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雾中充溢着花香,山谷中传出了其乐融融的曲声。拨开迷雾之时出现了一片花田,貌若天仙的女子在仙乐中翻翻起舞。花瓣随风飞起鹤声齐鸣,仙子有意付出真心无奈君无心。在君前起舞只为博君一笑,但却只能看见君的衣服看不清君的脸。
傍晚,寒蝉寺后院,客房内。
睡梦之中,徐心儿不自觉地流下了一行泪水,那是一个甜美又悲伤的梦。
喜欢一个人却感受不到他的心,幸福之中伴随着痛苦,想为他付出又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猜不透看不透,只好一直追着他的背影……
徐心儿自遇险后,已经昏迷了三个时辰。在她昏迷的期间,诸葛圣贤抱着她离开了树林,来到东边山上的寒蝉寺住了下来。
随着夕阳西下,窗纸宛如一层厚厚的红纱,隔绝着外面残余的阳光,无法隔绝的是那时强时弱地木鱼敲打声和念经声。
声音在房内回响了许久,徐心儿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好痛!”她呻吟着用右手抚摸了下额头,接着便发现额头上包裹着布带。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道:“我这是在哪?”
没等她完全睁开眼睛,脑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痛得她闭上双眼抱起了头。
“我的头好痛!”徐心儿痛苦地抱着头,从未体验过的疼痛险些让她再次昏迷过去。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男子声:“姑娘,静下心来才能缓和疼痛。”诸葛圣贤一直坐在床前的窗口下,边守着徐心儿边看着书。
徐心儿一听到男子声,随即惊慌地道:“不要,不要过来!”
诸葛圣贤不出声,间隔有序地翻动着书页。
随着书页声断断续续地传出,徐心儿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她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了看。
刚模糊地看到诸葛圣贤的身影时,视野突然间变得一片漆黑。
徐心儿伸出右手摸索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诸葛圣贤道:“算是吧。”
徐心儿慢慢地坐起身,抬手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及眼角上的泪珠,腼腆地道:“谢、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顿了顿,她接着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诸葛圣贤道:“这里是寒蝉寺。”
听到是寺庙,徐心儿稍微放下了心。一会,她好奇地道:“公子,天黑了,你为什么不点灯?”
诸葛圣贤沉默了会,起身走到徐心儿的面前。看到她的眼神暗淡无光,诸葛圣贤拿书籍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但是她的视线并没有跟着移动。
迟迟没有听到回应,徐心儿胆怯地道:“公子,你还在吗?”
诸葛圣贤道:“在。”
徐心儿道:“能麻烦公子把灯点上吗?天太黑了,我看不见。”
诸葛圣贤道:“你的眼睛可能失明了。”
徐心儿愣了下,随即慌张地伸出双手,摸索着道:“你骗我,这不是真的!我要去找李大哥。”她试图爬下床,因为看不见而从床上摔了下去。
诸葛圣贤及时上前抱住徐心儿,安抚道:“你的伤势不重,失明是暂时的,休养一段时间自然会好。”
这会,比起眼睛失明,更让徐心儿紧张地是和诸葛圣贤零距离的接触。她扭扭捏捏地埋下头,脸上不由泛起一丝晕红。眼睛失明后,其它感官开始变得敏感。
诸葛圣贤将徐心儿抱回床上,退开道:“你的眼睛之所以会失明,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导致颅内出现淤血压迫着视觉神经,等淤血散去就好了。”
“真的吗?”徐心儿既怕又不安地问道。
诸葛圣贤道:“信不信由你。”
徐心儿犹豫了会,道:“我相信公子。”
接着,诸葛圣贤从窗前的小桌上端起一碗粥,递过去道:“来,把这碗粥喝了。”
“公子,我想请你帮个忙。”几乎同时,徐心儿忧心恳求道:“我的朋友被土匪捉走了,你能找人去救她们吗?”
诸葛圣贤道:“你的朋友没事,那伙土匪已经被人打跑了。”
徐心儿听完,略微激动地道:“真的吗?他们现在在哪?”
诸葛圣贤道:“先把这碗粥喝了。”
徐心儿感到盛情难却,以为照做后就能知道答案,于是摸索着接过了那碗粥。随着碗上传来热度,她感受到了莫名的温馨。为此,她放下了戒心,乖乖地喝起了粥。
…………
夜晚,寒蝉寺后院,回廊上。
太阳落下山头后,夜幕来临了。寒碜的小寺庙,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了古旧的气息。和尚入了禅房没了影,木鱼敲打声和念经声也跟着消失了。
诸葛圣贤站在回廊上望着昏暗的夜空,他的身边还有一名提着灯笼的小和尚。
小和尚单手合十,向诸葛圣贤道:“施主,住持已按你的吩咐托人将药材买回来了。药材就放在厨房的柜子里,施主可以随时去取。”
诸葛圣贤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就退了下去。
客房内。
此时房内正窗门紧闭,圆桌上早已点上了油灯。灯火照耀不到的角落下,投射着窗外随风摇晃的竹影。
徐心儿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安祥地睡着。
外面有蟋蟀在鸣叫,有冷风在呼啸。在无人喧嚣的环境下,徐心儿睡到自然醒。迷糊之中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并一步步地走来。
徐心儿慢慢地坐起身,轻声细语地道:“是公子吗?”
诸葛圣贤走上前,道:“是我。”
徐心儿道:“我怎么睡着了?”她用右手按着额头,回忆着,只记住最后喝了一碗粥。
诸葛圣贤道:“睡一觉,有没有好一点?”
徐心儿腼腆地低下头,道:“好多了,多谢公子的关心。”
说完,二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失明后的徐心儿,这会最怕的是没有声音。没过一会,她主动开口道:“公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诸葛圣贤道:“酉时左右。”
说完,二人又一同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徐心儿再次主动道:“公子,我姓徐,名心儿,长安人氏。”说着,她的脸颊随即泛起了一丝晕红。
诸葛圣贤不出声,接着,她羞涩地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诸葛圣贤道:“萍水相逢,莫问姓名。”
徐心儿见自己都自报家门了,对方却不肯透露姓名,不由心生不快,微微鼓起了脸颊。
诸葛圣贤道:“徐姑娘,背过身去。”
徐心儿听了一脸疑惑,不明其意。
诸葛圣贤道:“要想散去颅内淤血,除了用汤药、针灸外,按摩头部也有助益。”
徐心儿疑虑道:“公子懂医术?”
诸葛圣贤道:“略懂一二。”
对于恩人善意的要求,徐心儿感到有些难为情,但是又不好推脱。她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按照吩咐背过了身去。
随后,诸葛圣贤走到床前,开始用十指按摩徐心儿额头两侧上的穴位。
徐心儿长年生活在女性家人的庇护下,与男子少有接触。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对方还靠得很近,这让她紧张不已,以致于全程坐立不安、闭口不言。
一盏茶过后,诸葛圣贤才退开坐到窗口下的椅子上。徐心儿则因为害羞,直接躺下拿被子来盖住脸。
二人都不出声,气氛十分微妙。
诸葛圣贤不知从哪拿出书籍,安静地看着。
听到翻动书页的声音,徐心儿倍感安心,不由拿开被子露出脸来。沉默了片刻,她好奇地道:“公子,你喜欢看书吗?”
诸葛圣贤不语,徐心儿等了一会,接着道:“公子,我突然失踪,我的朋友一定很担心,你能带我去找他们吗?”
诸葛圣贤道:“明天会下雨。”
听到对方答非所问,徐心儿一时无语了。迟疑了会,她赌气道:“我要睡了!”说完,她盖上被子翻过身了去。
诸葛圣贤没有回应,也没有起身离开。
对此,徐心儿紧张地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她终于忍不住道:“公子,你不回你的房间去吗?”
话音一落,诸葛圣贤当即合上书籍,起身就走。
这时,徐心儿反而不安了起来。与男子共处一室传出去对名声不好,独自待在空荡荡的房间又让人害怕。
诸葛圣贤走到门口时,徐心儿突然叫住道:“公子,等等,你先别走。”再三权衡下,她向恐惧妥协了。
诸葛圣贤没有回应,顺手关上房门,然后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
听到关门等动静,徐心儿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对方也许只是去关门的,而不是想要离开。她这一开口,像是在求对方留下一样。想到这,她随即不好意思地钻进了被窝里。
“公子,等我睡着后,你再离开。”被窝里传出了徐心儿略显慌张的声音。
诸葛圣贤不语,安静地看着书。
随着时间流逝,听着翻动书页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徐心儿就躺在被窝里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天空乌云满布,下起了濛濛细雨。
位于深山老林的寺庙,在雾气弥漫中悄然响起了钟声。寺里的和尚一早起来念经诵佛,木鱼敲打声如往常一样节奏明快。
辰时初,寒蝉寺后院,客房内。
随着嘈杂声传到后院,躺在床上的徐心儿很快便被吵醒了,此时诸葛圣贤正坐在圆桌前喝着热茶。
徐心儿一觉醒来,看见眼前漆黑一片,不由沮丧地流下了眼泪。原以为睡一觉就会好,可是现实却没有让她如愿。
徐心儿慢慢地坐起身,擦拭掉泪水,试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在那里?”
“嗯。”诸葛圣贤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徐心儿的面前。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徐心儿摸索着整理了下衣裳和头发,生怕让人看见自己刚睡醒的样子。
诸葛圣贤道:“先起来漱口洗脸,然后再吃早餐。你需要的,我都准备好了。”
“嗯,谢谢。”徐心儿腼腆地低下头,接着掀开被子,试着爬下床。
诸葛圣贤上前扶住道:“我帮你。”
听到这话,徐心儿羞涩地脸红了起来,一时不知所措。
徐心儿未及时回答,诸葛圣贤就当她默许了,主动蹲下来帮她穿上鞋子。随后,又从旁协助她漱口洗脸、梳妆打扮。
期间,徐心儿有些忸怩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她深知自己的现状,缺少帮助什么也做不了。
诸葛圣贤帮徐心儿梳理好头发后,门外传来了一小孩的声音:“施主,你起来了吗?住持想请你们过去一趟。”
徐心儿听了,怪不好意思地转开头,轻声地道:“门外有人。”
诸葛圣贤向门外道:“稍等片刻。”
“好的,施主。”门外的小和尚回应说道。
接着,诸葛圣贤扶起徐心儿,道:“徐姑娘,我带你去见一下这里的住持。”
徐心儿犹豫了下,点头道:“嗯。”
随后,诸葛圣贤就扶着徐心儿走出了房间。
辰时三刻,回廊上。
二人跟着小和尚的脚步,走在前往佛堂大殿的回廊上。
徐心儿听到雨声绵连不断,无意中想起诸葛圣贤昨晚说过会下雨的话。
“是我误会了吗?公子不是不愿意带我去找冥儿姐他们,而是知道今天会下雨?”
细细想来,徐心儿越发觉得诸葛圣贤有些不可思议,他好像对所有事都早有准备似的。也许是因为心善,徐心儿没有往坏处去想,反而觉得这恰好证明他是个体贴心细的人。
…………
辰时末,佛堂大殿。
诸葛圣贤和徐心儿来到佛堂后,受到了寒蝉寺住持空忘大师的热情问候。
二人之所以能在寺庙里留宿,是因为诸葛圣贤赠送了两颗黄髓石给空忘大师用做新佛像的眼目。
空忘大师是这一带有名的得道高僧,他年过七十,身披红袈裟,留有长白须与白眉。
空忘大师此次邀诸葛圣贤前来就是为了表示感谢,顺便和诸葛圣贤探讨佛法。
“阿弥陀佛。施主对本寺的贡献,老纳感激不尽。”空忘大师双手合十说道。
诸葛圣贤不语,徐心儿向前行礼道:“大师,你好。”
空忘大师见她的眼神无光,问道:“女施主,你的眼睛怎么了?”
徐心儿道:“我的眼睛失明了,还望大师见谅。”
空忘大师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愿女施主的眼睛能早日复明。”
徐心儿的奶奶信佛,她从小在奶奶身边耳濡目染,所以她对佛门中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谈话间,诸葛圣贤拿出古籍,交给空忘大师道:“这本书我已看完,现在物归原主。”
空忘大师略显惊讶地道:“施主,仅一夜你就看完了这本金刚经?”
诸葛圣贤道:“观其文会其意,何需熟读于心。”
空忘大师叹道:“佛法精深岂是一夜就能领悟的,老衲参佛多年,尚不能完全领会佛祖真意。施主年纪轻轻,为何口出狂言。”
诸葛圣贤道:“试问,佛是如何降伏其心的?”
空忘大师道:“鄙弃心中诸法相状,度所有一切众生之类入无余涅槃之境。”
诸葛圣贤道:“降伏其心是为度自己,为何要度众生。以度众生排除邪恶干扰,是为假度。若不能隔绝外界干扰,又何以度众生。”
空忘大师道:“即以成佛,又何需再度自己。我佛慈悲,视众生平等,不忍众生为邪恶所惑,才得以度众生。”
诸葛圣贤道:“天地万物皆有法,佛有佛法,众生有众生法。试问,佛度众生问过众生否?”
空忘大师道:“佛度有缘人,从不强求众生。只愿众生能摆脱苦难,不受生老病死之苦。”
诸葛圣贤道:“众生自有其道,有生就有死,有病就有苦。无生死,众生何以知其贵。无病苦,众生何以知其福。天地养育万物,是为了让众生得以繁衍生息,体会七情六欲。若众生心中无诸法相状,何以体会七情六欲,何以繁衍生息。”
听到此二人的辩论,徐心儿不禁对诸葛圣贤产生了敬佩之心。对于佛法她也略知一二,但她还是初次遇见能跟出家人高论佛法的人。
诸葛圣贤续道:“无论是众生还是佛,皆生于天地之间。众生与佛又有何异,无非是心境不同,思想不同。”
空忘大师听完,顿悟地道:“阿弥陀佛。施主竟对佛法有如此高的领悟,老衲佩服。”
诸葛圣贤道:“这并非佛法,这是天地之道。”
刚说完,门外就有一名和尚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那和尚一进门,便禀告道:“住持,外面有二位女施主想进寺留宿。小僧跟她们说寺里唯一一间客房已经有人居住了,可是她们不听,硬是闯了进来。”
空忘大师道:“我佛慈悲,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好好招待她们。去收拾一下柴房,好让她们有个歇息的地方。”
寺庙来了新客人,空忘大师忙于招待。诸葛圣贤就先行告辞,扶着徐心儿走了出去。
佛堂大殿前,屋檐下。
诸葛圣贤扶着徐心儿返回客房的途中,被雨淋湿的小雪和小霜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她们还是那样神神秘秘的,脸上戴着面纱,左手上各拿着一把长剑。
当她们看见诸葛圣贤的背影时,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没有想起在哪见过。
…………
巳时初,寒蝉寺后院,客房内。
回到客房后,徐心儿立马和诸葛圣贤拉开了距离,并露出了一副有话想问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诸葛圣贤见此,上前拉出凳子道:“徐姑娘,这边坐。”
徐心儿闻声走过去,摸索着坐了下来。
诸葛圣贤将桌上放着的一碗粥端到徐心儿的面前,道:“这里有碗粥,你乘热喝。”
不知怎么的,徐心儿隐约察觉到他要走,于是摸黑抓住他的衣袖,道:“公子,你要去哪?”
诸葛圣贤道:“我去熬药。”说完,他拿开徐心儿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诸葛圣贤走后,徐心儿用另一只手握住被拿开的手,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波澜。在得知寺里只有一间客房后,她的内心就开始起伏不定,迟迟不能平复。
…………
客房对面,厨房前。
诸葛圣贤离开客房后,来到前往厨房的回廊上。在他快要到达厨房时,对面的墙角下有一个淡紫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诸葛圣贤走到门口往里一望,只见厨房被人翻了个遍,柜子柜门大开,里面少了一包药材。
看到药材失窃,诸葛圣贤镇定自若,转身往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走去。走过拐角处,便看见前方一丈外有一间房门紧闭的柴房。
诸葛圣贤上前一探,柴房内传出了二名女子的对话声。
此刻,柴房内。
小霜正抱着一包药材和两个馒头站在门后,小雪则蹲在地上生火取暖。她们都取下了面纱,头发和衣裳也都被雨水浸湿了。
小霜走到小雪的身旁,得意地道:“小雪你看,我在厨房里找到了一些好东西。”
小雪道:“有跟寺里的人打声招呼吗?住持好心收留我们,我们可不能偷东西,这样不好!”
小霜坐下来,嘻笑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们饿了拿点吃的,我想他们是不会介意的。”接着,她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小雪道:“来,我们一人一个。”
小雪接过馒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小霜笑着点头道:“好。”
随后,二人先后吃起了馒头,一会的功夫就吃完了。
“小霜,除了馒头,你还偷了什么?”见小霜的手里还有东西,小雪好奇地问道。
小霜道:“一包药材。这几天我们东奔西走的找人,身体都快累垮了。我想里面说不定有人参灵芝可以给我们补补身子,所以我就拿来了。”
小雪道:“我们已经偷吃了馒头,这包药材你最好赶紧还回去,也许寺里有人正需要它。”
小霜犹豫了会,嘀咕道:“这包药材的份量不轻,偷吃一点应该没人会知道。”
小雪道:“不行。药物剂量是有讲究的,多一点少一点都会影响治疗效果。”
“小雪,你就知道关心别人,也不关心关心我。”小霜略有不满,鼓起脸颊道:“如果我要是因此生病,耽误了找人的任务,到时你可别怨我。”
小雪道:“我们跟他只有一面之缘,他叫什么、是哪里人,我们都不知道。要在茫茫人海中把他找出来,好比大海捞针。”
小霜附和道:“就是。雨师姐也真是的,比武输了就没收我们的剑谱,还给我们派这么个任务,早知道我们就不用十六剑决了!”
小雪道:“那套剑法我们已经熟记于心,接下来只需多加练习就行了。”
小霜道:“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找那个人?我们跟他又不熟,谁知道他会在哪!”
小雪见此,淡淡一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别生气了。”
小霜转开头,道:“我哪有生气!”
小雪道:“好了,小霜,你先把药材还回去。找人的事,等雨停了再说。”
小霜懒散地道:“知道了,我这就把药材放回去。”说完,她起身向门口走去。
此时,诸葛圣贤早已不在门外。小霜开门走出柴房时,诸葛圣贤已经在厨房里用沙锅烧开了水。
厨房内。
为了将偷到的药材放回柜子里,小霜鬼鬼祟祟地来到厨房张望了会。见灶炉后蹲着一个人,她便蹑手蹑脚地绕过了灶炉,走到柜子前。
小霜转头看了下灶炉后,见灶炉后的人没有抬起头来,她才轻轻地将药材放进柜子里,接着又蹑手蹑脚地转身往回走。
“咳、咳!”这时,蹲在灶炉后的人有意无意地咳嗽了两声。
小霜吓了一跳,随即拔腿跑出了厨房,样子像极了受惊的松鼠。
吓跑了小霜,诸葛圣贤才起身走到柜子前,然后取出药材倒进沙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