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待会如果不用我的车子的话，你先回酒店，走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顾长生向车窗外望了望，已经到了舒张的律师事务所，余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路。
下了车，上台阶，进了大厅，直奔三楼，舒张的办公室，顾长生记得在哪里，他是来过的。
走到办公室门前，顾长生向里张望却愣住了，舒张不在，迎面看到的是一个男子坐在房间里，桌子的位置也移了位置。
“你找谁？”
顾长生出现在门口，光影的变化提醒了对方，抬起头看向他。
“请问舒律师，舒张舒律师在吗？”
顾长生见对方的坐姿以及问话的方式，就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不由得有些疑惑。
“舒律师？舒张？！”对方重复了一遍。
“是的，舒张舒律师，请问她在哪里？”顾长生回应道，心里暗想，这舒张不会是换了办公室了吧，早知道自己来的时候，打一个电话了。
“她啊，已经辞职了，不在这里上班了。”对方回应道，声音洪亮，仿佛在宣告，他是这间房的新主人。
“哦，谢谢！”顾长生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回北城的时候，舒张就告诉过自己，新的事务所很快就要开张了。
算算时间，自己离开东都回北城已经十天了，这个时候，舒张的律师事务所应该已经开张了，她应该是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而不是在这里。
顾长生谢过对方后，离开了律师事务所，出了门，回到自己的车上。
“办完了？”余扶见顾长生这么快就回来了，和他先前说的不一样，不禁问道。
“哦，记错地方了，我们走，去御道大街。”顾长生吩咐道。
“嗯！”余扶没有说话，轻轻应了一声，发动车子，最近在东都呆的时间有点长，一些比较出名的地方有些了解。
车行至城东，过旧宫红墙，顾长生向前一指：“那个巷子口右转，进去一百米就到了。”
余扶又点了点头，车子拐进巷子，前行了大约百米，看见一栋比较破旧的四层楼。
“到了，就停这里吧。”顾长生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那是舒张的车子，他认得。
余扶点点头停下车子，顾长生下了车回头对他说道：“等一会，如果不要车子的话，你就自己先走，先回酒店。”
顾长生说完走上台阶，这栋房子和二十天前他来的时候看起来差不多，看上去还是那样破破烂烂的。
大门的左侧堆着很多建筑材料，右侧倒是清理出一条干净的通道，向大厅里望去，似乎被隔开了一半，面积小了许多，虽然明亮，却看不到人。
顾长生停了一下，还是向里走去，大厅的左侧被组合板隔离开，上楼的楼梯也被封在另外一边。
可以听见组合板隔墙的另一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以及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显然另外一边还在施工。
右侧是一条通道，灯光通明，已经清理的很干净了，明亮的灯光照在大理石地面上，一片通明，不过没有人，显得十分的寂静。
“你找谁？”
就在顾长生张望的时候，第一扇开着门里出现了一个女孩，看见顾长生在那里张望。
“我……找舒张。”顾长生见那女孩很年轻，穿着职业装，显得十分端庄。
“找舒……总，你是谁？和舒总约过了吗？”女孩迟疑了，反应过来顾长生口中说的舒张是谁。
“你们舒……总约我来的，我姓顾。”顾长生回道，舒张现在是老总了吗，这倒也是，她自己开的律师事务所，她不就是最大了吗，他心里想到。
“小丽，你在和谁说话，还不赶快去，客户等着呢，嗯……你在跟谁说话？”
门里传来一个清脆而又十分有力的声音，十分的有穿透性，顾长生听到声音，脸上露出了笑容。
“舒总，有个姓顾的说是跟您约好了。”女孩回应道。
“姓顾的？他来了？他在哪里？”顾长生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同时似乎听到起身以及走动的声响。
“就在门外。”女孩回应道，似乎看到房间里的人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不禁又看了顾长生一眼。
“哦，你去忙你的吧。”房间里的人又说话，脚步声向外传来。
顾长生听见，向那个叫小丽的女孩笑了笑，摆了摆手，向门口走去，女孩转身离去。
“你来的好像慢了一些。”舒张出现在门口。
“哈，走错地方了，没有想到你已经搬到这里来了。”顾长生看着对方一张严肃而又艳丽的脸，不由笑的更欢了。
“走错地方？”舒张闻言微微愣了一下。
“哦，你去了我以前呆的地方，我没跟你说已经辞职了吗？”
舒张想了想，好像记得自己说过了，好像又没有说过，不十分的肯定。
“嗯，可能我忘了。”顾长生笑了一下，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舒张却白了他一眼，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说过，对方却承认是他自己忘了，显然是不想让自己感到不安。
“这里还没有全部弄好就搬过来了，有些不方便啊，是不是太着急了？”顾长生又说道。
“没办法，有些案子已经接下来，而且你这边事情的工作量太大，人少做不来，事务所不得不开始运作了，人员也到位了一部分，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吊着。”
舒张说着转回房间，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看来是在安排属下工作。
顾长生跟着进了房间，心道，看来还是我逼得她如此了，顺便打量了一下屋子，房间里十分简陋，除了办公桌和资料柜以及一张椅子，什么都没有，连个装饰也没。
“刚开始只能这样将就了。”舒张挂断电话，看见顾长生在打量房间里。
“还是太简陋了。”顾长生叹了一声，看来这舒张还是够拼的。
“我们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签完字后，正好去见几个人，该做决定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做。”舒张放下手机看向顾长生说道。
“是猎头公司的人？”顾长生跟着舒张向外走。
“是的！”舒张停了一下，回头问道：“是坐你的车还是坐我的车？”
“坐你的吧，我的车临时给人用了。”顾长生跟着舒张下了台阶，上了舒张的车。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余扶开着他的车子还没离开，舒张也没有注意到，余扶坐在车里，目光灼灼盯着两人，直到舒张开车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