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还没有走近，米粥的香味就已经勾的人欲罢不能。
阿玉眼巴巴的望着老白将那两碗黑米粥端过来，就像是在看着什么罕见的珍馔一般。
老白对这样的目光并不感到意外，来他这里吃粥的人十个当中就有九个是这样的。剩下的那个，自然是如祝离这般无论什么都不会明显表现出来的人了。
“两位请用。”老白的那张长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甚至还板着仿佛谁都欠了他一笔巨款没有归还一般，说完了，也没有再说些讨客人欢喜的话就转身走了。
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做生意，但他又确实有一手神乎其技的煮粥手艺。
祝离亲手将一碗黑米粥端起来放到了阿玉的面前，温声说道：“白老板的粥和别处的不一样，阿玉你且先尝尝。”
衣袖拂过碗沿，有什么东西落入了碗中，俄而消失无踪。
这些，阿玉并没有看到。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此刻放在了那碗粥上，从祝离的手中接过碗后就忍不住喝了一口。
鲜、糯、软、滑......阿玉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这碗粥，又觉得什么词语都不够。更重要的是，她在粥里竟然发现了丝丝缕缕的灵力。
这个发现让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祝离，后者风轻云淡的拿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粥，但是并没有打算动口的意思。
见她望过来，祝离微微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这米里......”阿玉在祝离微笑的注视中，终究还是没有将灵力的事情说出来。
祝离抬手将自己面前已经变得温热的粥与阿玉面前还在冒着灼灼热气的粥碗互相交换了，有重复着方才的动作，在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时候开口说道：“此间山河美景无数，随相去较远，但也有人创造出了神行千里的技法，只消的是曾去过的地方便可顷刻到达。可巧我亦曾遍览各处，这几日，不若由我带阿玉去颇负盛名的几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如何？”
阿玉自然没有拒绝，她原本就是答应了祝离提出的所谓“交换”才准备在这里多留几日，近距离观察一下欧阳大人还没有成为时之政府管理员的样子。谁叫平日里欧阳大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想见他以免简直堪比非洲审神者锻到三日月的几率。
不，比这还小。
默默的推翻了心中先前的比喻，阿玉手下一点也没有减缓的喝粥。到最后两碗粥竟然都到了她的肚子里。
等到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两只碗都已经空了。
“不够的话，可以让白老板再煮一碗来。”祝离见她看自己，开口这般说着。
阿玉连忙摇头：“够了够了。”实际上她还有些撑了。不过.......她看了看那两只明明很袖珍的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看着不大的分量，但是喝完后竟然会觉得撑。
难道是因为有灵力和没灵力的区别？
阿玉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但是祝离已经在结账离开了。她眼尖的看到青年给老板老白的并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金银，而是青色的有些像玉石的石头。那种石头，似乎是......
“灵石。”
正好过来的祝离闻言点了点头，他好像并没有打算在阿玉的面前隐藏自己异于常人之处，点头的同时还顺势将手中还没有收回去的青玉色石头放了一枚在阿玉手中：“不错，确是灵石。阿玉是否曾在别处见过？”
阿玉见他这样，也没有藏着掖着，点了点头道：“以前到过一个世界，那里有些人便是用灵石作为货币的。”她说的，乃是当初花千骨的世界里，之所以说是一些人，也不过是人世间普通的凡人还是用金银等物作为钱币的。
祝离果然也没觉意外，只道：“凡为修士者，皆是寿命长于凡人，故而他们不用人世间流通的货币反而是用灵石。只因这人世间朝代更迭太快，修士闭关又少则数十年多则几百年，若使用人世间的货币，只怕是闭关醒来后又是无用了。”
阿玉听她这么说，不免赞同的点点头。这个倒不难理解，刀剑男士们出阵或者远征到别的时间点时，也会因为手上的小判不是当时流通的货币而变成穷光蛋。不过也好在他们本身就不是人，域中也带着出行时需要用到的东西需要花钱的地方几近于无，而且与溯行军交战也享受不到什么，所以这一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