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凉亭里纳凉的青衣突然听到福叔在身后唤自己:“夫人!”
青衣不好意思的向他点了点头:“福叔唤我青……绾清就好了!”
“少爷吩咐的,咱们做下人的也自然要遵从!”
“无妨,到时候北墨大哥回来我同他讲便可!”
福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话题就这样停了下来,空气中飘荡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于是青衣主动找话题道:“福叔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
福叔笑了一声:“绾清姑娘不是也还没有睡嘛!”随即善意的提醒道:“虽是夏暑之时但也要警防感冒!”
虽然福叔叫的是个陌生的名字但好比叫自己夫人好多了,她莞尔一笑:“多谢福叔提醒!”
福叔见她张了张口又没说什么,便问道:“绾清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姑娘不嫌弃,大可同我讲!”
看福叔那么豪爽,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忸怩红了脸:“此前听闻慕容府有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怎我昨日经过门前却一副萧条?”
福叔闻言叹了一口气,颇为惋的细细道来:“几年来连连战乱,皇上把大部分的财力都用在了练兵上,为减省开支,皇上下令重算账簿,却发现许多账都空了去,一查,竟是慕容将军给贪污了去!”
青衣一脸不相信,手中的灯笼差点打翻在地:“怎么可能?”
“谁知道呢!可证据就摆在那里!”
“慕容将军现在在何处?”她问道
福叔一脸痛惜道:“那慕容将军一时接受不了,急火攻心,撒手人寰了!”
“那案子是如何判,可有查出真凶来?”
他摇了摇头:“几番查来,都指向了将军,他又撒手人寰了,此事也就草草判下了!”
“那家中妻小呢?”她一脸焦急道
福叔不由得皱起两条犹如毛毛虫一样挤在一起的眉毛:“说来也奇怪,贪脏国银按理来说府中大小都会受到牵连,可皇上却只查收了慕容将军一人!”随即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府中的二小姐倒是得了好处!”
听着他这番话,青衣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前府中只有自己,雪柔和柳姨娘已嫁出门的女儿,何来的二小姐,莫不是柳姨娘又添了一女
“福叔,这二小姐的闺名唤作什么?”
“慕容雪柔!”
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在青衣听起来却如同被雷电万击中心脏了般,她抓着福叔的手紧张的问道:“什么好处?”
“公主,现在可风光了呢!”
青衣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福叔在说什么已听不清了
福叔觉察到她的异样不由得问道:“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青衣惊觉自己的失态,急忙调整好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福叔松了一口气,连叹道:“那就好,那就好!早些就寝吧!”
临走到一半又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说道:“最近你和小少爷就别出门了,这段时日可不太平!”
“谢谢福叔提醒,绾清谨记于心!”
这一晚上又悲又喜,心中的疑云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笼罩在心头,查询慕容白案件的心越来越迫切,她担心此事会不会与雪柔有关,心中隐约不安!
迷雾在四散蔓开包裹了整个黑夜,整个南宫国看上去都如此的神秘莫测
一三旬男子步态不稳的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如果你走近会闻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酒气
突然一黑影如同矫健的猫从他身边掠过,那男子便停下了脚步,仔细一看你便会发觉异样
只见那男子眼球惊恐,整张脸部血肉模糊,定睛一看原来是整张面皮被人给摘下了,血腥味吸引了暗处的猫
一高楼上,景连叶依靠窗前,俯瞰着脚下的万千,衣服大敞,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看上去比女子更妖娆妩媚,又不知护理面具下是一副怎样的面容,他身后一黑影一跃而入房门
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礼道:“公子!”仔细听你会发现与林白的声音无一二
“事情办的如何?”
“请恕属下失职……属下并未追上那人!”边说头边低了下去,可见他也在自责
“人如何?”
林白叹了一口气:“死了,死相与之前的人无异!”
景连叶捏起拳头重重的砸在窗框上发出一阵脆响!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顿了顿又吩咐道:“现在停止收购药林轩”
顿了顿又说道:“去查一下白……绾清”他说这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会,觉得有些别扭
“身边的小孩子的来历!”
林白一脸讶异他什么时候关心起别家的事来了而且药林轩不一直是他势在必得的吗怎么就突然放弃了
忽明忽暗的光线,刺鼻的药草味,格外让人不舒服,红色木檀盒里摆着一张完好的人皮面
“滚!”一咆哮声从里屋内传出
那些丫鬟家丁急忙抱着头从里面跑出来,仿佛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茶杯碎屑铺满了一地,一两片还带着些血迹,女子急促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顺着看去,一衣着华丽的女子正伏在桌子上,她猛的抬起头,脸上一条如蜈蚣一样的伤疤,显得恐怖又狰狞
“这些废物找来的东西能用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她表情狰狞的咒骂道,眼神里恶毒的目光像要把人撕碎
青衣带着南儿正走往药林轩帮福叔抓药,在密林的这些年也学到些皮毛
越走近便听得一阵哄闹,一走到药堂便看见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还有哭闹的女子
“福叔,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这副场景问道
福叔叹气道:“这已经是第十起了!”
“第十起什么?”青衣问道
“人皮面杀人案!”
正当青衣疑问何为人皮面杀人案时福叔便将那白布给掀开,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脸
吓得她赶紧蒙住南儿的眼睛不让他看这残忍的一面
紧接着福叔又解释道:“那些死者除了人皮面被摘掉其他的均无任何伤痕,所有凶手的动机可想而知!”
看着那尸体她不由得皱起了眉,想起了以前遇刺时看见的干尸,隐约觉得两者有什么关系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一些上了年纪的看到如此,都摇了摇头:“六年前便出现了此种祸事,但那人好像被抓到了!”
“哎!好像有这么回事!”有人附和道
这一谈论吸引了青衣的注意,紧接着有人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想了想,道:“十三王爷,南宫十三!”
听到他们这么说,青衣第一人反应是不可能,于是脱口否认道:“不可能是他!”
这时有人反驳道:“有人见过他行凶,而且他平时游手好闲,怎么不是他!”
“那你见过他行凶吗?”她反问道
听她这么问,那人没底气的回道:“没有”
“竟然没有眼见为实过,就不要胡乱传言!”青衣义正言辞道
人群中一双眼睛闻言他这番话不由得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