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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话 比武招亲

辰时四刻,清风寨,校练场。

江湖武林帮派众多,主要有正邪两大阵营,这两大阵营向来水火不容。天魔教的人出现在清风寨附近,消息传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为了让比武招亲顺利进行,阮百川在阮小泉的建议下,下令封锁了所有关于天魔教的消息。

当天,比武招亲如期举行。各路人马纷纷赶到了清风寨,其中多数是江湖人士,少数是一些官商子弟。大部分人都是为了一睹阮小泉的芳容慕名而来,实际参加比武的人只有提前来到清风寨的石林等武林中人和江一仁等绿林好汉。

招亲还没有开始,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周边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外围还站着许多清风寨的人。

阮大泉一早就来到校练场维护秩序,让观众远离擂台保持一丈外的距离。阮百川站在校练场前的高台楼阁三楼外廊上观望着,阮小泉则坐在三楼室内悠闲地喝着茶。

巳时初。

时辰一到,场上随即响起了阵阵咚咚锵锵的锣鼓声。

阮大泉背着一把斩马刀飞身跳到擂台上,他向四周的观众抱拳道:“今日是我们清风寨招亲的大日子,感谢各位江湖武林朋友能赏脸来参加。我妹妹是我们清风寨的军师,她今年芳龄十八,正值舞象之年……”

在阮大泉致辞时,阮小泉从楼阁室内走了出来,她站在阮百川的身边观望着校练场那边。

一些观众注意到了阮小泉,纷纷向她招手呼喊。

阮小泉见此,礼貌性地微笑了下,端庄地挥手回应。

接着,观众席上喧哗声顿起。有些人按耐不住地道:“别废话了,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是啊,快开始吧。”

阮大泉道:“好。竟然大家这么着急,那我就不说废话了。不过还是先让我说明一下规则,比武双方可以使用兵器,但不能使用暗器,要点到为止,不能伤了和气。比武只能在擂台上进行,被打下擂台的人算输,输了的人不能再上擂台挑战,能在擂台上坚持到最后的人就是我未来的妹夫。”顿了顿,他大声地道:“好,现在我宣布,比武正式开始。”说完,他飞身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没过一会,有二名青年同时跳上了擂台,一个手持长枪,一个手持双刀。

手持长枪的青年抱拳道:“在下是伏牛山的田风,请多指教。”

手持双刀的青年抱拳道:“在下是草头帮的郑谷,请多指教。”

田郑二人相互盯紧着对方,保持距离绕起了圈来,绕了一圈又一圈,谁也不敢先出手。

为此,有人忍不住起哄道:“喂,你们绕够了没,还打不打了,不打就赶紧滚下来。”

田风和郑谷相视了下,道:“刀剑无眼,我怕伤了郑兄你,郑兄你先出招吧。”

郑谷客气地道:“我的武功比你高,还是田兄你先出招吧。”

田郑二人相互承让着,一直说来说去却不出手。

过了一会,田风道:“不然这样,我们都不要用兵器了。毕竟刀剑无眼,伤了谁也不好。”

郑谷道:“田兄所言甚是,我们就来场君子之间的徒手较量吧。”

说完,田郑二人一同丢掉兵器,赤手空拳的斗殴了起来。且不说这是比武还是打架,单论拳头就毫无威力可言。

看到擂台上的人耍着花拳绣腿,在场的人都傻眼了,一片嘘声顿起:“下来吧,你们两个,别丢人现眼了。”“不行就下来吧。”

一些人在冷嘲热讽时,西边的观众席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洪亮的男子声:“受伤的不是你们,你们自然是轻松。”

同席的人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青年背靠柱子,左手提着酒葫芦悠哉地喝着酒。

浪子无名,慧儿的义兄,身世成谜的孤儿,和李逍遥齐名的武林新秀。他容貌端正,邋遢的穿着灰色的破布衣,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你是谁?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一名观众起身质问道。

浪子无名笑道:“你放屁确实不关我的事,就怕屁太臭熏倒了在坐的各位。”

同座的人听了不由呵呵笑出了声,那观众对此恼羞成怒,当即撸起袖子准备冲上去。

这时,坐在中间的石林起身拦下那观众,告诫道:“别动手,你打不过他的!”接着,他转头看向浪子无名道:“他可是武林公认的奇才,浪子无名。”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纷纷转头看着浪子无名,有的人惊讶,有的人疑惑。他什么时候来的没有人事先察觉到,像是一直在那却又悄无声息。

浪子无名道:“石兄,就算我们认识,你也用不着这么隆重的介绍我吧。你看,都把大家给吓着了。”

浪子无名以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曾去过华山偷学过华山派的武功,他和石林在华山上有过一面之缘且交过手。

石林道:“无名兄,没想到你也会来凑这份热闹。”

浪子无名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就不爱凑热闹似的。”

“他就是浪子无名吗?”“浪子无名怎么也来了?”“难不成他也想做阮寨主的乘龙快婿?”对面观众席上的张昆、成亦临、骆易先后狐疑地说道,浪子无名的出现让这些人都提高了警惕。

见有人投来警惕的视线,浪子无名大笑道:“在坐的各位大可放心,我对比武招亲没有兴趣,我只是来找人的。”

听到这话,成亦临和骆易等人不由松了口气。只有石林反常地感叹了下,他既想和浪子无名一较高下,又想败给浪子无名借机退出比赛。

“难道无名兄来此,是为了找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小姑娘?”石林好奇地问道。

浪子无名苦笑了下,道:“嗯,我是来找那傻丫头的,不知石兄有没有见她来过这里?”

石林回想了下,道:“我好像有见到她的身影,但不确定那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浪子无名道:“你跟我说说看,你看到的那姑娘长什么样?”

随后,石林就描述了一下所见之人的相貌和身形,并告诉浪子无名,那姑娘和一名少年在一起,最后看见他们的时候是在昨天早上。

“这么说,她可能已经走了?”浪子无名沉思了会,接着向石林抱拳道:“石兄,多谢相告。我赶着去找人,告辞了,祝你武运亨通。”说完,他转身向北边的住宅区飞身而去,来去匆匆。

…………

浪子无名出现的这段时间,众人都把擂台上的田郑二人给忘了。此时,田郑二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且各自将对方的脸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说好不打脸的,你怎么不守信任!”郑谷骑在田风的身上,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明明是你先动手的,还有脸说我不守信任!”田风揪住郑谷的衣襟,也往他的脸上打了一拳。

虽然田郑二人的打斗在热烈的进行中,但是由于打法太过单调,台下的江湖人士很快就看不下去了。

“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完,我可等不及了。”一名手持铁棍的青年从南边的观众席飞身一跃,跳到了擂台上。

接着,东边的观众席上也有一名青年跳上了擂台。他手持长剑,穿着行山派武服。

“在下是齐云派的陆明,请多指教。”手持铁棍的陆明抱拳向对面说道。

“在下是行山派的陈子方,请多指教。”手持长剑的陈子方抱拳回应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让田郑二人很是尴尬,他们还没有比试完就有其他人跳上了擂台。

陆陈二人完成没把田郑二人放在眼里,他们同时架起了兵器,相互盯紧着对方。台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夹在中间的田郑二人不禁战战栗栗地靠在了一起。

“接招。”陆陈二人异口同声地说着,随即向彼此冲了过去。

田郑二人慌张地摆出架势,没等他们摆好架势,陆陈二人就向他们打来了一掌。田郑二人反应不过来,各挨了一掌分别倒在了擂台一边。

随后,陆陈二人真刀真枪地较量了起来,兵器碰撞得锵铛作响。二人的武功比一般的要好,比田郑二人更有看头。

“来真的?”“刀剑无眼,小心点!”田郑二人看到这场面,先后捡回各自的兵器,慌张地跳下了擂台。

擂台上的人在激烈地打斗着,紧张的气氛似乎也影响到了台下的人。

成亦临和三名行山弟子上下举动兵器为陈子方助威,南边的观众席上也有人以同样的方式鼓舞着陆明,台下的气氛一下子炒热了起来。

擂台上的陆陈二人交战了六回合,开始是陆明占据上风,他旋舞着铁棍对陈子方连番扑打。陈子方一边招架,一边围绕着陆明步步逼近。很快,情况出现反转,陆明被近身后招式受到了限制,而陈子方且充分发挥出了长剑的优势。

没过一会,陈子方就连劈带砍将陆明逼到了擂台边沿,并趁陆明招架之际,一脚将其踢下了擂台。

陈子方走到擂台边,向陆明抱拳道:“陆兄,承让了。”

陆明翻身跃起,一脸不甘地抱拳道:“你赢了。”说完,他随即捡起铁棍退了下去。

“师弟好样的。”成亦临从座位上起身说道。

陈子方微笑了下,接着转向众人道:“还有谁要上来挑战?”

“我来。”江一仁说着从北边的观众席上飞身跳到了擂台上。

陈子方见江一仁赤手空拳,道:“大叔,你的兵器呢?”

江一仁道:“小子,你叫谁大叔呢。”他揉起拳头,道:“我不用兵器,照样把你打得满地爪牙。”

陈子方道:“江寨主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江一仁道:“有没有这个本事,打一场不就知道了嘛。”说完,他随即冲了上去。

陈子方略为惊讶,慌张地一剑刺去。江一仁侧身避开那一剑,同时一拳打在陈子方的肚子上。打得陈子方连退三步,单膝跪在了地上。

不等陈子方起身,江一仁已然一腿扫来。陈子方连忙扑倒,避开那一腿。江一仁的拳脚凶狠迅猛,打得陈子方无力还击。

台下的人分别为陈江二人鼓舞助威,江一仁的手下在北边的观众席上敲锣打鼓,和成亦临等行山弟子形成了对立的局面。

陈子方的功力显然不如江一仁的深厚,面对江一仁的猛攻,他来不及出剑,只能一味的招架。

四回合后,江一仁抓到空隙,一把抓住陈子方的衣襟,奋力将其抛了出去。

“啊~~!”陈子方挥舞着手脚,摔倒在地上滚了几圈。

“师弟!”成亦临手持长剑飞身跳到陈子方的身边,扶住道:“师弟,你没事吧?”

陈子方有气无力地道:“对不起,师兄,我输了。”

成亦临道:“没关系,还有我呢。我先带你去疗伤。”说完,他扶起陈子方向后方退了下去。

江一仁走到擂台中心,向众人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挑战?”

“我来。”一名手持铁棍的青年飞身跳上擂台,向江一仁抱拳道:“在下是齐云派的陆天,请前辈多多指教。”

陆天气势汹汹的摆出架势,舞棍向江一仁冲了上去。江一仁蓄力反击,后发制人。三回合不到,陆天就被江一仁打下了擂台。

随后又有几人去挑战江一仁,但是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通通败在了他的重拳之下。

江一仁的手下士气大振,纷纷呐喊道:“寨主威武!寨主威武!”

见没有人上擂台,江一仁大笑道:“哈哈哈……二小姐是我的了。”

“谁说二小姐是你的!”张昆说着飞身跳上了擂台。他从后腰抽出弯刀,向江一仁道:“江前辈,你比二小姐大了十几岁,二小姐不适合你,你还是回老家找个黄脸婆吧。”

听到这话,一些观众不由偷笑了起来,故意笑出声的只有张昆的几名手下。

江一仁怒目瞪着张昆,道:“张家寨的小毛头,这可是比武招亲,光耍嘴皮子可没用。”顿了顿,他接着道:“你爹你娘不也是老夫少妻吗,你怎么不叫你娘改嫁给别人。”

听到这话,一些观众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最大声的是江一仁的几名手下。

张昆怒道:“我敬你是前辈,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一仁道:“少说废话,我们以武见真章吧。”

随后,张昆愤怒地冲了上去,江一仁大喝一声即刻应战。张昆一刀劈去,江一仁侧身回避,同时一拳击向张昆的肚子。张昆手腕一转,旋刀割向江一仁的手腕。江一仁眉头微锁,及时收回了那只手。

江张二人缠斗在一起,交战了三回合,没有分出胜负。张昆的刀法灵活多变,和江一仁刚猛的拳法恰恰相反。

擂台上的人在激烈地打斗着,江一仁的手下和张昆的手下在台下也没有闲着。二路人马大眼瞪小眼,相互拿着兵器指着对方,故意制造出了紧张的气氛。

…………

楼阁上。

看到擂台上的人争得头破血流,阮小泉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浅显地微笑,但是转念一想,她又不禁收起微笑绷起了脸。

阮小泉自嘲地嘀咕道:“大人物都没有看上我,我有什么好得意的。”说着,她想起了一人,接着嘀咕道:“如果是那位大小姐要招亲,场面会不会更加热闹呢?”

“小泉,你在嘀咕什么?”阮百川在一旁问道。

阮小泉道:“爹,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魔教的人什么时候会出现。”

阮百川道:“你确定魔教的人一定会来校练场吗?我们清风寨这么大,很多地方都可能会成为目标。”

阮小泉道:“我们清风寨虽大,但寨中并无神兵或宝物,加上我们兵强马壮人数众多,魔教会派大军前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和我们斗得两败俱伤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想来,顶多是派几名高手来侦查一下,最坏的情况也就是搞搞破坏。按目前的情况来说,能值得他们破坏的事,也就是这场比武招亲了。”

阮百川紧握住外廊上的栏杆,严肃地道:“我们和魔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这次他们平白无故杀了我们二十几个兄弟,这笔账定要向他们讨回来。”

阮小泉道:“人手我已经安排妥当,外松内严。只要他们进来,就能瓮中捉鳖了。”

阮百川听了甚是满意,严肃的神情不由放松了下来。

阮小泉道:“爹,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把天羽叫来。如果魔教的人到最后都没有出现,那就执行第二套计划,中止比武。”

阮百川道:“小泉,你真的要为了赵天羽放弃这次招亲吗?”

阮小泉道:“这事不是已经商量过了吗。我要嫁就要嫁给最强的人,而且还要是我喜欢的人。”

阮百川道:“你太高看那个赵天羽了,他再强也未必打得过李逍遥和浪子无名。就算你把他叫来又能怎样,他会上擂台比试吗?”

阮小泉道:“天羽现在还很年轻,他的潜能尚未完全激发出来。只要他认真修炼,假以时日,他定能超越李逍遥和浪子无名这些新秀。”

见她如此执着,阮百川感慨地道:“但愿你是对的。”

阮小泉进一步解释道:“我把天羽叫来不是为了让他上擂台比试,青恶狼打伤了慧儿,如果魔教的人来了,天羽一定会为了慧儿向魔教的人讨回公道,到时大家就能看到他威风凛凛的一面。”

接着,阮小泉把自己的用意告诉了阮百川,她想让赵天羽当众出风头,借此将赵天羽推到风口浪尖上,在众人面前竖立赵天羽大有可为的形象。

阮百川听了不得不佩服阮小泉的智慧,经过阮百川的同意,阮小泉随即转身走进了楼阁室内,悄悄下楼从后门溜了出去。

…………

校练场。

此时,江张二人已经交战了七回合,张昆显然处于下风。

江一仁正面击来一拳,张昆用刀面抵挡,拳头夹带着拳风击在了刀面上,迫使刀面弯了下去。紧接着江一仁又击来三四拳,张昆忙于竖刀抵挡,连退了几步。

张昆道:“江前辈的猛虎拳可真厉害,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是江老虎。”

江一仁道:“凭你们张家寨的弯月刀法是打不赢我的,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然你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张昆道:“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他随即向江一仁舞刀冲去。

江一仁双拳互击在一起,等张昆一刀劈来,他向前踏了一步,迅速用左手抓住张昆的右手手腕,同时用右拳击向张昆的左胸膛。张昆及时用左手挡住江一仁的右拳,和江一仁斗起了内力。

僵持了一会,江一仁奋力举起了张昆,并将他摔在了擂台上。呯一声,擂台震动了起来。张昆双眼凸出,吐出了一口鲜血。江一仁趁张昆倒地不起,一脚将他踢下了擂台。

“少寨主!”张昆的手下说着向张昆跑了过去。

张昆倒在地上失去意识,一些观众开始担心会闹出人命。

“来人,快带张兄去治疗!”为了确保张昆无生命危险,阮大泉迅速叫人将他抬到后方去治疗。

“还有谁敢上来挑战?”江一仁盛气凌人地向众人喊道。

台下顿时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片刻之后,楚牧生从北边的观众席上站起身,道:“我来。”他手持短棍跳上擂台,抱拳道:“江寨主,我来向你讨教讨教。”

江一仁笑道:“好,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你们农帮的随意棍法了。”

楚牧生笑道:“随意棍法是用来打疯狗的,江寨主你怎么自己来讨打呢。”

听到这话,一些观众不由偷笑了下,笑得很含蓄。

江一仁当即绷起脸,哼一声道:“少说废话,来吧。”

楚牧生眉头微锁,和江一仁对视着,双方无形的气场在逐步的提升。接着,楚牧生率先冲向了江一仁,江一仁固守原地正面迎战。

楚牧生身手敏捷,围绕着江一仁东蹿西蹿。江一仁步伐沉稳,拳法威力十足却挥空了数次。二人看似旗鼓相当,实则已凸显出了一方的劣势。

“你已经连续对战了好几人,体力和内力应该消耗了很多,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楚牧生一边舞棍躲避,一边等待时机出手。

四回合下来,江一仁开始显露出了疲惫之象,楚牧生随即展开了反击。

江一仁蓄力一拳击向楚牧生的胸膛,楚牧生迅速漂移向左,一棍扫向江一仁的头部。一阵拳风和楚牧生擦身而过,江一仁架起右手挡下了那一棍。接着,二人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气场化作微风断断续续地向周遭掀起。

江楚二人的战斗异常激烈,台下却没有先前那么热闹。众人紧张的看着擂台上,连江一仁的那些手下都安静了下来。

九回合后,江一仁开始上气不接下气,被楚牧生逼到了擂台边上。楚牧生趁胜追击抛起手中的短棍,吸引江一仁的注意,紧接着回身一脚将其踢下了擂台。

江一仁跳到台下连退了三步,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还是喘了几口粗气,过了一会才恢复过来。

“寨主~!”江一仁的手下爬下观众席,纷纷跑到了江一仁的身边。

楚牧生接回短棍,向江一仁抱拳道:“江寨主承让了。”

“哼!”江一仁气冲冲地甩了下手,接着带着手下转身就走。

楚牧生嗤笑了下,向众人道:“我知道有人在打一些小算盘,想等别人消耗完体力再上来。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没上来过的就只剩下几位高手了。你们要是再不上来,我可要把二小姐接走了。”

…………

午时初。

观众席上的人各个东张西望,看谁会是下一个上擂台的人。

坐在东边观众席上的骆易紧盯着对面的石林,手里把玩着扇子,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不入流的江湖人士大多数已经战败,小部分人没有上擂台的胆量,剩下值得一提的只有石林、骆易、成亦临三人。成亦临送陈子方去后方疗伤未归,而石林一直在台下犹豫不决。

坐在石林身后的四名华山弟子看到石林心不在焉,不免担心了起来。他们小声地催促石林道:“师兄,该你上了。”“师兄,师命难为,你不出手可没法回去向师父交待。”

“少寨主,看样子是没人敢上来了,你是不是该宣布结果了?”楚牧生等不及地向台下的阮大泉说道。

阮大泉举目四望了会,正当他准备发言时,石林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

“我来!”石林皱起眉头,空着两只手飞身跳上了擂台。他走到擂台中心,向楚牧生抱拳道:“楚前辈,石林特来讨教,请前辈赐教。”

楚牧生笑道:“石贤弟要我赐教,真是抬举我这个叫花子了。”顿了顿,他好奇地道:“石贤弟,你的剑呢,莫非你以为不用剑也能打败我?”

这时,石林才发现自己把剑留在了观众席上。他惭愧地道:“前辈,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忘记把剑带上来了,请容我回去拿剑。”说完,他随即转过了身去,一点防备也没有。

剑是华山弟子最常用的兵刃,日常随身携带,华山派的武功有三分之二是剑法。

一些观众见此,不由议论纷纷:“一个剑客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剑,他行不行啊?”“这石林怎么呆头呆脑的,亏我还这么看好他!”

在场的华山弟子看不过去,站出来为石林辩护道:“我们师兄自有考量,用不着你们多嘴。”“你们安静的看着就是了,我们师兄定能旗开得胜。”

其中一名华山弟子拿起长剑,抛给石林道:“师兄,接剑!”

石林接住剑,道:“师弟,谢了。”

楚牧生见石林是个愣头青,不由轻视地冷笑了下。

石林转回身,向楚牧生道:“前辈,我们开始吧。”说完,他用右手慢慢地拨出了剑。

随着剑仓啷啷地出鞘声,石林身上的气场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一改先前呆板的形象,整个人精神焕发。

楚牧生见此,当即提高警惕盯着石林。

石林架起剑,道:“楚前辈,得罪了。”

话音一落,石林眉头微锁,迅速向楚牧生冲了上去。

楚牧生起步迂回,从侧面一棍刺向石林。石林步法左飘右移,避开的同时,挥剑上劈。楚牧生侧身一闪,借势回身,一棍扫去。石林竖剑阻挡,锵铛一声,短棍打了剑脊上。接着二人彼此互推,在擂台上斗起了内力。

双方相持不下,只好一同往后跳开。然后又同时向对方冲去,激烈地缠斗在了一起。

交战了五回合,楚石二人依然不分上下,台下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楚牧生一边迂回,一边道:“石贤弟不亏是赵掌门的得意弟子,武功了得啊。”

石林跟着迂回,道:“跟楚前辈相比,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楚牧生眉头一皱,随即停下脚步,转身向石林冲了上去。

石林眉头微锁,顺势使出一招长虹贯日,直刺楚牧生的心脏。楚牧生本能的感到危险,急忙左闪。嗽一声,那一剑快如闪电,从楚牧生的胸前擦过,剑上覆盖着的气刃割破了他的衣襟。

看到那一幕,台下的观众不由瞪大了眼睛,骆易也不禁皱起眉头合起了扇子。

楚牧生连忙飞身后跃,跳到了擂台边上。他心有余悸地瞥了下自己的胸前,原本已经够破烂的衣服又多了一道口子。

“这是你们华山派的紫气东来剑吗?”楚牧生好奇地向石林问道。

石林道:“没错,这是紫气东来剑中的第六式。”

随后,石林疾步向楚牧生冲去,楚牧生没有正面接招,又开始迂回了起来。二人在擂台上急速地追逐着,石林的速度丝毫不亚于楚牧生,逼得楚牧生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正面过招。

石林踏步挥剑,剑气横扫而出。楚牧生纵身跳起,当头一棍劈去。石林旋身回避,同时用左手肘击楚牧生的腹部。楚牧生及时抬起左小腿,借力往后跳了开来。

十回合下来,经过激烈的缠斗,楚牧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而石林始终斗志昂扬,注意力高度集中。

“还真是武痴,打起来完全变了个人。”楚牧生惊叹地说道。

随后,楚牧生屏气凝神地抬起短棍,运行真气提升自身的气场。石林则架起长剑,用左手二指从剑脊上拭下,将真气注入到了剑中。一会,二道人影一闪,楚石二人同时向对方冲了过去。

楚牧生杂乱无章地舞起短棍,使出了随意棍法中的十三乱棍。石林招招有序地舞着长剑,使出了紫气东来剑中的拨云散雾。短兵相接,撞得火花四溅。二人缠斗着飞了起来,从擂台上打到了半空中。

一阵风随着二人的碰撞以擂台为中心向外扩散而出,感受到震撼的人全都默不作声。

没过一会,楚牧生舞完十三棍后,招式连接不上。石林趁机旋身一脚,将楚牧生踢了下去。楚牧生仰面摔在擂台上,短棍从他的手中脱落到了一边。石林从在空中倒过身来,借助重力一剑刺下。

楚牧生见此,顿时惊慌失色,急忙向右翻滚,捡回短棍。石林一剑刺在擂台上,剑弯曲反弹,他顺势旋身,一剑劈向楚牧生。楚牧生连忙横棍抵挡,锵铛一声,短棍还未架好,那一剑已将他的短棍打落了下去。

石林用剑架在楚牧生的左肩上,道:“楚前辈,你输了。”

楚牧生一脸不甘地转过头,抱拳道:“石贤弟,你赢了。”

随后,石林收起长剑,恭请楚牧生离开擂台。楚牧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捡回兵器,飞身跳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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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岁的少女,突遇生命中最为尴尬的一刻,在无地自容的羞愧中,她看见年轻的化学老师穿过油菜花开的校园小路向她走来。漫长的时光从这里开始…… 三十年后,她深爱的那个人因心脏病死去。她对自己说,现在可以老了,因为再也没有人在乎她的年龄和容貌。自己也再没有忧虑,没有伤心,没有害怕和惊悸。 这是一个用感性的语言和更为感性的灵魂叙述的故事。在密集而带有压抑感的文字中,你会读懂女人的身体,读懂女人眼中和梦中的爱情。
  • 徐文长先生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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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记得我曾说过的话?你不会是我的妻,就算你上了我的床,也不配。”握着细白柔荑的男性大掌像失了控制,那般的用力宛如直到碎裂才肯心足。清秀的脸庞滑落因痛而起的泪水,沉静无波的脸容跟双眸的痛楚形成强烈对比,淡淡的吐:“好,我若不配为你安堪的妻,那请一纸休书。”手骨响起脆裂之声,男人用力一推,冷笑:“你一心要嫁进我安家,不到死那天又怎能轻易离开?”痛跌在地,女子瞪着那远去的背影,凄然的笑开了。*七年前一个恩情,让她刻记在心底深处,从来不曾向人透露。可她不会忘记那一天那双关心她的眼神,那么善良的笑。只是他不懂,他永远都不会懂得她的心,就算她已成了他的妻。当属于他的女人终于回来后,她的存在更是罪过。当他深爱的女人惨死后,她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连死都不配。*推荐敛心的新文:《总裁的替身枕边人》那一年,我最宝贵的初恋,云淡风轻的跟我说分手。同一年,我别无选择的将自己卖掉给别人,包括我的尊严。*我的金主是业界上狠厉的传奇人物,只要是他盯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换女人如换衣服,有钱可以玩弄一切,可以视一切为无物,他玩的游戏从来不是虚拟而是人。我们以最狼狈的方式相遇,用难堪的方式相守。至始至终我的心里都藏着另一个男人,却还是当了他的情妇近三年之久。我知道他是谁,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高贵,也从不会妄想自己是特别的,更不敢对他动半点情,只有乖乖的等候这三年的合约到期的一天。因为,他只是我的金主,一个用钱收卖我三年尊严的男人…*而这一年,初恋情人回来了,带着他的成功与骄傲,可是他永远都不会再是我的恋人。不管他现在有多成功有多骄傲,我都不会再傻傻的迷失…*推荐朋友的文:轻寒微冷《一战成妃》野人乙《特工女王》七色《十岁小父王》凤凰城主:《朕的宠妃》乱世饫儿《小三别忘了身份》《总裁的替身枕边人》
  • 禅秘要法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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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中幽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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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庶不奉陪:将军,夫人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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