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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与克鲁苏交谈

在科学发展的任何一个阶段,都离不开想象力,小说也是如此。即使连爱因斯坦都曾经说过,想象力要比知识更重要。

“你看,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但同时他也活了。”

“是啊,我们的同伴回来了,就像他过去离开我们那样,他回来了。”

林东醒了,或者说也许他从未睡过,也许只是小小的闭了下眼睛,谁知道呢。这是一座平静的小岛,一座被无穷无尽的黑暗所包围着的平静的小岛,林东看到了岛上的景象,几个不可名状的怪物站在他的旁边,它们那也许可以被称之为是眼睛的地方透露出的是关切的眼神,其中一个怪物开口了:

“旅程如何?”

林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周围,小岛上没有树木,“青草”覆盖在地面上,看上去颇为干燥,但这不是青草,没有哪种青草会长成人形,也许青草会随风摇曳,可它绝不会跳出如此庄严肃穆的舞蹈,这哪里是什么青草!这分明是一个个人类啊!林东试着用手去触摸这些人类,旁边的怪物开口了:

“这些虔诚的信徒死后无处可去,我们收留了他们的灵魂,使得他们不会迷失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

“我们是谁?”

“我们是克鲁苏,宇宙的观察者,也是保护这片宇宙不被三神所毁灭的最后一道防线。”

克鲁苏?克苏鲁?林东一时之间对这个名词十分陌生,在他过去的短暂的生命之中,他从未听到过这个词。此时他才想起来一件事情,他死了。

“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警戒哨岗。”

“警戒什么?”

“对可能的旧日支配者的复苏保持警戒,对所有妄图毁灭这片宇宙的外神保持警戒,并对已经叛变的我们曾经的盟友古神保持警戒。”

“古神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古神受到了旧日支配者和外神的污染,变的极端的疯狂且无法理喻,我们无法和他们进行沟通,而且他们妄图毁灭一切,所以他们不仅是我们的敌人,同样是旧日支配者和外神的敌人。”

“可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看来你已经失去了过往作为一名克鲁苏的记忆,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抛弃这些记忆,但是很显然,你已经不是我们中的一员了,我很遗憾。”

“我也很抱歉。”

林东站了起来,

“我怎么离开这里?”

“你确定你想要离开这里吗?”

那个怪物看着他,

“虽然我们在保护这个宇宙,但是对于那些所谓人类的生命体,我们其实并不看好他们。”

在他旁边的那个怪物开口了:

“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他们的生命毫无意义可言。”

“其实我也想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你更不应该回去!”

第二个开口的怪物的话语显得如此的果断,

“渺小的人类毫无价值可言!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想将他们全部清除。”

“我们出生,活上一阵子,然后死去,一生之中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但是人类并不是毫无价值可言的生命体!一直以来,我们通过战胜不可能来定义自我,我们得算上这些时刻,这些时刻我们敢于瞄准更高的目标,来打破屏障,以触碰星辰,让未知变成已知。这就是我们的价值!”

听到林东的话克鲁苏们毫无表情可言,尽管它们本来就毫无表情可言,那只第一个开口的克鲁苏开口了:

“这就是你抛却了作为我们的一员的记忆,选择成为一名人类的原因吗?”

林东看着它,没有说话,它看着林东,似乎是在沉思,然后开口道:

“很不错的言论。我已经有点开始想念你了。”

林东很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另一个怪物看着那个怪物:

“我们可以洗去他作为人类的记忆,没有必要杀死他。漫长的岁月已经带走了太多的我们的同胞,我们禁不起这一个同胞的死亡。”

“但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同胞了。”

这是第三个开口的克鲁苏,

“他现在以为自己是一名人类,一名可笑而又渺小的人类!一种脆弱而又糟糕至极的生命体!他已经不是克鲁苏了!”

“我也同意这一点,”

这是第四个开口的克鲁苏,

“既然他抛却了那些记忆,就证明他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人类的灵魂,这个人类正在试图用语言污染我们,我们必须早做决断,尽早消灭他。”

第二个开口的克鲁苏沉默了,林东意识到自己即将被消灭,他开始显得有点慌张,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要被杀死,他也会开始显得有点慌张,甚至是歇斯底里,甚至是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林东意识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让他显得极为绝望,那个第二个开口的克鲁苏在他眼中竟成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个克鲁苏注意到了林东的眼神,也许有,也许没有。它开口了:

“可他毕竟......”

一个陌生的克鲁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我注意到了旧日支配者们正在缓慢苏醒,它们中的一部分已经开始了行动,我们必须马上出手阻止它们,并将封印重新加固。”

林东其实也有疑问:

“为什么不消灭那些旧日支配者?”

那个克鲁苏注意到了林东,没有在意地说道:

“旧日支配者是来自宇宙的古老神祗,它们和我们互为一体,所以我们无法消灭那些旧日支配者。”

“但他可以。”

第二个说话的克鲁苏开口了,

“人类可以消灭旧日支配者。”

“人类在旧日支配者面前毫无反抗能力可言。”

“但他不一样,他曾是我们中的一员,他可以抵抗旧日支配者的污染,从而彻底消灭旧日支配者。”

几个克鲁苏开始相互商讨起来,过了许久,第一个开口的克鲁苏看着林东:

“我可以不消灭你。但你要消灭那些旧日支配者,以此来获得活命的机会。”

林东点了点头:

“可以。”

“很好,我会送你回到你的身体,你曾经作为克鲁苏的强大力量也将和你一起。同时我要告诫你,那些忠实于旧日支配者的异教徒拥有操纵梦境的能力,你要格外小心,因为你的灵魂并不强大。”

“我会注意的。”

接着林东感到眼前闪过无数不同的色彩,这些色彩逐渐组成一条通道,最后他通过这条通道进入了一具温暖的躯壳,他再次醒了过来,以人类的姿态醒了过来。而此时,“贾斯”依然站在那里,他显得极为的错愕: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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