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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月撒碧水柔情,星闪寒潭轻抚

月撒碧水柔情,星闪寒潭轻抚

渐落衣衫梁秋,结伴月下慢行

……

是夜,有皎洁的月,更是月光洒落在碧水寒潭小径,于古道徽风之小径走过,暮色中看不到高大的树木,更是看不到那草原,只感觉走在鹅卵石和大理石相间铺成的小径上,那清晰的感觉,如手在上面轻抚。

视线过去,夜色美妙绝伦,周边望去,竟是淡淡的暮色,陶醉在花前月下。

加快了脚步,拿着手里面的梁秋实的《梁秋实选集》和林清玄的《白雪少年》,就是上一次来图书馆借的两本,想来是打算用些时间把它们看完,但是这几天军训,白天萱梦她们挺辛苦的,晚上我要看书点灯的话,怕是会影响她们,所以带着书准备去“知行楼”看。

“知行楼”下,碧水兰庭园于夜色下妖娆多姿,角落的海棠花余香未散,于绿草如茵畔走过,沿着鹅卵石小路,淡黄绿的富贵竹叶子的味道轻轻飘扬。

图书馆一角,我还是找了上次的位置坐下,教室里面人不多,应该都是些高年级的校友,我们这届新生应该是不可能在这里吧,白天这么辛苦的训练,晚上要凭着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来这“知行楼”。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抬起头,好像连动作都是一样的,我不想开口,这次我不会是第一个开口的人,如果他一直这样的望着,或许对我来说就没有然后了。

一个女孩子,我最引以为傲的淑女矜持,衫家的掌上明珠,是被别人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尽管我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气,但是我只是简单地看着他,你不能要求我做其它的。

“你在小林竹园亭晕倒了,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他好像发现到我眼神中些许的冷漠,应该知道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先开口,他放下了自己的冷漠,又或者是他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这是他这些年唯一一次的低声下气,那他之前到底是骄傲到什么程度。

“我没事了,多亏白易书同学他们发现我晕倒了,及时通知了医务人员,还没好好感谢他们”好像感觉到是个胜利者的姿态,他终究是先开了口,而我只是在等待着对方的示弱,最后是我赢了。

“这样当然最好,与人恩果,以诚相报,是为上上作为”他说的话我能听明白意思,就是有点绕口,感觉这话从一般人口中说出来有些别扭,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有着不一般的儒雅气质。

“讲的有理,就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看书,明天还要军训呢?”想来他也是铁人,我就是军训的第一天已经精疲力尽,这都连续三天,他像没事人一样。

其实未知这样的大学,不管是于哪个高中毕业之后,那几年生活竟是没让你觉得厌倦,我也是很好奇这到底是为什么?记得那个时候我全力以赴,所以现在也不觉后悔,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身的原因,所以不会埋怨,也没有理由去这样想,既然命运使然,我又何必再多说什么,就是仅此简单的生活,不再做多余的琐事,既然无力改变不想要的结果,那便就这样了。

“习惯了,就难轻易地改变,改变了就很不舒服,浑身不自然”听到这话我有些吃惊,也就比我稍微大一点的年纪,竟然能说出这般话,倒是有些熟悉,好像父亲也说过这样的话,大致意思应该是差不多的。

“你说的在理,就是要区别对待,毕竟这段时间比较特殊”是满心好意的提醒,想来他会是以这样的目光看着我,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这样和男孩子的直接对视,我会感觉是自己处于不安全的位置。

他走了过来,看着没低着头,也是半晌没说话,像是等着我抬起头的那一刻,可我还是一直盯着书桌上摆放的《梁秋实选集》,其实他站在旁边我已经发现了,但又怎么样呢?淑女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

“天有些黑了,我书看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宿舍,你一个女生回去不安全,要不一起吧”如果他的话语和昨天雪域高原的时候一样,就是我差点站不稳的时候,他过来冷漠的寒暄,那今天是不会搭理他的,他像是受了上次的教训,知道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其实我是软硬都吃,我很胆小。

“那行吧,天色确实不早,也该回去了,晚回去怕打扰室友睡觉”权且当他一心善意,而且态度也比较诚恳,我就答应了,但是还没起身,他已经收拾好东西到门口了。

起身有些慌乱,匆忙收拾桌子上摆放的两本书,拿起来径直走向门口,没想到钥匙在桌子上刻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都怪那文禾,说好等我一起,还没起身他就先走了,自己匆忙间在桌子上留下条深深的痕迹。

他站在碧水兰庭园旁,远看天上一颗一颗蓝晶晶的星星,本想着他是先走了,原来是在楼下等我,径直跟了上去,他背身站着,于皎洁的月光下,一席浅灰色运动装,他很安静,夜很安静,不知是谁安静?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晚上天气挺冷的”见他没有动身,走上去轻问到,是明知故问也罢,却还是要再说一句,没有前一句他的明知故问,我又怎么会说出下面的话。

“刚说的,一起回去”他没有不耐烦,言语中略有冷淡,或许对于他来说,这并非冷淡,只是自己最平常的交流方式,而我也渐渐的理解了。

“那走吧”风儿吹得兴起,有些凉意,我裹紧白衬衫,拿着手中的两本书,行径与月光下,四处宁静动听的夜色,感觉这样的大学才是心之所向。

徽城大学的天空星光透明,偶有亮光从一边忽现,后者滑落到另一边,一道美丽的弧线,这般美丽动人,若不是仔细去看,立马就不见星光的影子,隐约通过小径两旁的隐隐灯光看到垂柳于水中的影子,隐隐约约如一幅水墨画,入秋了,远处丝丝缥缈的雾气。

静怡的的丁香花,渐渐地落下了衣衫,裸露着衣衫,花已经凋谢,叶也凋败了,沉浸于月光中,所有的花,均被露水沾湿了的,光与影在这般的夜色中充分地混合,不只是光美还是夜色迷人,天空的蓝黑色的光影渐渐加深,星星像是空中的淡淡的点点的尘埃。

“快到木山流云了”发现时间过得真快,这一路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是不快不慢的走着,看看沿途的风景,此时无声胜有声,尤其是这样动人的夜,其它好像都是多余的,就只是静静的看着。

“我也快到青云风铃小径了”淡淡的几字,在没有风声,音色渐渐在小径间慢慢回荡,留下几多情绪。

“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军训”他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旁,眼神注视着远方,听到我说的话后点了点头。

“你也是,走了”转身起步,衣服掀起一阵清风,背影渐渐变小,最后模糊,消失于徽城小径中。

有人于夜色中细细回想,这夜色到底为何这般动人,是人觉得美,还是景色觉得人美,最后是站在景色中看最美的你,而你在看我,看我望着那最美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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