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长生便早早地来到民事局大门口等着舒张的到来，到了约定的时间，舒张准时出现，仍然穿着看上去偏中性的职业装。
看到顾长生，舒张礼节性地打了一个招呼，并没有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就领着顾长生进了大厅。
与商务局那边一样，人很多，每个流程都要排队，不过好在舒张早已通过关系将送进去审核过了。
当然这种找关系并不是做违法的事，把有问题的东西弄进去，只是找人先预审，看看有没有问题，这样正式过审的时候，不会出状况，会快一点。
“我去接个电话。”
等着文件过审，顾长生的手机突然响了，摸出手机打开一看，是谭瑶镜打来，顾长生心中一动，不会又是那个叫菲姐的女人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你快一点，过审很快的。”
舒张叮嘱道，心里却在嘀咕，这个顾长生有点心大，早跟他说过了，这时候还这个那个的乱跑。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电话非要现在接，还非要跑出大厅去接电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知道了，很快的。”
顾长生大楼招呼，匆匆出了大厅。
“什么事情？又是那个菲姐？”顾长生对着手机问谭瑶镜。
“嗯，那个汪之元过来接她去参加什么见面会活动。”谭瑶镜回应道。
“见面会活动？什么活动？”顾长生问道。
“不知道，不过马上就要走，怎么办？”谭瑶镜简单回答道。
“你也去吧，有什么问题的话，找杜辉荣帮你，我你个号码，等会我跟他打个招呼。”
顾长生说道，然后将杜辉荣的手机号码告诉了谭瑶镜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又拨通了杜辉荣的手机，告诉他去找谭瑶镜联系，简单的交代下情况，就急忙赶回了大厅。
进了大厅，就看见舒张向他这边张望。
“到我们了？”顾长生走到舒张身前问道。
“还有一个就到了，这次很快吗！”舒张说道。
“嗯，他们拿不定主意，非要问一声。”顾长生也不好细说，只好含糊地说了一句。
菲姐的事情，舒张并不清楚，这事也不是一两句能解释得清楚的，再说舒张与北城那边的没有多大关系，除了一个韩立雪，所以也没有必要和她细说。
以舒张的心思缜密能不明白，顾长生说的含糊，她也就不再追问，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他说道。
“马上就到你了，拿好。”
她看见窗口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下一个就是顾长生了。
轮到顾长生，将资料递进去，办事员审核顾长生的资料，这时他的手机又想了。
舒张听到手机铃声，白了顾长生一眼，顾长生笑了笑，摸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却是个陌生人的号码。
“没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大概是做广告的。”顾长生关掉了手机。
办完手续，两人走到大厅外的台阶上分手。
“明天还是像今天一样，去政务局外会面，不要迟到了。”舒张叮嘱道。
“明天还有？”顾长生停下脚步看着舒张，心道这手续也太多了。
“嗯，明天是最后一关了，签完就没有了。”舒张回应道。
“那好，我们明天见。”顾长生想舒张告辞。
“等一下，昨天晚上你是在跟踪我。”舒张忽然叫住顾长生问道，不过语气用的肯定语。
“哪能呢，不过凑巧在一个店里，正好看到你在，就过去打了一个招呼。”
顾长生当然是坚决不承认派人跟踪舒张，不然那不是自己找难看吗，虽然舒张心里不相信，可是顾长生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是吗？”舒张看着顾长生，脸上露出的是根本就不相信的神色，不过顾长生坚决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板着脸问道。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的。”顾长生笑着说道。
“哼！”舒张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告辞了，明天见。”顾长生终于向舒张告辞。
离开民事局，站在路边，顾长生摸出手机，打开屏幕，调出了刚才没接的号码，想了想，回拨了这个号码。
“我是顾长生，请问是哪一位？”电话接通了，顾长生主动自报姓名，他猜到可能是谁打电话过来的。
“顾先生，你的电话还真不好打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向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正在民事局办事，没有听到手机铃声。”顾长生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我也没什么急事，只是想找顾先生聊一聊，没有想到打扰到顾先生了。”
对方说话很客气，倒是不像那些世家子弟，比较盛气凌人的样子。
“是吗？不知道向先生想找我聊什么？”顾长生问道，心里却在想，来菜了。
对方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不知道顾先生现在有没有空？”
“现在？嗯……，没什么大事，下午有个活动要参加。”顾长生说道。
心中临时起意想到了谭瑶镜陪那个菲姐去参加汪之元的什么见面会活动，自然而然地就冒了出来。
“嗯，那我们约个地方聊，怎么样？”向子安问道。
顾长生停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对方似乎有些着急了，连忙说道：“顾先生，就是想跟你聊一聊。”
“好吧，向先生，你选个地方。”顾长生说道。
“顾先生，您现在还在民事局吗？”向子安问道。
“嗯！就在民事局不远的地方。”顾长生说道，他明白对方想干什么，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好，顾先生，您在那里稍等片刻，我马上过来。”向子安说道。
“嗯，好吧，我在民事局大楼东边的路口。”顾长生终于答应下来，心里开始盘算，待会对方会说什么，自己该做些什么准备。
这时谭瑶镜又打电话过来，原来她陪那菲姐去参加什么见面会活动，全是一些各个电影制片人、投资人、导演，当然还有大量的美女参加。
美女、制片人、导演、投资方，顾长生闻言在心里翻转着，怎么看都感觉这是交易活动。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一辆高档小轿车在顾长生的面前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顾长生看见向子安坐在架势位上。
“顾先生，是我，请上车。”向子安在车里想顾长生招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