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皇上、皇后娘娘!”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他们都听见
正在情意绵绵的两人一下子坐直了起来,任谁在情正浓时被人叨扰,心里都十分窝火“什么事?”
任公公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奴才知道现在打扰的不是时候,可奴才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要禀报!”
南宫皇扶了扶额,每天都有许多要紧的事等着他处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最好保证你说的事是特别重要的……”
听到他语气中那满满的威胁,任公公身子颤了颤,“奴才刚刚来时与太子迎面相撞,他的脸色不大好!”
两人同时相互一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任公公是宫里的老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于是行礼道“奴才告退!”
可南宫皇他们表现的却异常的镇静,像是早已预料之中的一样,皇后满脸痛苦和不忍:“真的要这样做吗?”
南宫皇眼神飘向远方,似在思考但眼神却有些迷离:“真希望他们还是孩童时”有些怅然若失
一回到太子府,就怒气冲冲直奔书房,吓坏了侍奉的丫鬟,一进门便见七王等着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脸色还不太好!”
太子冷笑笑,没有直面他的问题而是问道:“盼儿见到他们了没有?”
“盼儿已经到达水县,只是南宫十三他们去了汪桥生府中,并未得和他们见面”
太子嗤笑笑:“真期待那废物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不过!”他转念道:“本太子也好久没有看戏!”说这话时眼里带着几分邪气
七王抬眼将他上下扫了一遍,满脸的不相信,他会称十三为废物,而且他说看戏是什么意思,他可不记得太子喜欢看什么戏,这么大的转变,一时叫他适应不过来
夜静的出奇,一层层的薄雾将空无一人的街道和汪府给笼罩起来,生出一神秘莫测之感
“求求你们,开门给口水喝吧……!”
所有的难民正聚集在汪府门外,有的手拿火把,还有的拿着锄头、木棍,孩子则蜷缩在母亲怀里,那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那精缩的木漆门
年轻力壮的就首当其冲,在最前面叫嚣着:“汪狗官,开门……”
“大人,快开门……”许川此时正焦急的敲着汪桥生的房门
大半夜的被人扰了清梦,任谁也不开心,汪桥生皱了皱眉头,身体肥胖的原因使得他挣扎了两次才艰难起身,枕边人也被惊醒,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声音软糯糯的,让人心都化了
谁知汪桥生竟不解风情,怒喝道:“自己出去看!”
那女子嘴一撇,又躺下了身,汪桥生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睡、睡,一天就跟死猪一样,要你有何用”骂骂咧咧的穿着衣服
换好衣服的汪桥生怒气冲冲的将门打开,怒喝道:“胆子肥了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吗?”
许川一脸歉意:“大人,要不是有要紧的事,量小的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来打扰你,你赶紧去看看吧!那些难民回来了……”
他一听,心咯噔一下,说:“赶紧走去看看……”
“汪狗官,出来……”叫喊声不绝于耳,汪桥生心里七上八下的,在紧闭的木板门后面急的来回踱步
他手下的官兵手拿盾牌和剑,时刻准备着在门倒下的那一刻好进入战斗状态
“大家一起齐心协力进去把狗官给擒了!”一带头人向所有人喊道,可响应他的人却很少,因为他们怕,怕汪桥生手里的剑
汪桥生在门后得意的笑了笑,:“一群蠢蛋,竟还痴心妄想……”
那人却没有放弃,继续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的家是在此处,但却被那狗官给赶到那乡街,难道你们就不想夺回自己的吗?你们其中有多少人被他欺压过,难道你们就不想反抗吗?已经干旱了那么久,你们还期待着老天什么时候会下雨吗?那狗官储了多少水,你们不是不知道,大家齐心协力就有救……”
一番苦口婆心中,许多人的心都在慢慢动摇,这时终于有人响应道:“加我一个”
再然后:“加我一个!”
于是人们纷纷喊道:“加我一个……”呼喊声越来越大
汪桥生的心也越来越慌
忽然木门轰然倒塌,他被吓的跳了起来,说:“快,给我挡住……”
话刚落,那些官兵的剑纷纷指向了自己,不知是谁的剑一把刺向了自己的心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倒地前一双怒眼不甘的大睁着,耳边还能听到有人在喊:“那狗官储的水就在后院,大家走!”
“不要杀我……”惨叫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只见汪桥生不知何时滚到了床底,满头大汗的正喘着粗起,他四周看了看,长舒了口气道:“原来是场梦啊!”
此时另一个人也还没有睡,只见他坐于凳子上,正喝着茶,向是在等着什么,忽然一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于他面前,行礼道:“主子,可以动手了!”听这声音好像是顾清
那人抿了口茶,嘴角邪魅一笑:“可不能把本王的鱼给放跑了”
梦是如此的真实,回想起来让他不寒而栗,坐在地上的汪桥生猛的想起什么,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往屋外飞奔而去,只看着见一大坨白色的身影狂奔在黑夜中,一脸神色紧张的他,有目的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人
他七拐八拐的来到柴房,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腐霉味,借着月光,看见柴房里一片狼藉,墙角结了很大的蜘蛛网,他将桌子上的烛火点燃,那桌子却是异常的干净,与这柴房格格不入,他警惕的走到各个窗口有无异常
借着烛火,蹲到桌子下面,拿出火折子将地上一根隐藏的线给点燃,就在此时,一个谁都不会注意到的角落里竟开出一道暗门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黑衣人露出狐狸狡猾的微笑,即而向远处隐起
“主子……全部准备妥当”顾清轻声道
“嘘!”南宫十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只见他坐于床檐,月光照在他脸上,就像黑夜使者一样让人挪不开眼,他正看着熟睡的青衣,暗自发叹:“什么时候变得自己的目光竟舍不得从她身上收回来了”
墨蓝的天空中一轮明月高高挂起,正眨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俯瞰着一切,今夜的汪府格外的热闹
“师兄,不告诉他我们来了吗?”如出谷黄莺般好听的声音在这黑夜响起,只见那女子一身红衣,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发髻高高束起,分下几股垂于胸前,金色的法饰,显得高贵有气质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高出她半个头的男子,带着一个银面具,多了几分神秘莫测,他邪魅一笑:“想当年,我被师傅罚关禁闭去独自修炼时,师弟就被带上了山,虽然比我小三岁,但天资却很好,也很聪明,我时时见他都是在刻苦修炼,现在到是很期待他的表现”
“师兄的意思是静观其变!”那美人红唇微上翘,随即转念一想:“师兄,阿月还是想不通,他完全可以抓了狗官,威逼利诱让他说出来,但他这个计划是嘴笨,最蠢的一个”
那男子朱唇一勾,若有所思道:“在外人看来是最笨的,但对他来说却是最聪明的!”
阿月满脸疑问,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