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啊?”蒋蒋沾了碘酒擦在陈思尔的伤口上,不停的轻吹着气儿,“你这个不能用创口贴的,得晾着。”
陈思尔用另外一只手去摸她她的头,“不疼了,现在有点麻。”
二人漏夜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眼看着夜色都没有那么深沉了,陈思尔拗不过蒋蒋的意思,被她拉进家里上药。
“不是什么大伤,没事的。”陈思尔柔声细语的同她说,“过几天就好了。”
蒋蒋只是点点头收拾好药箱,瞧瞧外面的天色,暗暗思索,再回去明天还要折腾过来,实在犯不上,想留他将就一晚,女儿家羞涩又不好开口,坐在那扭着衣角,低垂着眼轻声说:“这么晚了,你还有车回去吗?”
陈思尔默默注视着她的小动作,知道她的好意,也明白她的羞涩,摇着头扮可怜:“应该是没有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蒋蒋要不收留我一晚,借我个沙发就好?”
此番话正中蒋蒋下怀,飞快的撇了他一眼,转身去卧室抱出一床被子,领他去了次卧,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却还是故作大方和他说话:“沙发太小了,你睡次卧吧,就是一直没有人住,有点冷清清的凉,委屈你将就一晚。”
陈思尔接过被子铺好,看着站在门口的蒋蒋,轻声笑。
蒋蒋纳罕问他:“你笑什么?”
陈思尔想想,笑容愈发温柔,“其实,不委屈,我是很开心的。”
“啊呸,坏人。”蒋蒋猛地关上门,转身离开。
伪君子,白夸他了!
虽然面上嫌弃他得寸进尺,到底还是惦记着近日转凉的天气,拿了备用的洗漱用品和一套睡衣,敲开了他的房门。
陈思尔吟着笑打开门,眼前正是美人出浴图,刚刚洗完的头发滴着水滴落在颈肩,缓缓地滑落衣衫遮住的锁骨,还带着清香的沐浴露味道,长衫长裤裹住今日旗袍下的婉约身姿,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亮着,素面朝天,清清气气的站在那,颇有些过日的味道。
他努力克制自己,喉结上下晃动,面上依然温柔的看她:“怎么了?”
蒋蒋递过去手里的衣物,“这个,是之前我爸爸来看我穿过的,已经洗干净的,”忍住羞涩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红颊,越说话越底气不足“你晚上睡觉先穿这个吧。”
陈思尔接过衣物,宠溺的拉过她,长臂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间覆上柔软的唇,轻柔的搂在怀里,蒋蒋的头紧紧贴在他的胸膛,耳边隔着一指的距离,听见他的心跳声急促,低头瞧见他垂着的手也是紧紧握着的,小手包裹住一半的拳头,眨着眼睛去看他。
陈思尔实在看不得她瞪着一双圆圆的小鹿眼,湿漉漉的看自己,伸手盖住她的眼睛,还没等到她躲闪,就堵住了正要抗议的话语,手心颤巍巍的睫毛扑闪两下,安静的不动了,待到蒋蒋迷糊的张开双眼时,她的双手已经抱在陈思尔的腰间,陈思尔默默她的头,很认真的同她讲:“蒋蒋,其实我也很紧张的。”
蒋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