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翼风有种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的冲动,什么人影什么王子公主。
他在意过什么?
他又缺少了什么?
那个她心中的人到底有怎样的吸引力,使失忆的她竟然能这样坚持守护他,不过再怎么样强劲的对手都不可能会赢得了他,他可是冷傲霸道的商业帝国统领——齐翼风。
“你明白了吗?”安梓沫小心翼翼的问着齐翼风,本来以为他会笑自己傻,却见他一脸无赖模样,咧着嘴角笑得阴阴的。
安梓沫突然全身一阵微颤,难道……
“女人,今天还有工作要做,帮我穿裤子……”齐大爷其实你可以更卑鄙一点。
安梓沫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再不情愿也要去衣柜里拿裤子给这位爷套上不是!
“你要穿哪套衣服?”站在衣柜前的安梓沫看到镶嵌在墙壁里的衣柜里清一色的西装,从白色到黑色,颜色像是由浅至深,不缺任何一种,她本是想惊叹却转瞬眼里全是鄙夷。
一个男人弄这么多衣服干什么,又不去选美。
“这里的衣服都是全新的,随便选一套吧!”齐翼风转头盯着背对他的安梓沫,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以为她被满衣柜的衣服给吓到了吧!续而露出一脸坏笑,“你这一身要换吗?我让人送套过来?”再看向她身上那件白色的T恤时,不免又注意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只是此时安梓沫拉下了袖子,上面只是一条血口子而已,这丫头是想瞒住他吗?
“不用!我待会上班的时候直接换工作服就好,还是先把你给弄起来再说吧!”安梓沫从第一件开始,手指轻轻的划过直到在一套银灰色的西装上停顿,满意的取下了那套衣服,再从另一边取下一件同色系的衬衣领带,然后才回到床边,准备扶他起来。
“你的手……”怎么能去工作!齐翼风有些心疼,他却只能在心里说,他知道安梓沫不会听他的,她骨子里那倔强的劲让人头脑犯晕。
安梓沫闻言往自己手臂上瞄了一眼,还是被他发现了,她没有那么弱所以这根本不碍事,“划了一下,已经好了一大半了,我又不是娇娇女还怕这点疼不成?”
说着安梓沫开始轻轻的扶起齐翼风,而他却整个身体都往她身上靠,安梓沫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丫的怎么没什么重量!
“你能坐起来吗?”安梓沫撑着他的肩膀,又小心的将他的双腿给拖到了床下,为他穿上准备好的拖鞋。
齐翼风的身子靠在安梓沫柔软的肩膀上,一阵女人的皙香幽幽的窜入了他的鼻腔,那感觉微妙到让人发颠。
他只能半阖着黑眸轻柔的在她的身上索取着那一丝丝的香气。
潮热的气息吐在安梓沫的脖颈处,她微颤了下,瞬间又调整好自己,将他稳稳的撑在床上坐好。
“总裁,衣服给你……”她将一件衬衣递到齐翼风的面前,态度认真没有任何表情。
“你就这么狠心?我连手都抬不起来还怎么穿衣服?你是想看我伤口裂开还是想让我直接进医院?”齐翼风抿着薄唇抬头倪着她,脸上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安梓沫总觉得那眼神让她特别的别扭。
她此刻竟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齐翼风,那眼巴巴的模样,冷情傲气带严厉的他竟然会在他的脸上看到——娇嗔?
安梓沫顿时风中凌乱了,她没有眼花吧!
“那……那要我帮你穿?”明知故问嘛,齐大爷这回总算是得瑟了一回,就等着她这句话呢?
看着齐大爷缓缓的点着头,好像挺委屈!
安梓沫在心里鄙夷了一番,却仍然摊开衣服认真的帮他穿起来。
冰冷的手接触着齐翼风火烫的肌肤,犹如一股清泉滑过。
安梓沫低头为他扣扭扣时,故作姿态的齐大爷不自觉的喉结动了动,眼底更是深不可测的幽黑,某个火种一样的东西慢慢的在滋生。
“我衣服都穿不了了,难道你还以为我能穿裤子?”齐大爷再一次的叫嚣着,安梓沫忍下心头的不满,脸上明显的勾起一抹生硬的微笑,蹲在了齐翼风的脚下,将他两条修长且有力的腿套进了裤子里。
“不用我再说,这袜子鞋也只能我帮你穿了……”冷嗤一声,安梓沫发现自己跟惹到强力胶一下,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和那些人拼了。
昨晚上她根本不用跑,以她的身手,十个人也未必能胜得了她,反而齐翼风碍手碍脚的,使她发挥不开。
“那谢谢了!”齐翼风毫无半点自觉,站起来由安梓沫给他扣上皮带,再绑好皮鞋,最后穿上外套,冷俊的亚利德总裁又活生生的出现了。
最让安梓沫气愤的是,连洗脸刷牙这等事也是由她代劳的,她现在成了齐翼风的廉价劳工,不但要在公司做服务员还要处理他的私人生活,这似乎有些不公平,待会她一定要提意让有钱的总裁去招个保姆什么的来伺候他才行。
背好自己的东西,两人出了卧室,安梓沫走向大门口准备开门去上班,心里还在庆幸终于可以甩掉这个狗皮膏药了,谁知齐翼风的一句话真正的将安梓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说昨晚把力气用完了,又受了伤,人没精神,所以要吃早餐,而这早餐还必须要安梓沫亲自做,做两份。
安梓沫站在厨房里捣弄着,心里却是问候了齐翼风的全家,原本就不怎么会做饭的她在厨房里还真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其实她就煎了个鸡蛋火腿,热了杯牛奶,却使齐翼风站在厨房门口一直监视她,说是怕她把自家的厨房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