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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龙卫出师

悠闲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魅姬和凌宇走后,姝茉召回了绯月(魅影楼二当家)和辛璃(魅影楼三当家),应付皇城局势。

转眼一月之期将到,姝茉也该看看龙卫的训练成果了。

“陛下,皇后早朝后带着清璇出宫,先去了悦来酒楼吃饭,后带着一坛梨花酿去了城外的景园,一盏茶后去了幽冥谷。”暗一来报皇后的行踪,“不过皇后似乎发现了属下。”

龙啸辰若有所思,“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你。”龙啸辰向暗一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你是在向朕证明你无心朝政吗?”龙啸辰自言自语道。

幽冥谷中,姝茉召集众人,“本宫要给你们不一样的考核礼,现在,你们有两条路选择,一,打败本宫的侍女可直接通过考核,二,去完成本宫交给你们的任务。当然,你们现在都是小队行动,你们是一个整体,要共同进退。”

姝茉让他们集体行动,是想看他们的默契程度,离漠明白姝茉的用意,示意她放心。

十人打一个小丫头,龙卫众人都不放在心上,均做好准备,跃跃欲试。

“鹰组前来挑战。”离漠耐心的周旋,不过半个时辰的磨练,他们已经从刚开始的轻敌,各自为政,到现在各展所长,默契配合,离漠适时收手,好在鹰组没有让姝茉失望。

“谢将军指点,请将军下达任务。”

“归队,”姝茉看着剩下的人,“有哪组自认为比鹰组做的好的,出列。”没有人站出来,“既然你们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那么接下来就要培养小队成员间的默契,这既是训练,也是考核。”

“请将军下令。”龙卫所有人跪下请命。

姝茉知道有些人这次出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他们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只是时间紧迫,她的势力一旦曝光,无论她有没有反意,龙啸辰都容不下她,甚至她的家族。所以,她只能行使上将军职责,调用龙卫。

“封薛城为龙卫统领,即日起和卫十一起挑选十个小组入住景园。”姝茉拿出自己写好的任务,‘监察朝臣。’

卫八带领十个小组赴南部陇城勘察地形,之后交给魅影楼的魅姬。

卫三带人为皇后‘修缮’宫殿。

卫五带人去秀城保护沈府和文渊书院。

卫二和卫九分别带人去玥囯和炎国,允自行行动。

卫一和卫六带人去聊城找夏浅夜夏将军。

卫四随姝茉入皇宫。

“这是你们第一次出任务,本宫希望再见时能和众位一起喝酒,任务没有完成可以想其他办法,命没了任务可就没人完成了。”姝茉说完就和离漠回了皇宫,丝毫不知自己这番话让龙卫这帮人对她更是死心塌地了。

其实无论他们有没有通过考核,都不能改变他们是龙卫中的一员,姝茉只是不想龙卫有人做无谓的牺牲,但不可否认,这龙卫所能起到的作用大于一个军队。

姝茉要修缮紫宸宫且用的是自己的私库,朝臣即使要反对也没有理由。“希望他们(晋王和明王)不要让本宫失望才好。”姝茉邪魅一笑。

姝茉暂时搬去了倾城阁,相对而言,姝茉更喜欢倾城阁,倾城阁的一切布局都出自洛梵(魅影楼善机关者)之手,洛梵的机关术在江湖上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卫三,本宫这倾城阁如何?”早在卫三进来的时候姝茉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好奇。

“表面上看简单内敛,实则内有乾坤,若不是随娘娘同入,属下并无把握能全身而退。”卫三其实是想说,我想去四处仔细看看,可是他只能压下这份渴望。

“娘娘是想在紫宸宫再建一座倾城阁。”

“不全是,本宫要在阁楼下修建地狱。”姝茉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却还是让卫三感觉到了丝丝寒气。“出入皇宫,总得有个自己的名字,以后就叫林烁了。”

“谢皇后赐名,”卫三想说参观倾城阁,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来参观皇后闺阁弄不好小命不保,二来可是有间谍之嫌,可是要他放弃参观又不甘心。正当林烁(之后的文里都称卫三为林烁)纠结万分时,姝茉天使般的声音又传来了。

“帮本宫看看倾城阁可需修缮?”说完姝茉离开倾城阁,自己在林烁难免拘束。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小莲知道最近姝茉和清璇(离漠)都很忙,她能做的就是陪在姝茉身边。

“去御书房,”姝茉看得出小莲的欲言又止,知道她想问什么,“洛梵出去有事,我也正好试试龙卫是否都是可用之才。”

姝茉过去的时候,龙啸辰刚批完奏折,“臣妾拜见陛下。”

“皇后不必多礼,”龙啸辰示意姝茉坐。

姝茉直接开门见山道,“想必陛下知道臣妾这么做的用意,陛下只管负责朝堂上的一切,其他的就交给臣妾来做。”

龙啸辰一直都知道倾城志不在朝堂,皇宫困不住她,却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表示出来。“如此就有劳皇后费心了。”

“谢陛下信任,陛下还未去过臣妾的倾城阁吧!”

“朕晚上过去。”

“臣妾告退。”

御书房外,李嫣正试图闯入御书房,“木公公,本宫要见皇上。”李嫣一副傲慢的样子。

“淑妃娘娘,不是不让您见,而是后宫妃嫔不得入御书房一步,若是惊动了皇上,不止是您,还有左相大人也会被治罪。”木公公言尽于此,可是李嫣明显不知进退。

“后宫妃嫔不得入御书房一步,可是皇后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木公公莫不是认为本宫由得你糊弄?”李嫣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姝茉都懒得去管,愚昧至此,看来是活不长久的。

木公公看见姝茉出来正要行礼,被姝茉制止。看来皇帝的警示奏效,采兰只是略作提醒之后由着李嫣继续说。

“本宫提醒你,这后宫世事无常,未来怎样还不一定呢,木公公还是聪明一些的好。”

木公公有皇后撑腰,当然不惧李嫣,“淑妃娘娘所言极是,不过也得等到那一天才行。”

姝茉这才走过来,连个眼神都没给李嫣,只是淡淡道,“淑妃看来宫规学的不到位,即日起每日来倾城阁学习宫规。”

淑妃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不容她有反抗的余地。

倾城阁里,小莲看到姝茉回来,忙上前去问,“小姐,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晚上皇上会来,让御膳房做几样皇上爱吃的吧!”

离漠去暗影楼了,因为有人去暗影楼花重金买夏威沈茹的命,离漠要去揪出并除掉这个人。

“小姐,好久没听过您弹琴了,可以弹给小莲听听吗?”小莲可怜巴巴的望着姝茉,让姝茉不忍拒绝。“琴已经放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了。”

姝茉也很久没有弹琴了,一曲《月下荷塘》,似乎让人渐渐平静,仿佛是在一个黄昏后,一个人划着小船,静静地在荷塘里漂泊,空气中都是荷花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卫六听到这琴声,忙拿出自己的箫声来合,龙啸辰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沉浸其中,不可否认,姝茉的琴音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一曲终了,空气中仿佛都充满了安静,李嫣已经跪在了姝茉旁边,其实早在姝茉弹琴的时候,姝茉已经知道李嫣想做什么了,既然李嫣想玩苦肉计,姝茉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每次听到皇后的琴音,心情都会舒畅,”龙啸辰走到姝茉身边,阻止姝茉行礼。“上次听过你的《希望》之后,其他的丝竹之声便再也不能入耳了。”

“陛下怎么这会就来了,臣妾还没准备好呢。”姝茉温柔一笑,小女儿家的姿态显露无疑。龙啸辰不由得看呆了。自从两人成婚后,姝茉从未在龙啸辰面前笑过,一直以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如今这卸下皇后威严的姝茉别有一番风味。

从龙啸辰进来后就没有注意到李嫣还在这里,这让李嫣倍感羞辱,手中的帕子都要拧成麻花了。

龙啸辰坐在姝茉旁边拉起她的手,却被姝茉若无其事的抽开了,“陛下还有人在呢。”

龙啸辰这才注意到了卫四,却依然没有注意到李嫣,或许早注意到了只是不想理睬而已。

姝茉看到龙啸辰在打量卫四,介绍道:“这是林烨(后文中卫六都称作林烨),他的音律可是和臣妾不相上下呢。”

卫四立刻反应过来去,“林烨拜见陛下。”

龙啸辰看着林烨手中的箫道,“那便来一曲吧。”

林烨的音律本身就有古惑人心的左右,林烨又刻意为之,这让心性不坚的李嫣,面露痴迷。一曲终了,龙啸辰看着姝茉笑道,“这个林烨的琴技确实与皇后不相上下,只是他的琴音里没有感情,所以还是略逊倾城一筹。”

“陛下所言极是。”显然林烨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今天在皇帝面前漏的这一手,足以让他可以出现在皇后身边而不被怀疑。

李嫣的痴迷也没能逃过龙啸辰的眼睛,龙啸辰打趣道,“这就是皇后封的清璇尚宫?”

姝茉看着李嫣被气的脸色铁青,难免觉得好笑,“陛下可真会说笑,让淑妃做一个尚宫,那臣妾可是会被朝臣们口诛笔伐的。”

“淑妃,李嫣?”不怪龙啸辰认不出李嫣,实在是龙啸辰从成婚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见李嫣,至于选妃那次龙啸辰的心思只放在了姝茉身上。

想到自己刚才的失礼,李嫣对姝茉的恨就多了一分,“回陛下,臣妾正是淑妃李嫣。”说完李嫣身体摇晃作势就要倒下。

龙啸辰淡淡开口,“身体不好就要多休养。”

看到李嫣欲辩解,姝茉抢先说道,“这可是臣妾的失误,之前出了御书房臣妾便听淑妃感慨后宫世事无常,以后如何还不知道呢。臣妾为解淑妃疑惑,便请淑妃来臣妾这倾城阁做客。”

木公公也不介意向皇后示好,“陛下,淑妃娘娘给陛下去送点心。”就是告诉龙啸辰确有其事。

“传旨,淑妃不敬皇后,着褫夺封号,降为嫔。”

李嫣眼睛如淬了毒一般,若眼神可以杀人,想必姝茉已经千疮百孔了。

“小莲,叫人送李嫔回去。”小莲在听姝茉说完淑妃的话后就愤恨难平,此时听到这样的命令怨恨的看了姝茉一眼,若不是龙啸辰在,小莲绝对撂挑子走了。

姝茉示意林烨跟上,她可不想背黑锅。

处理完李嫣,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六菜一汤,姝茉不喜浪费,所以龙啸辰没有办法享受皇帝的晚膳了。

龙啸辰看到晚膳的时候着实惊讶了,想不到姝茉受尽宠爱的大小姐,居然有这么朴素的一面,龙啸辰越发觉得这个皇后是父皇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姝茉也没想到小莲居然和往常一样,只是由三菜一汤改为了六菜一汤,“陛下,要不要再加几道菜。”

“不用,如此甚好。”虽然菜品少,但是很特别。

“皇后药膳现在上吗?”小莲不知道姝茉的药膳是留给离漠的,只以为是特意做给皇上的。

小莲如此说了,姝茉哪有回旋的余地,“端上来吧!”姝茉回过头来看向龙啸辰,“臣妾亲手做的,陛下尝尝臣妾的手艺。”

姝茉为龙啸辰盛了一碗,“小心烫。”

龙啸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要是能和姝茉一起用膳,闲暇时间弹琴下棋也很好,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放弃了。

姝茉发现龙啸辰出神了,是在权力与温暖之间挣扎吧。“陛下,在想什么?”

“陪朕下盘棋。”

姝茉只好命人撤了饭菜。

“这副暖玉棋我们兄弟几人向父皇讨要多次,父皇都未松口,没想到却是给了你。”龙啸辰感慨到,“有时候父皇对你的好真的很让人嫉妒。”

姝茉知道先皇待她的好,不然她也不会甘愿入这深宫。“陛下,如此下棋,恐无趣,不然我们加点彩头。”

龙啸辰也来了兴致,“哦,皇后看上什么了。”

“下完再告诉陛下。”

龙啸辰的棋艺还是不错的,可是他却碰上了姝茉,龙啸辰的黑子每次快要困住姝茉的白子的时候,白子总能冲出一条路来。

龙啸辰在心里想着,你是在告诉朕,朕这皇宫困不住你吗?

“陛下若不能集中注意,可是要输了。”姝茉知道龙啸辰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多不少,姝茉仅以一子优势取胜。“臣妾要出宫,”姝茉说道。谁也没注意到龙啸辰眼里划过一丝失落。

“准了,朕还有事,先走了。”龙啸辰多么希望姝茉能够挽留,可是等来的只是一句‘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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