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这几天吃得少身上没力气,叶千凝绝对压不下内心的那股怒火,跳起来跟他大打一架。
她的第一次,竟然被他说成“没什么好希冀的一张膜”。
呵!
“那你可以不要啊,干嘛睡我的时候睡得那么欢?”叶千凝丢了个白眼给他,旋即爬出被窝,端起床头柜前的粥碗,舀了一大口送进嘴里。
至少先把肚子喂饱了,吵架才有力气!
“我说过了,我那是在帮你。”靳天铭嘴角勾了勾,不经意间脸上划过一抹不被察觉的得意。
低头,将手中的一张请柬递到她面前:“许言和万佳儿的婚礼三天后在南市大酒店举行,你去不去?”
叶千凝拿着汤勺的动作一僵。
七天前的那一晚,她被人下了药,原本她以为是许言等不及十天之后的新婚之夜才着急着给她吃药增加情趣的,于是她满心欢喜地跑到他房间里想把自己献给他,没想到到头换来的却是他三言两言的数落与无情刻薄地推开。
她永远也忘不了许言当时对她说过的话,‘叶千凝,你就这么贱吗,我都还没娶你呢,你就这么着急着要把自己献给我了?’
‘叶千凝,你不觉得女人太主动会很掉价吗,就算再想嫁进许家,你也用不着这么下作地给我下药吧?’
……
许言字字句句清冷与嫌弃的声音至今仍萦绕在叶千凝的耳旁。
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许言也被人下药了,那么下药的人应该就是希望他们欢好的人吧,可能是叶代云,也可能……
反正不管是谁给他们下药,叶千凝觉得再有十天他们也是要结婚的,就算是被下药,她也愿意将第一次提前交给许言。
然而,现实有时就是残酷得让人无法想象。
“去,为什么不去?”叶千凝淡淡应了两句,快速接过请柬丢到床上,继续喝粥。
结婚前十天,她主动献身不成遭嫌弃,她跳海的第二天,许言就对外宣布结婚对象是万佳儿,对于这样的结局,难道她不应该去好好问一问许言,到底她哪里贱了,何以要被他如此践踏?
靳天铭显然早就意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俊魅的脸上闪过一抹满意的神情,坐到了床边,面对面看着她,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跟你青梅竹马,还曾经是你未婚夫,你去参加他的婚礼就真不怕再遭人非议?”
“难道你觉得我去那里还能会比现在更丢人吗?”
叶千凝冷笑打断他,眸底敛过一丝自嘲的意味,浅声笑道:“而且你不是说了,他‘曾经’是我未婚夫,既然是曾经,那就是说现在不是了,既然已经不是我未婚夫,我去参加他的婚礼又有何不可?”
“行,你要是真能这么想就好。”
靳天铭饶有意味地笑了一声,目光从她脸上移到被子上的那张请柬上,道:“听说是本世纪最让人期待的婚礼,那场面一定很盛大,我已经开始有点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