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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胭脂

回到和陆心雅约好的茶楼,发现陆心雅及秦世杰早已等候在那里,同样的,脸色凝重。

入座后,赵菱悦问道:“看你们的样子,也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秦世杰点头,陆心雅双手握拳,说道:“我和师傅在外这么多年,遇到的坏人也不少,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我却也是第一次听说,还好他们已经死了,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不是去查老婆婆的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赵菱悦问道。

秦世杰叹气道:“我们去了宋员外家,可宋府管家说那老婆婆昨天就走了,我们便问到了老婆婆的家,竟然也是平安村!”

赵菱悦同陆逸清皆惊讶不已。

只听秦世杰继续讲道:“可是,我们去晚了,老婆婆被下了毒,同那俩个村民一样,只剩下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我们已经将老婆婆和孩子带到知府衙门去了。”

“毒是一样的?那这样说来,村民和老婆婆这两件事,皆是同一人所为,必定不能是巧合了。”陆逸清微微皱眉,“那十五年前的这件案子又是何人告诉你们的?”

“是平安村的村长告诉我们的,因为最近几起案件,死者的死法和十五年前的那件案子很像,所以村长主动找到我们的。”秦世杰回道。

“难不成真是那个秀才回来报仇了吗?所以买通了老婆婆和村民,可是,散播谣言,令人恐慌为的又是什么?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赵菱悦疑惑的看向另外三人。

“我觉得,假如杀人者是秀才,那么制造恐慌的原因,或许是为了让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所以有了冤魂索命一说!如此一来,人们果真以为是冤魂杀人,而不会疑惑到自己身上!”陆心雅道,“只是那人没想到村民们用这种“冤魂索命”的手段得了甜头,竟会再次作案,因此暴露了二人,现在他们被下毒,怕是知道些什么,还好这下毒之人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只是让他们说不了话,并没有害他们的性命。”

众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陆逸清道:“不管凶手到底是否是秀才,既然查到这里了,我们只能尽快将秀才找到才能知晓。”

“可是都十五年过去了,何况,我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怎么找?”赵菱悦道。

这时,秦世杰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并说道:“这画像上的便是十五年前的那位秀才。”

众人仔细看了看画像,不知道为什么,赵菱悦觉得画像上的男子给人的感觉特别熟悉,可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走出茶楼后,发现街上的人都在讨论最近的几起案件是十五年前惨死的平安村的姑娘犯下的。再加上半个月前就有鬼眼之说,街上的人们都对鬼魂杀人更加深信不疑。

回到府衙,打算将众人查到的事情,交代给秦知府及钦差大人,却发现,知府衙门多了许多官兵。

众人被拦了下来,直到知府衙门的师爷出来,才将众人放了进去。

到了大堂,见到一位将军打扮的人,秦知府介绍道:“此乃镇边大将军……”

众人行礼,将军却不接受,说道:“少来这些虚的,短短两日已经死了我两位好兄弟了,你们赶紧给我把凶手找出来,否则我就自己动手去找真凶。”

说罢,那镇边大将军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秦世杰走上前去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秦知府叹口气道:“唉,原来这次死的刘尚书和宋员外是这位将军的结拜兄弟,所以,他这是来给我们施加压力来了。哦,对了,你们可查出什么来了?”

秦世杰将听到的关于十五年前的案子向钦差和知府叙述了一遍,并将秀才的画像拿了出来

“原来如此……可茫茫人海如何找得到已经消失了十五年的人?”钦差大人道。

“村民被害前,曾说过那秀才腿脚不便,我想,就算已经过去十五年,可样貌总不会差距太大,而且,我们早已封锁全城,那凶手,绝对还在城内。”陆逸清向众人说到。

“嗯,没错,我们马上多派人手,把这城内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抓不到这人……”秦知府说罢,便立马派人前去寻找凶手。

出了知府衙门,陆逸清问秦世杰与陆心雅,“在平安村可还发现了什么?”

秦世杰摇摇头,“我们着急将老婆婆送到衙门,还没来的及查别的事情。难道……你想再去一躺平安村?”秦世杰看向陆逸清。

陆逸清点头。

秦世杰笑了起来,拍了拍陆逸清的肩膀道:“看吧,我就知道你对破案感兴趣,别别扭扭的,一点也不爷们儿,这样多好!”

陆逸清看了他一眼,转动了一下脖子,接着转动了一下手腕,朝着秦世杰的胸口挥了过去。

那秦世杰早有防备,提前向后退了一步,只被轻轻蹭了一下,陆逸清欲上前追打,陆心雅忙上前劝阻道:“好了,你们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呢,我们还是查案要紧,否则,这谣言指不定要传到哪里,弄出多少恐慌呢!”

二人这才罢手,前往平安村。

……

来到平安村后,众人找到村长,在村长的带领下找到了秀才十五年前住的地方。

听村长说,那秀才名叫方玉良,是个极聪明善良的,若不是有此变故,说不定还是个状元之才。

秀才家地处偏僻,道路崎岖,村长说道:“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人们也不再走这条路,就算有急事,也会绕道而行。”

到达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长满杂草的院子,那草足有半人高,院内盖着一竹屋,看起来,倒是蛮结实,没有什么破烂处。

陆逸清走上前去,发现门上了锁,只见陆逸清双手一用力,锁被打了开来。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特别喜气的红,像是在成亲时的布置,可是,在已知十五年都没人来过,便透露出满满的诡异。

屋内一尘不染,大红的喜服整整齐齐的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屋内陈设整洁,丝毫不像闲置了十五年的样子,反而像是时常有人来打扫一般。

村长惊讶的说道:“不可能,这里已经十五年没人来过了?难道真的是……她回来了?”

赵菱悦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放心,不会是那姑娘的鬼魂的。”

这时村长两腿早已发抖的站不不住,那里听得道赵菱悦的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就是她,就是她,她不甘心就那么死了,所以才回在这里摆着生前的东西,那喜服、那梳妆台……”

村长渐渐神志不清,陆心雅将村长扶到床上,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塞到了村长的嘴里,慢慢的村长恢复了神志。

其余三人在房间各处寻找线索。

“快来~”秦世杰拽起铺在圆木桌子上的桌布,吆喝众人道。

走进一看,桌子下面的木板裂缝里似乎有一些油渍。

陆逸清及秦世杰将桌子搬了开来。轻轻敲了敲木板,回声清脆——说明地板下是空的。

于是二人将木板撬开,果然下面是一个小洞,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赵菱悦似乎又闻到了那香味,再仔细闻过后,激动的说道:“这是火油!是杀死宋员外和村民们所用的火油。”

陆心雅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股香味,这股奇怪的香味。和前几次的是一样的。”赵菱悦激动的看向众人。

赵菱悦看到了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特别紧致的胭脂盒,赵菱悦走过去,拿了起来。

果然,味道是一样的。

陆心雅也拿过来闻了闻,“这个味道好清香,闻过后神情气爽,不像是市面上卖的,应该是自己调制的吧。”

“那就能证明,秀才或许一直都在这里?”秦世杰说道。

果然,现在更能确定,那杀人凶手便是十五年前消失的秀才。可他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不被发现呢?

这时,外面突然狂风四起,众人又四下看了看,再无任何线索,便立马打道回府。

刚至府中,倾盆大雨便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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