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臣以为宫中接二连三刚出生的小皇子不是出胎就死就是成痴傻,莫不是上天在冥冥之中暗示着什么!”
太子冷冷一笑:“大人是在暗示着什么?”
“臣惶恐,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这时七王问道:“听说先前雪妃受到过不少十三弟的照顾,想必对此事比我们更有发言权!”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他
青衣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
南宫皇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问道:“此事当真!”那龙袍下的手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道:“回禀父皇,七哥真是说笑了,有父皇在,何时轮得到本王来照顾!”
“禀皇上,臣以为此事颇为蹊跷,不能排除人为的可能!”
青衣的心又一下子提了上去……
许多大臣也颇赞同此说法……
南宫十三嘲笑着说道:“那大人以为那人是谁,莫不是想说在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吓得那大臣急忙站了起来:“皇上,臣绝无此意!”
这时他又说道:“若这样,那便挨个查起吧!如何?”
那大臣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太子妃急忙站起来说道:“儿臣有事要说!”
太子眉头紧皱,不知道她又要胡乱说些什么!
“你说吧!”南宫皇下令道
“太子殿下知雪妃喜花故给她送了不少的花,凭这一点儿臣以为太子觉得没有谋害之心!”说完还朝南宫十三送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此话一出,太子的牙都要被自己给咬碎了,只能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得到了几株花,听闻娘娘喜欢,所以才想着给她送去!”
虽这样解释,可难免让人的心里生了几分疑虑,南宫十三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马车哒哒哒的一直往十三王府驶去,两人坐于马车内谁都没有说话,未免有些尴尬
这时南宫十三开口问道:“你刚才在朝堂上的时候紧张什么?”
“没有啊!”她有些心虚的说道
南宫十三有些好笑的说道:“今天你在百花宫吻到的清香正是岸栢!”
“果然!”不自觉的紧了紧脖间南宫十三送的岸栢球囊,愤恨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你跟别的王公贵族不一样,那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本王什么都没有做啊!”南宫十三委屈着说道
“岸栢就是证据!”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岸栢乃是再寻常不过的香,有也不奇怪啊!而且你凭什么就以这岸栢香就认定本王是凶手!”
“你真的不是杀小皇子的凶手?”她再次确认的问道
他猝不及防的负手伸到她后面的窗前将她逼到角落,背紧紧的贴着车栏
鼻尖隔着面纱相互轻轻的触碰,一奇异的感觉传遍整个身体,只听得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畔说道:“会欺瞒娘子的男子不是好男子,而本王不屑于做那种人!”
青衣心里一阵腹语:“此人真是一个妖孽!”
看着他那一脸痞笑的样子,她彷徨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他看着她的表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在你心里本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夫人,该进药了!”正说着年叔便把一碗药汁端到洛水溪面前
她看了看那药,苦笑笑:“看来这一辈子都逃脱不了它了!”
“怎么会呢!只要夫人你按时服药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笑笑将药一饮而尽,年叔急忙将蜜饯递给她:“夫人!”
她笑笑:“不必了,这药哪有十三心里苦!”
继而她又说道:“这些年来,一直参悟禅法,突然想明白了些事,十三得空的时候你让他来这一趟吧!”
年叔叹了一口气,慢慢道:“请恕老奴多嘴,现在王爷和小姐都好好的,过去的事夫人切勿再自责!”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划过,握着佛珠的手颤抖个不停:“每每午夜时分,我都会被梦中那个自己吓醒,便会问自己,那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会那么狠毒,若没有这药,我恐怕早于是疯癫之人!”
年叔一惊,急忙劝阻道:“夫人,云开见月明,为了王爷你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手轻轻的覆上另一只手臂,点了点头:“我会的!”
“臣风逸晨与公主有要事相赏,劳烦公主移驾大殿!”
闻言一声怒吼从屋内传出:“滚!”
风逸晨倒吸了一口凉气:“臣知晓你不喜欢南宫十三只是在于臣置气罢了!”
一声冷笑从里面传来:“使者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心里生出了几丝疑问,便试着再问道:“公主是否一定要嫁与南宫十三!”
良久一幽幽的声音传出:“非他不嫁!”
他心中一惊,眸子也变得复杂起来:“臣尽力而为,就不叨扰公主歇息了,臣告退!”
脑海中一画面浮现在眼前,树下一女子明眸皓齿:“风哥哥,父皇要命我到南宫国和亲!”
“为了两国交邦委屈公主了,臣在这里为万民感谢公主殿下!”
她满脸受伤的看着风逸晨:“我以前说过非风哥哥不嫁的!”随后她话锋一转,自嘲笑笑道:“非嫁不可,呵~哪有什么非嫁不可!”说完逃一般的走开了
他满面愁容的看着那余晖,自言自语道:“一个人的性格当真会在一瞬间变化如此之大吗?”
一家农户门口,一慈祥的老大娘正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见前方出现一健壮的男子,急忙迎了上去:“子明你终于回来了!”
那男子放下肩头的竹篮问道:“那姑娘怎么样了?”
大娘摇了摇头:“情况不妙!”
他急忙大步流星的往屋子走去,只见床铺上一满脸伤痕认不出样子的女子正蜷缩在角落里,听见脚步声急忙把自己的脸遮起来,驱赶道:“快出去!出去!”声音却犹如出谷黄莺般好听!
子明被她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只得透过窗子跟她说话:“子明是个粗人,没有经历过姑娘所经历的,自然不能懂姑娘心中的苦,皮囊肉像,姑娘切莫太计较!”
说着他轻轻的推开窗户,从外面递进一套粗布麻衣来:“外面阳光正好,姑娘应该出来多走动走动!”
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看着那衣服,虽不是华服,但在此刻却足以温暖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