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擦吗?”肖未晴反问,她瞬间想起有一次男人心情好,竟帮她化了一个妆,化的还挻有两把刷子的。
“可以。”
他的回答,肖未晴没有料到,心中一甜。
可心中隐约不大舒服,自从上次她隐身之后,莫名的觉得自己到底是不是人?
自从那次过后,一切又都很正常,令她都觉得自己产生了幻想了。
回过头,她乖巧地进更衣室取了他的衣衫。
打开衣柜,手伸过去拿了摆叠齐整的睡袍,收回了头,余光不小心地扫到了衣柜上方格子里,静静的躺着的一个精美的礼盒。
她诧异地瞄了外边一眼,没什么动静。
像小偷一样,伸手就拿起来。
精致的盒子,贸然就是结婚那天,临时他给自己套上的那颗介指,而介指下面,竟然有一张小小的卡片。
不过全是英文,她看不懂。
还好刚才并没有放下手机。
她琢磨了一下,动作快速地掬出手机,划开照相机调了无声,将小小卡片上的字全拍了下来。
手竟不可控地抖了一下,收拾好,沉静了下来才走了出去。
“快点。”
慕君桀有些不耐烦地斜了她龟速的步子一眼,她心情微凉地走了过去,也没了往时的温柔,手一甩,将浴袍甩到他的脸上。
“自己换!”又不是手受伤。
白色浴袍挂在男人尊贵的首脑,画面有些滑稽,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明明宽敞的足以容下二十来人的豪华卧室,此刻,有种逼仄的压迫力。
绕回床头另一边,肖未晴背对着他,拿起课本一页一页地翻着,没有什么心思。
窸窸崒崒的声响传了过来。
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地换完衣袍,脏的丢到了一旁,倒头就睡了。
爬上了床。
望着他背对着自己的头。
“慕少...要是我那天消失了,你会紧张吗?”
她似在自言自语,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前方。
男人不可察觉地皱了下眉峰,大掌一伸,“又在发什么疯?快睡了。”
近十一点,肖未晴的手机破天荒地响了起来。
并着振动,滴滴滴的。
在安静的卧室里,特别的刺耳。
肖未晴赶紧地从被窝里伸出手,一拿过来看,银频上莫名地显示是慰迟的来电话。
纠结了两秒,瞧见他并没有动静。
摁了接听,怕再响,掀开被子偷偷地抱着手机到了阳台,轻轻地关上小阳台的玻璃门。
“慰迟,这么晚找我?”
对面的男人妖孽一笑,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殷红的唇微启:“发个定位过来。”
——呃。
探头望了下里面,纠结万分。
可一想到欠慰迟的天大债务,她艰难地点了下头。
“...嗯,好。”
抱着手机在手上,不太是滋味地发了过去。
轻巧地返回了卧室。
床台的睡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肖未晴走到了男人的身前,体贴地替他拉好了被子。
睡着的他,肌肤如上好的瓷般,细腻地泛出冷调的光泽,看起来天真,却又带着与生惧带的尊贵,让人不可亵渎,可可远观。
时间已不多。
这段时间与他相处,仿佛坠落在蜜罐中一样,她差点都忘记自己身上还背着沉重的包袱。
与他的协议结束,所得的报酬仅仅只有五仟万,距离那上亿的赎身价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