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侯府中如何忙碌,司徒旭却一点也不上心,半丝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的逛街游玩,泡妞寻乐子。
一开始说好只陪他两天的冷秋蝉此时可真是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上船容易下船难,两日之约早已过了,偏偏司徒旭还死皮赖脸的每日在缘客居门口堵着。
本不想搭理这个狗皮膏药般的司徒旭的,可这人愣是装疯卖傻硬是不理会自己的意思,死缠烂打的纠缠不休,冷秋蝉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
其实,何止冷秋蝉没见过,估计大齐的女人都没有遭遇过像司徒旭这般死皮赖脸泡妞的人,古代女子都是经官媒或者那些有名气的媒婆来找个如意郎君,婚前除了父兄之外的陌生男子都很少见到,更别说像司徒旭这般甩都甩不掉的做派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气不错,天上碧空如洗,一片蔚蓝,偶有一些飞鸟掠过,留下声声鸟鸣,甚是悦耳。
京城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司徒旭与冷秋蝉二人并肩行走在绿野茵茵的草地上,不时有清风拂过,荡起青翠的垂柳枝条轻轻摇摆,小山中有一座天然而成的湖泊,随风轻摆的柳枝轻轻划着湖面,漾起到到波纹。
程亮与小燕二人与他们之间相隔不是很远,一直在身后紧紧跟着,程亮倒没什么,对司徒旭的身手他一清二楚,便是他的功夫都是司徒旭所教的,司徒旭自己的实力自然比之程亮更加超绝,若是司徒旭都对付不了的角色,程亮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其实他本来不想来的,自家公子泡妞,自己却在这做电灯泡,这感觉有点别扭。
不过司徒旭却一直硬要拉着他来,而且还派给他个非常重要却又很简单的任务,那就是看着一直像防贼似的防着司徒旭的小燕,堂堂一流高手,竟然被司徒旭拉来拦着一个小丫头,目的只是为了不耽搁自己泡妞儿,想来在大齐还真是独此一家,也就只有司徒旭这么别出心裁,有创意了。
虽然跟上来毫无用处,可每次小燕却还要跟着,她可怕自家小姐一时被司徒旭的甜言蜜语给蒙骗了,虽然这些日子小燕看得出司徒旭对自家小姐却是很用心,也许是真心喜欢自家小姐的,而且还真有那么一点点钱财,若是嫁给他,想来日后的生活锦衣玉食自然是不会缺少的。
不过,小燕总觉得司徒旭与自家小姐不是很般配,一个是侯府阔少,一个是江湖女杀手,这身份差距也太大了,杀手可是个见不得人的身份,谈到杀手,别人躲都来之不及,哪像司徒旭这个富家公子哥儿一样,还舔着脸讨好自家小姐,这人有病吧。
“秋蝉…”
携美散步走了一会儿,司徒旭突然出声轻喊着佳人,从其称呼上,看来这几日不要脸皮的纠缠还是有些作用的,果然,追妹子还是要坚守泡妞儿的三大准则,持之以恒的坚持,再就是不要脸,最后一个两项合一坚持不要脸,有这三大法宝,估计没有女人能抵抗得住,便是冷秋蝉这心如冷血的女杀手也被这三大绝招打得晕头转向,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冷秋蝉这些日子虽然表面上一直很烦司徒旭的纠缠,可心里的想法却是与脸上不相符,女人嘛,心口不一,表面上看起来很厌烦,可心里还是有些愉悦期待的。
虽然只是短短几日,可她也早就习惯了每日在缘客居门口被司徒旭堵路的,若是哪一日司徒旭突然不来了,也许她还会有些不习惯的。
“怎么…”
陡然听到司徒旭亲昵的称呼,她已经不会以前那般心中有排斥了,显然这些天司徒旭经常这样亲昵的称呼她,不管是出于无奈还是心中也很欢喜,冷秋蝉就这么默默认可了,抬头诧异的望着司徒旭,等着他的下文。
“别做杀手了,太危险了,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多日的相处,司徒旭此时已经不把冷秋蝉当做前世妻子凌若霜了,只是长得像而已,脾性也有些相同罢了,可若是一直讲冷秋蝉当做凌若霜,岂不是对冷秋蝉太过不公平,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当然,初期与冷秋蝉相处确实有着凌若霜的原由在内,不过相处之后,纵然他以幡然醒悟二人不是同一人,可对冷秋蝉这般性情单纯的女孩有所心动。
“我身手很好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谁天生便想做杀手啊,进了杀手组织哪有这般容易出来的,以为是客栈吗,想来便来,想走边走,冷秋蝉何尝不想脱离‘金衣门’,可若想离开组织做个普通人哪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像冷秋蝉这种一流金牌杀手,‘金衣门’的一流金牌杀手本就不多,那她便更不容易离开了,更何况,像她这样还有致命把柄在组织手中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忘了前些日子失手的事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莫非让自己养她就是那样令她面上无光的事吗,他看得出冷秋蝉外表对陌生人的清冷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她本人生性便是如此,是个从不服输的人。
“那次是意外,有人出卖了我的行踪,否则我也不会被人追上。”
冷秋蝉垂头低声道。
她也知道司徒旭话中的含义,可她怎么才能让司徒旭知道‘金衣门’中一流金牌杀手的处境呢,虽然一流金牌杀手看似比那些银牌杀手之流要逍遥许多,不受组织的遏制,可反而是冷秋蝉这种一流金牌杀手最是难以自由,银牌杀手脱离组织只要找个组织找不到的地方躲开就行了,而像冷秋蝉这种一流金牌杀手却不像银牌杀手那般容易脱离组织。
“意外?那你以后如果再有个意外呢?你不会以为你真的天下无敌,举目大齐何处都能去得吧。”
只有这一次意外便差点儿丢了小命,也许在死前还会受些不堪入目的侮辱,若不是遇到了自己,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她不会以为自己永远都会安然无事吧。
“不会再有意外了。”
冷秋蝉说这话时眼中煞气十足,其中隐含的杀意便是司徒旭都觉得浑身打颤,不过也怪不得冷秋蝉有这么大的杀意,任是哪个女人差点被人侮辱都会恨得咬牙切齿,对这一切事情源头的罪魁祸首自然更加痛恨,她已经决定了,回去之后便抽时间将‘毒蝎’冷秋霜的事情解决彻底,省得以后再给自己暗中使绊子,杀手本就是个高危险的工作,若是再有人从中使坏,那岂不是更加危险,她自然要尽可能的将一切危险源点给扼杀于萌芽之内。
“京城的水深着呢,能在京城这势力交错中还混的风生水起的有几个是简单角色,便是没有你说的意外,你若刺杀炎烈,那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司徒旭不知道该说冷秋蝉天真还是真天真,炎狐那老狐狸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痞子能混到这般地位,那自然是手段心计都很出类拔萃,在京城想找出与炎狐比脑子的人还真找不出几个,他就炎烈那么一个宝贝儿子,对炎烈的保护说句夸张地比那些皇子身边的护卫力量都不相上下,别说只有冷秋蝉这么一个一流金牌杀手,便是‘金衣门’三大金牌杀手聚首一块儿刺杀炎烈,成功与否还不一定呢。
“我那晚与炎烈交过手,不过一个二流身手,我若出其不意的出手,他肯定挡不住,怎么会失手?”
冷秋蝉犹自不服气,炎烈不过一个二流高手,凭她的一流身手,又是出其不意,炎烈定无生还的可能,省得司徒旭小瞧了她,她做杀手这么多年,什么阵势没见过。
“成功又怎么样,你怎么脱身?”
这傻妞儿怎么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要杀炎烈当然简单的很,随便派出他狼卫中的五狼之一都可以,炎烈的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才不会关心呢,他在意的是冷秋蝉假如真的杀了炎烈,怎么从那铜墙铁壁般的护卫群中安然脱身啊。
“脱不了身也没什么,杀手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这都是命。”
冷秋蝉黯然失神,语气有些低落,杀手的宿命本就要在任务上终结,她也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做杀手一生杀人无数,死在别人手上也是老天的报应。
“狗屁的命!谁允许你这样轻言放弃自己性命的,我可没答应。”
听到冷秋蝉这番话,司徒旭当下便发怒了,什么狗屁的命,他司徒旭喜欢的女人没有他的同意,怎么会任由别人随意取了其性命。
“我…你是我什么人,我如何关你什么事?”
司徒旭暴怒的话语第一次冷秋蝉感觉到心中有丝暖意,这些天的接触,冷秋蝉能感觉到司徒旭的心意,可由于种种羁绊,她总是拿不定主意,不过,被人关心的时候还真令她心生愉悦,她这一生还从未有人为她担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