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高明自己忍不住挑出来的，却没有向他预料的方向发展。
“夫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做完手术了，需要不需要叫连管家过去照应一下。”
“不需要，有人会照看她。”楚渊这回倒是接得快。
“董事长说的是齐家公子？”他回忆起那日他们刚打过照面，“比起连管家沉闷的中规中矩，齐公子做事面面俱到，确实是更适合照顾病人。”
“专心开车。”楚渊沉沉说了一句，似乎是嫌他话多了。
“是。”
高明开车从酒店附近的珠宝店买了一条链子，包装好，楚渊则在车子里。下午三点半，这个时间点A城的交通是最通畅的时候，若是平时堵车花上一两个小时都属正常，而这次从九点到景康湾只用了二十来分钟。
楚渊下车的时候，夏希已经坐在画展入口前的休息区。
她坐的位置斜对着门口，所以楚渊一进来她就看到他了，她站起来，白色的小夹袄削弱了平时穿职业装的锋芒，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她招招手。
他走过去，身上还带着一丝外面的冷风，“等很久了？”
“没有，我刚到，你知道的，我喜欢提前。”她笑说。
“嗯，我知道。”他从兜里拿出一个深蓝的小盒子，一个不足女人半个手掌那么大的盒子，盒子面上是一个银带子系的蝴蝶结，递给她，“好久没送你礼物了。”
“是什么？”她接过来，唇弯得更厉害了。
“打开来看看，如果不喜欢，我们再去挑。”夏希似乎在他的嘴角看到了笑意。
她打开盒子，定定看着里面的东西，手颤了下，情绪有几秒的超出范围的波动，有些不自然的笑起来，拿出里面的戒指套到无名指上，眼睛看着手上闪着亮光的钻石，半开笑着说，“真漂亮，漂亮得我以为楚董要跟我求婚呢？”
一出口，她就害怕了，但不后悔，这句话和他的规则违背了，但她控制不住自己，明知结果，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她甚至想在脑海里想着他可能会承认。
他扫过夏希指间的戒指，该死的高明！看看他都买了什么？戒指有很奇怪的魅力，它会令一个女人不冷静。
楚渊还没开口，一阵吵嚷声传来，门卫夺了一名男子的相机，很小的微型相机，冷硬的开口，“先生，请不要拍照。”
男子大概只有一米七，在健硕的门卫面前显得矮了一截，他几乎是跳起来，灵巧地伸手抢回门卫手里的相机护在怀里，跺了跺脚大声嚷，“我是站在门外！怎么着？光天化日，我不能拍？”
门卫站在门口，眉目一凛，怒意上脸，“二组，来两个人，把他撵走！”
围观的人渐渐散了，对所有人而言这只是一段小意外。
“走吧。”楚渊弯曲臂弯，夏希挽上去，恰是那只带了戒指的手，搭在他的臂弯里，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俊朗的男人，尽管男人看起来有些冷，却不碍着画面的和谐。
“渊，这次的画展是国内一位老先生，曾获奖无数，但几乎不接受采访，鲜为人知得像个……像个悠然自得的农夫。”
“我怎么不知你喜欢这种闲时的风格？”他们走了进去，墙上的画稀稀落落。
“我喜欢的东西多，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看一眼她，“我很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