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慕君桀的公寓奔回来到钟宅,老东西已不在别墅里了,肖未晴走到了杂物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这一次是按慕君桀合同中的约定,搬到慕家的别墅,位于鹏城西区,想到要过去那里,肖未晴头皮有些发麻,如果她记得没错,那个恭清子也住在同一个片区。
收拾完东西,拉出门前,她拨了下老东西的电话,老东西在对面响了三声才接听。
“钟爷爷,可能我要搬走了。”犹豫不决地开口与老东西道别,以为老东西会问自己原因,对面只是说了一句,你没地方住,记得回来,这里永远欢迎你。
“嗯,钟爷爷,谢谢你。”声音有些哽咽,肖未晴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挂断了手机,欠慰迟逸泽的巨款的事情,她还没有跟老东西商量,因为不敢。
从钟家别墅打了一辆的士,奔到了慕君桀指定的地点,只花了十五分钟,她立在门口,掬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给自己发的入口密码。
那是第一次,肖未晴直面面对慕君桀的母亲,她的母亲是一个溶合了四国血缘的杂交种。
约四十岁,保养的像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五官深邃,长相偏似俄罗斯人,身姿高挑一米七四,穿着打扮高贵大气,婚礼当天见过一眼。
可是当时只是匆匆地过了一下场。
就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女人,却有着一颗恶毒残忍的心,堪比童话故事里的巫婆。
“你给我站住!”随着一道怒喝声响起,肖未晴的眼晴停在了那双血红的指甲上,亮色钻片点缀,闪着妖艳的光。
“见了婆婆不喊声,嘴长着作什么的?”女人逼近她的跟前,眼神极其轻蔑地瞟了一眼肖未晴廉价的箱子,上下地巡视了她一眼衣服,“这是什么东西?”
话落,只听到嘶嘶嘶的声音响了起来,肖未晴错愕地看着眼前无理的女人,竟然撕自己的衣服。
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门了,压下愤怒,声音颤抖地问道,“慕阿姨,您这是干什么?”
“你穿成这样,你这不是下慕家的脸面吗?我干什么?我问你干什么,明明是慕家与艾家的联烟,怎么临时换了你?”女人气愤地揪住她的耳朵,耳朵隆隆作响,火辣辣地痛着。
一时之间,肖未晴也不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可是慕君桀的协议里,对于她帮忙在他家人面前是必须保密的。
“夫人,对不起…”声音越说越小,肖未晴愧疚地低着头,不敢看她,她也不想瞒这位夫人。
见到肖未晴缩着头说对不起,慕夫人的心情稍的好了一些,胸口还是起伏地厉害,松开了她的耳朵,“新房在二层的主卧,摆好东西下来随刘姨学习做家务。”
失落地拖着行李转身就要向旋转楼梯走去,才走开了两步,慕夫人在身后暮地喊停:“等等。”
心尖一抖,她僵了一下停住了脚步,直到慕夫人走近她的跟前,肖未晴正要转身,慕夫人手按在她的肩胛骨上,弧疑开口,“年纪这么轻,就在肩胛骨上纹绣这种东西?”
“这个东西纹的,怎么没色?这是纹的吗?”慕夫人自言自语地望着自己的肩胛骨呢喃,搞的肖未晴莫名其妙,潜意识地回话,“夫人,我没纹什么——”
“好了,你走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慕夫人脸色有些诡异地盯着她的背影。
罂粟,没有颜色的罂粟,罂粟包裹蝴蝶展翅。这个印记,怎么好像在那里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