎十分高兴,顿时活跃起来,就如孩子见到父母一样,叽叽喳喳地叫着,应该是向猩酋打招呼。
猩酋连忙走过去,在关押猩猩的铁栏外面徘徊,口中还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展旗,你听得懂它们在说什么吗?你认为猩猩语言和猴子的有什么差别?”裴元珠问。
展旗故作深沉地说:
“这个得慢慢研究,猩猩嘛肯定不同于猴子,我与这些猩猩接触的时间也不长,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弄懂的。”
“也不必要太花心思在这方面,按照已知理论,猩猩的语言系统非常发达,我们可以教他人类的语言。
猩酋在这方面似乎很有潜质,这个需要你耐心引导它。
与此同时,我们要对它们进行基因改造,使其智商接近人类,也就是育成猩人。
我估计,这些猩人经我们育教多代后,最终会弄通人类的语言,可以与人类无障碍交流。
届时,我们指令它们做事就方便得多了,甚至可以用文书让它们之间互相管制约束。
虽然我没有管到这项实验了,但是裴博士你们一定要按这个方向走。”杜辖说。
“这个厉害,高,实在是高!我对你的敬仰,就象仰望蒙山一样,就象对宇宙苍穹一样虔诚。”
展旗一口气说出了一连串吹捧杜辖的话,也不知道是开玩笑闹着玩,还是真心而说。
“不必要太花嘴了,你进去观察观察,根据你的经验,看看哪些母猩猩有发情的迹象。”杜辖说。
“发情?杜博士,你不是想我参加实验吧?”展旗诡异地笑着说。
“什么意思啊?”
“就是那个那个的意思啦,你说要把这些猩猩打造成猩人,你又叫我看看哪个猩猩发情来,又叫我进去,这个这个是啥意思?我说的你懂的。”展旗神秘兮兮地说。
此时的陆凉十分不爽,表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明显对杜辖过于关心猩人实验的不满。
但是她并没有向杜辖表露出来。
两人在说话间,猩酋已走了过去,逐一和所有的猩猩摸手摸头,象在细细倾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