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银儿焦急的叫声从远处响起
青衣赶紧起身去看,见银儿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王爷他……”
青衣心一紧,预感到肯定出了什么事
“啪……啪……啪……”此起彼伏的板子声从皇宫刑房里传出来,一脸威严的南宫皇看着被打的一声不出的南宫十三:“朕问你你知错了没有”
南宫十三强忍着嗤笑道:“本王何错只有”
“打,给我使劲打……”南宫十三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叫声,豆大的汗滴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流
青衣一听银儿说的,赶紧叫人备车,飞快的往皇宫里赶来,坐在马车中的她心急如焚,直催赶马的师傅:快点,再快点
南宫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起身夺过侍卫手里的杖棍,往他身上打去,“四十、四十一、四十二……五十……”
见南宫皇这个样子,着实吓坏了在场的人,五十大板已到,南宫皇还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怕他一不高兴就要了他们的小命
皇后急急忙忙的赶到刑房里,见里面的惨状,立马握住他要往十三屁股上打的棍子:“皇上,别打了”
南宫皇回过神来,身子踉跄了下,本来他已经快停手了,谁知十三用虚弱的话语说道:“谁要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打死我,不正如你们的意吗?”
他一听更火上浇油,打的比刚才更狠了,任皇后如何求情都没有用
青衣好不容易到皇宫却被守门的侍卫堵在了宫门口:“求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吧!”
“除非有皇上的口谕或者令牌,否则不能放你们进去”
正当青衣无法时,远处一身影向她们跑来,银儿惊喜的喊到:“是任公公,我们能进去了”
她看向银儿有些奇怪,她是怎么知道任公公的,就算知道也怎么能料定任公公会帮我们,可情况紧急她也没有往深处多想
“放肆,这是十三王妃”任公公向那守门侍卫呵斥道
“对不起任公公,我们也是依法办事,还请王妃恕罪”
“任公公你能带我们进去吗?”青衣问道
“王妃放心,我奉皇后的命令在这里等候王妃”
“皇后?”青衣有些疑问,然而她身后的银儿更多的是吃惊和想不通
随后任公公掏出一块令牌,侍卫见到十分恭敬的放她们进去了
每个人都面色凝重,由任公公带领着去往刑房的一路上都畅通无阻,转眼间刑房就到了:“王妃,老奴只能带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有老任公公了,只是……”青衣面色凝重:“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王爷救出来?”
“皇上是一位仁慈的君主,这次处罚王爷也实属无奈,王妃且放宽心,老奴能说的就这么多,王爷就拜托您了”说完深深的行了个礼
阴暗潮湿的刑房里摆着逼犯人招供的刑具,她看着这地方想着南宫十三那娇弱的公子哥怎么会受得住
“啪……啪……”的声音传入青衣耳中,她心乱如麻,加紧了脚步往前快走
“一百、一百一……”报数侍卫在边上大声的数着,可南宫皇却像没听见一样把那杖棍往南宫十三身上打去,皇后看着却无能为力
“儿臣慕容青衣参见父皇……”一嘹亮的声音在这刑房响起
所以人的视线都注视着这声音的来源处,南宫皇也停下了动作看向青衣,这顿处罚南宫十三被打的够呛,南宫皇的手也红肿起来
皇后见是青衣来了,竟松了一口气
“你抬起头来!”
青衣此时的身子有些巍颤,虽在宴会时见过皇帝一面,心里还是会有些紧张,手心起了一层薄汗,她慢慢的将头抬了起来
南宫皇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与小时候比变了许多,时光不饶人啊!不知不觉我们都这么老了”
现在的南宫皇身上没有了作为皇上的威严,竟多了些亲切和丝凄凉:“不知父皇何时见过儿臣?”青衣问道
他没有回答青衣而是把双眼看向远处,在瞟到银儿时,他眼中多了几分震惊几分柔情和莫名的情愫,同样的皇后也是满脸的震惊
银儿虽低着头却也感受到了那束炙热的目光,可她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将手更加握紧了几分
注视了良久,南宫皇开口道:“你们走吧!朕累了!”
青衣一阵蒙圈,不禁在心里问道:“这就可以走了”?
待南宫皇一行人走远后她才反应过来,忙跑到南宫十三的身边,为他检查伤口,只见白色的裤子被染成了鲜红色,嘴里因为忍着不叫出声里被自己给咬出血来,现在整个人虚弱的趴在那里
看着他这个样子,青衣也十分的心疼,一旁的银儿在抽泣着,眼里也是十分的心疼
南宫十三被她们的声音给惊醒了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说道:“丑女人,你怎么来了”
青衣哽咽着十分温柔的说道:“我来带你回家!”
听她说完这句话后,南宫十三嘴角上扬着昏迷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际耳畔有个焦急的声音一直在喊道:“南宫十三,南宫十三……”
虽打了这么多板子,但终归他平时的底子不错,虽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却每日都锻炼,而且南宫皇终归是他的父亲,每次板子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南宫皇今天的举动都只不过是给有心人看的,而然这一切他却不知道
一路上马车都走的十分平稳,慢悠就怕颠簸到他的伤口,他背上有伤,青衣为了让他好舒服,就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银儿通红的鼻尖,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皇后暗中的帮助,南宫皇在刑房说的说,他们看到银儿时那眼中的震惊,还有银儿对南宫十三要说是下人对主子的感情却又欠些理由到像是别的情愫
这许许多多的疑问从她进入十三王府后便一一的像张网一样织在心里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王府,一路上南宫十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年叔和几个下人早在门口守候,一看到她们的马车回来了,就赶紧上前来把南宫十三抬回王府
年叔眼中含泪,握着青衣的手直说:“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大夫面前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每次抬出去都变成了通红色,青衣在外面看的太心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到屋内去给大夫打下手去了
伤口上的血凝住了衣服,虽用水浸湿但有些却还是很难弄下来:“王妃,恐怕要用强的了?”
“大夫你尽管做就是我相信你”
大夫得到指示,拿起剪子:“到时还需王妃安抚住王爷让他勿乱动”
“嗯……”青衣走到南宫十三床旁,握住他的手,示意大夫可以动手了,只见大夫剪去容易的衣服,咬了咬牙,一狠心,拉住皮上的衣服就连皮带血的给撕了下来,这是何种的疼
“啊!”昏迷中的南宫十三被这锥心的痛给惊醒了,这惨叫声响彻着这王爷府,屋外的下人们听着这声音都有些不忍,银儿扑到了年叔怀中泣不成声,年叔慈爱的握住她的耳朵,王爷府的一处雅院里,一妇人手持佛珠,听着这惨叫声,眼角含泪:“上天啊!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儿那么苦!”
南宫十三此时只知道疼并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他死死的握着青衣的手,身上有多疼握住青衣的手就有多大的力,可青衣却没有把手抽出来,任由他握住,看着他因疼痛而挣扎,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十三别怕,十三别怕”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他,大夫的工作结束,他也停止了挣扎,陷入了昏迷
“王妃,现在已经清理干净了,待我帮王爷换好药就可以了”
“谢谢大夫!”
青衣抽回了手,想打开门出去却发现使不上劲,后面有个人帮她打开了门,她没有回头,说了声谢谢后便出去了
那些小妾们看见她出来,都忙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她有些无力,但还是回答道:“王爷没事,换好药你们就可以进去看他了”而那些小妾们还缠着她问这问那
年叔看出她的疲惫,忙说道:“各位夫人们稍安勿躁,请耐心等待,马上就可以见王爷了……”
年叔在这王府也有些地位,这些人自然也要敬他几分,听到年叔这么说也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青衣看向年叔的眼中有些感谢
青衣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棵树靠了起来,她微闭双目,等待着他醒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