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末,清风寨,十二号客房。
听羽衣讲述完五百年前后续的事,赵天羽内疚的低下了头,因为他就是连累兰花仙子等人的双龙继承者之一。
最初的双龙是混沌时期未成形的两道魂魄,他们曾帮助盘古将混沌魔神封印在不周山下,之后才有盘古开天辟地之说。双龙真正被众仙所熟知之时,是在上古时期。水神共公因与火神祝融不合而大大出手,导致共公怒撞不周山,意外释放了混沌魔神,双龙也因此觉醒。经历了一番波折,最后双龙合力又将混沌魔神封印了起来。自此之后,双龙就在人间留下了三魂一魄,以便寻找继承者维护三界平衡。
赵天羽沉闷了会,向羽衣道:“羽衣,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和兰花仙子她们了。”
羽衣背着双手,眉头微锁,道:“天羽哥哥,你不要这样说。你没有错,让你去盗取仙丹救仙儿姐姐的人是我。”顿了顿,她低下头道:“一切都是那家伙的错,如果不是他盗走诛仙剑,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仙儿姐姐也不会死。”
赵天羽道:“羽衣,五百年前的事有太多的疑点,我觉得我们可能误会他了。”
羽衣道:“如果是误会,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逃走!你又不是不知道,被诛仙剑杀死的人会魂飞魄散,无法复活的。”
赵天羽道:“其中的原由我不知道,但是我不相信他会真的背叛我们。当年我因为仙儿的死失去了理智,最后还连累了兰花仙子她们跟着受罪,我不想再犯一样的错误。”
羽衣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想为仙儿姐姐报仇了?”
赵天羽道:“不,仇我一定会报。为了不让仙儿死的不明不白,必须要先查清真相。”顿了顿,他接着道:“我和他在武陵山上决斗时,我发现他手上的诛仙剑能从我的身上吸走魔气,我想那才是他盗取诛仙剑的理由。”
羽衣没有出声,认真地听着。
赵天羽继续道:“如果他是为了驱除我和仙儿身上的魔气才盗取诛仙剑的,那我们就真的错怪他了。”
“我不相信那家伙有那么好。”羽衣鼓起脸颊,道:“他若真想驱除仙儿姐姐身上的魔气,何必要把仙儿姐姐藏起来。”此刻她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不愿放下己见,一方面又抱有些许期望。
赵天羽无法一一去解释,但他总觉得五百年前的事疑点重重,所有的事件背后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
随后,二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羽衣故作抱怨地道:“我本以为天羽哥哥你苏醒后会去找他报仇,没想到你却帮着他说话,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赵天羽垂下视线,愧疚地道:“以前我就是光想着报仇,没有顾及兰花仙子她们,致使她们为化解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而流落人间,跟着我们受累。”
羽衣见此,安慰道:“天羽哥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想,兰花姐姐她们也不会怪你的。”
赵天羽抬起视线,微笑了下,道:“羽衣,你变了,学会安慰人了。”
羽衣淡淡一笑,道:“你也变了,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畏首畏尾的。他也是,我们都变了。”
赵天羽道:“我们是变了不少,但是我还是我。我相信,我们的初心没有变。”接着,他回忆道:“你还记得吗?仙儿临死前曾让我不要与他为敌。当时我以为仙儿是怕我斗不过他,现在想想,仙儿也许是不想看到我们自相残杀吧!”
羽衣垂下视线,回想了下,道:“仙儿姐姐是说过,不要与他为敌。”
赵天羽道:“只怪我没有听从仙儿的话,铸成了大错。”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羽衣说着低下了头,像是隐瞒了什么似的。
赵天羽疑惑地看着羽衣,等着听她把话说完。
一会,羽衣抬起头,强颜微笑道:“先来找天羽哥哥是正确的,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天羽好奇地道:“你要做什么?”
羽衣道:“我去把他找回来,让他和你面对面的解释清楚。”
赵天羽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羽衣摇头道:“目前还不知道。”
赵天羽道:“不如这样,等明天天一亮,我带人跟你一起去找。”
“不用。”羽衣果断地拒绝道:“天羽哥哥,你刚苏醒不久,力量还没有恢复,我进来时你都没有提前察觉到。我能感觉到,你的功力退步了很多,现在的你跟不上我的速度。”
嫌弃的话说的这么明显,赵天羽听了很是无奈。但他不想让羽衣为难,只好一本正经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醒来后就这样了。除了功力退步外,我的兵器也不见了。”
“兵器?”羽衣想了下,道:“我去找他时,顺便帮你找找兵器。”
赵天羽道:“那好吧。你一个人去,路上小心。”
羽衣有点不舍地道:“我知道了,我走了。天羽哥哥你保重!”说完,她转身向窗口走去。
“对了。”羽衣刚走了一步,又回身提醒道:“你身边的那两个人,一个是百合姐姐的转世,一个是司马玉儿的转世,对她你可要小心点。”
赵天羽道:“你说的是慧儿和阮小泉?”
羽衣想了想,道:“嗯,就是她们。”
赵天羽道:“听你说完兰花仙子的遭遇后,慧儿是百合仙子的转世这点我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想到,阮小泉竟然是司马玉儿的转世。”惊讶之余,他不禁感受到缘分的奇妙。在他快把司马玉儿忘掉时,前世的冤家对头再次来到了他的身边。
告完别,提过醒,羽衣就幻化成一道白烟乘风飞出了窗外。
赵天羽站在窗前望着羽衣远去,尽管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受,但是却感触良多。昨天的小女孩转眼间变成了大姑娘,时间转瞬即逝,自己却停止不前。看着亘古不变的月亮,一种被世界抛下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
子时,阮小泉的闺房中。
那场热闹的晚宴一直持续到了子时,阮小泉见赵天羽不在就先行离开了宴席,回到了房间里。
她的房间如大家闺秀的那般,充满女孩子的气息,精美的水墨画挂满了墙壁,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阮小泉回到闺房后,随即派丫环将阮大泉请了过来。兄妹二人躲在房里密密谈论着赵天羽,阮小泉一开口就对阮大泉提出了质疑。
“哥哥,是你安排的吧?”阮小泉站在桌前,和阮大泉面对面地说道。
阮大泉懵懂地道:“什么?”
阮小泉道:“你为什么安排赵天羽坐在后面?我不是让你安排他坐到前面来吗。”为了宴会上的事,她用责备的语气质问着阮大泉。
阮大泉道:“赵天羽这人来路不明,又无门无派,让他坐在前面不合规矩。在场有许多名门正派的弟子,要让赵天羽坐在他们的前面,肯定会得罪他们的。”
阮小泉道:“英雄不问出处,岂可因此排挤他。”接着,她背过身道:“我本来打算在宴会上把赵天羽介绍给各路江湖豪杰的,结果你却破坏了我的计划。”
阮大泉道:“那小子有什么好的,竟让你如此煞费苦心。”
阮小泉道:“赵天羽武功高强,意志坚定,他决不是一般人。更何况他还救过我。如果能把他收为己用,对我们清风寨有益无害。”
阮大泉一脸不服地道:“他的武功我没见过,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你认识他才不到两天,你怎么知道他意志坚定?”
阮小泉侧过身来,瞅着阮大泉道:“哥哥,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阮大泉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怕你看走了眼。赵天羽再厉害,他也比不过李逍遥和浪子无名吧。”
阮小泉微微一笑,道:“这可不一定。你要是见过赵天羽的身手,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在我带着他来清风寨的路上,我试探过他,他这人根本不近女色,如果不是意志坚定,又怎么能抵挡得住诱惑呢。”
阮大泉道:“就算赵天羽武功高强,不近女色,那又能说明什么。他在江湖上默默无闻,跟李逍遥和浪子无名相比差太远了。”
阮小泉道:“李逍遥和浪子无名虽然在江湖武林上远近闻名,但是他们对比武招亲之事没有兴趣。我们清风寨要想如虎添翼,笼络到赵天羽是最好的结果。”
阮大泉道:“没有赵天羽,还有石林和成亦临他们,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而且他们的背后还有帮派的支持。比起无门无派的赵天羽,石林他们不是更好吗?”
阮小泉道:“在他们这些人中,只有石林最为出色。不过今日一见,石林恐怕无心参赛。其他人的背后即使有帮派的支持,恐怕也不如赵天羽显得重要。”
“为什么这样说?”阮大泉摸着后脑勺问道。
阮小泉道:“背后有帮派势力支持的人,在我们清风寨与这些势力发生冲突时,他们难免不会左右摇摆,到时可能还会背叛我们清风寨。”接着,她强调道:“赵天羽就不同,他无门无派,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势力。如果笼络到他并帮助他壮大起来,当我们清风寨发生危难时,他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阮大泉恍然大悟,傻笑道:“还是小泉你看来远,我无话可说了。”
阮小泉转过身来,道:“下次不要再那样对待赵天羽了。如果你喜欢他身边的那个丫头,借他接近那个丫头不失为一个办法。”
阮大泉愣了下,笑道:“好,我听你的。赵天羽是我们的贵宾,当然不能怠慢了。”他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阮小泉看穿了。
此刻,那些来参加招亲的人还在议事大堂内高兴的喝着酒。一场看似简单的比武招亲,实际上却一点也不简单。
…………
清晨,校练场。
随着太阳升起,阳光很快就照亮了整个清风寨。天一亮,寨中的下人便陆续地聚集在校练场上搭建着比武用的擂台。男的负责搬运木材,女的负责装扮周边,还有管事的老人在一旁指挥着。
除了清风寨的下人,石林和成亦临等武林正派弟子也一早来到了校练场外。他们专心的练着武,旁边吵杂的声响丝毫没有打扰到他们。
卯时三刻,十二号客房。
昨晚和羽衣交谈过后,赵天羽是一夜没有睡好。他既担心转世后的兰花仙子等人的未来,又担心羽衣独自行动会遇到危险。
正当赵天羽在床上辗转反侧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
“赵天羽,起床啦~!”慧儿的声音在门外的走廊上回荡着,她一觉醒来就跑到赵天羽的房门外大吵大闹。
为避免慧儿给别人造成麻烦,赵天羽只好起床将她请进了房中。
“赵天羽,我生病了,快带我去找大夫。”慧儿捂着肚子难受地说道。
赵天羽见此,猜测道:“肚子疼?”
慧儿点头道:“嗯,醒来就肚子疼。昨晚的食物,一定是被阮小泉下了药。”
赵天羽道:“慧儿,无凭无据不能冤枉人。昨晚的食物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肯定是你吃的太多了,胃受不了,所以才会肚子疼。”
慧儿叫苦道:“那怎么办?我的肚子真的好难受!”
赵天羽道:“这山寨里好像有大夫,叫过来帮你看看吧。”
慧儿道:“我不要看这里的大夫,这里的大夫都听阮小泉的,谁知道她会不会暗中给我下药。”
赵天羽道:“这时候,你就不要舍近求远了。你和小泉又没有深仇大恨,有必要这样防着她吗?”
“我就是看不惯她,你管得着嘛!”慧儿说着甩过了头去。
赵天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迁就道:“从这里到山下要花很长时间,你能坚持走到山下吗?”
话音未落,慧儿立即道:“只要能早点离开这里,再疼我也会忍着的。”
赵天羽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山去找大夫。不过在下山前要先去向小泉辞行,不能不告而别。”
说完,赵天羽就迅速洗漱了一番,随后带着慧儿走出了房间。做出下山这个决定,除了带慧儿去找大夫外,他还有自己的考量,想要早点离开清风寨这点,他和慧儿是一致的。
卯时四刻,校练场。
为了找阮小泉辞行,赵天羽和慧儿途经校练场,来到了擂台前。
此时,阮大泉正站在擂台下与骆易交谈着,而石林和成亦临等还在练着武。
赵天羽上前向阮大泉抱拳道:“阮兄,早上好。”
阮大泉转过身来,抱拳道:“赵兄弟,早上好。”接着他看向慧儿,微笑道:“慧儿姑娘,早上好。”
慧儿移步躲在赵天羽的身后,不搭理阮大泉。
骆易见阮大泉对他们的态度甚好,不由带着猜忌的目光看着赵天羽。
赵天羽道:“阮兄,我是来辞行的,请问令妹在哪?”
“你们要走?”阮大泉略为惊讶地问道。
赵天羽道:“我们还有要事去处理,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阮大泉道:“明天是我妹妹招亲的大日子,你们多住几日又何妨。”
赵天羽道:“不了。我们这事很急,耽误不得。”
阮大泉见他执意要走,于是道:“我妹妹为了明天的招亲,现在不方便见客,不如你们明天再来向她辞行吧。”
听到这拖延之词,赵天羽当即道:“你是小泉的哥哥,你代为转告也是一样的。”说着,他抱拳道:“我们后会有期,告辞了!”
说完,赵天羽随即转身离去,慧儿紧随其后,丝毫不给阮大泉挽留的机会。
“赵兄弟~!慧儿姑娘~!”阮大泉想留也留不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头也不回地走掉。
骆易见此,煽动道:“那人是谁啊,好生无礼!”
阮大泉道:“他叫赵天羽,是我妹妹请来的客人。”说到这,他转过身道:“不行,我得将这事告诉小泉。”接着,他回头向骆易道:“骆兄,我去找我妹妹,你随意。”说完,他立即向北奔跑而去。
骆易从阮大泉的话中听出阮小泉和赵天羽有联系,为此他不由自言自语道:“能得到二小姐的重视,赵天羽究竟是什么来头?”此后,他便对赵天羽产生了敌意。
…………
上午,龙头山山道上。
赵天羽和慧儿行色匆匆地走在山道上,步伐很快,没过多久就走到了山腰处。
离开清风寨后,慧儿似乎松了口气,脸色也好了很多。
“慧儿,你的肚子还疼吗?”赵天羽边走边向慧儿问道。
慧儿含笑道:“离开了山寨,现在好多了。”
赵天羽道:“这跟山寨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装的吧?”
慧儿道:“我是真的肚子疼,我没有骗你。”
赵天羽转头看了下慧儿,实情如何他不是很在意。只是有一点他比较好奇,不问不快,于是道:“慧儿,你是不是害怕小泉的哥哥?他一跟你说话,你就躲在我的身后。”
慧儿道:“我不喜欢他一直盯着我看,他看我的那双眼睛就跟那些想吃我的野狼一样。”
赵天羽道:“你是不是多心了?他看你也许是因为觉得你好看,不一定有恶意。”
慧儿道:“江湖上龙蛇混杂,出门在外不可不防。毕竟人心险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听到这话,赵天羽不禁被惊到了,看她平时毛毛躁躁的样子,没想到心思倒是挺深沉的。无论是脾气还是性格,慧儿都跟赵天羽所认识的百合仙子大相庭径。
接着,慧儿得意地道:“这是无名说的。不管怎样,我都不想和那些土匪扯上任何关系!”
赵天羽不由为刚才的感动叹了口气,道:“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话吧!”
二人边走边聊,走了好一会,步伐放慢了很多。正当他们快到达山脚下时,赵天羽突然停下脚步,并伸手拦下了慧儿。
“怎么了?”慧儿好奇地问道。
话音未落,右后方已然传来了一声微弱的求救声。
“救命啊~!”这声音有点耳熟,像是阮小泉的。
赵天羽道:“慧儿,你听见了吗?有人在求救。”
求救声一再传来,慧儿却装傻道:“有吗?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赵天羽道:“求救声很急促,我去救人,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他随即转身向右后方飞奔而去。
“你别去——”慧儿的话刚说出口,赵天羽已然施展轻功远去了。对此,她不由鼓起了脸颊,道:“赵天羽这个大笨蛋,一听见求救就不要命,要是陷阱怎么办!”她放心不下,于是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
上午,龙头山后山密林。
赵天羽寻着声音绕到了后山的密林中,到此求救声就没有再传来。赵天羽一时失去了寻找的方向,只能在林中仔细地搜索着。随着他走进密林深处,林中的雾气越来越多,加上位处西面山后缺乏阳光,周围也因此显得越来越阴森。
赵天羽细心地观察着四周,向前走了一会,这时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出了一些动静。
赵天羽随即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那边的草丛。紧接着,一条三尺长的黑蛇猛然从草丛里钻出,并飞身袭来。
赵天羽眉头微锁,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呼呼一声,只见他晃动了下右手,便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那条蛇的颈部,那条蛇张开的嘴距离他的脖子仅有三寸远。
赵天羽看了下那条蛇,甩手将那条蛇扔了出去,道:“这里的蛇会攻击人,要赶紧找到求救人才行。”接着,他加紧步伐走向前方,边走边调用真气扩散自己的感知。
大约走了二十丈,南边隐约传来了一阵轻微地脚步声。
赵天羽闻声而动,随即飞奔追去。他追寻着声音穿过草丛,跃过小河,紧接着就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谁在哪?”赵天羽说着朝人影追了上去。
那人身轻如燕地飞奔在草丛上,轻功施展得得心应手。赵天羽追了一会后才看清了她的身影,是一名扎着两股麻花辫的少女。
那少女名叫袁虹儿,是天魔教教主袁天罡之女,天魔教的圣女,同时也是名门正派口中的魔女。她模样俊俏,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身穿棕色布衣橙色裙子,腰上还系着一卷长鞭。
“姑娘,等等!刚才是你在求救吗?”赵天羽追着袁虹儿问道。
袁虹儿回头瞄了下赵天羽,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随即飞身跳到了大树上。
赵天羽追到树下,停下道:“姑娘——”
话未说完,袁虹儿突然从腰间抽出两支柳叶镖,转身甩向了赵天羽。赵天羽反应及时,迅速用左手横扫,瞬间接住了射来的两支柳叶镖。
“竟然被接住了。”袁虹儿惊讶地脱口而出。她站在树技上俯视着赵天羽,不由露出了浅浅地微笑。
赵天羽收起柳叶镖,疑惑地看着袁虹儿,道:“刚才求救的人不是你!你是谁?为什么要突然攻击我?”
袁虹儿神气地道:“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多问题!你看我这身手,我用得着你来救吗!攻击你,还不是因为你来追我。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嫌命长呢,没承想来的竟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
被她这样一说,赵天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在赵天羽的眼中,她只是位不懂事的小姑娘,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救命啊~!”这时,西边再次传来了那耳熟的求救声。
“在那边?”赵天羽转头望了下西边,随即转身准备飞身离去。
“站住!”袁虹儿说着从树上飞跃了下来。她旋身跳到前面,伸手拦住赵天羽道:“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要去哪?”
赵天羽道:“姑娘,我赶着去救人,没空跟你玩,请让开。”
袁虹儿道:“还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找打!”说完,她随即取下腰上的长鞭,朝赵天羽抽打了过去。
赵天羽往后一跳,躲开道:“姑娘,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真没空跟你玩。”
袁虹儿道:“谁跟你玩了,把命留下我就让你走。”说着,她立即挥舞着鞭子攻击赵天羽。
赵天羽侧身回避,袁虹儿挥鞭横扫。二人一守一攻,交战了二回合。
“你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赵天羽警告说道。
袁虹儿笑道:“有本事你就还手啊,还等什么?再不快点,你要救的人就没命了。”说完,她又纠缠着赵天羽挥起了鞭子。
这次,袁虹儿动真格的了,她先是往鞭上注入真气,接着再以蛇行之势抽打过去。赵天羽一回避,袁虹儿就用真气操纵鞭头拐弯绕回。鞭法柔中带刃,有如毒蛇一般灵活,故为灵蛇鞭。
面对如活物的鞭子,赵天羽丝毫没有慌张,他以极快的身手,压低身姿使出了扫堂腿,避开攻击的同时还掀起了地上的尘土。
扬起的尘土一时阻碍了袁虹儿的视线,赵天羽趁机迅速冲到她的面前。袁虹儿吓了一跳,愣着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要被攻击时,赵天羽突然右闪直接绕到了她的身后。
过了一会,袁虹儿才反应过来,赵天羽赶着去救人,压根没把她当回事。想到这,袁虹儿随即转身去确认,此时赵天羽已经施展轻功飞远了。
“你这个混蛋,竟敢无视我!”看着赵天羽远去,袁虹儿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