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实际上灵关敏鼠的危险程度并没有因此而下降到让人忽视的地步,毕竟他们还算是魔兽,而魔兽,就没有一个能够让普通人容易对付的存在。
灵关敏鼠来无影去无踪,从来不与人打照面。它们的嗅觉很灵敏,尤其对人的气味更是熟悉。只要一闻到人味比较多或者有比较强大的人是时候就会远远地避开。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钻洞本领,甚至还会攀爬和游泳。
伊格纳茨虽然现在有着成为械师或者是法师的潜力,但是终究还不是。虽然醒觉仪式带给了身体全方面的一次强化,但是这强化不足以让他媲美成年男子。更别提战胜眼前的灵关敏鼠了。
如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被一击之下重伤到这个地步。
但是——
伊格纳茨深吸了一口气。
也不是没有不能胜利的理由。要是出现合适的机会的话,即使是他也能一击毙命灵关敏鼠。然后去救路西菲尔。
似乎是发现了伊格纳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威胁,灵关敏鼠有些蠢蠢欲动了,似乎想要冲上来了。
伊格纳茨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灵关敏鼠的身上,一瞬间,身旁的所有的声音,风声,虫鸣声,小草舞动的声音,一切的声音都在自己的脑海中褪去。只有距离自己几米之外的灵关敏鼠的身影缓缓的放大,他的一举一动,都反映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忽然之间,灵关敏鼠失去了身影,一道漆黑的残影飞速的冲着伊格纳茨刺来。
都没有靠近伊格纳茨,伊格纳茨就感觉到一股劲风将自己的发缕向后使劲的拔,不单单是脸皮刺痛,就连发根都能感觉到发麻。
身体下意识的就相左微微偏移了一下,手中的剑刃悄无声息的伸向了身侧,将剑刃对着急速冲来的灵关敏鼠——
然后,在伊格纳茨眼角中飞扬的便是……
飞散的反射着月光的剑刃的碎片四下飞舞,自己的双手被强烈的反震震得握不住剑柄,双手鲜血滴滴下落。
然后整个人旋转着身躯的飞荡了出去。再一次的体验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伊格纳茨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动弹,他的双手火辣辣的疼,比他接连一天的劈柴之后的双手还要疼痛。漆黑的巨影遮挡住了头顶的月亮,俯视着伊格纳茨。
伊格纳茨的身体想要行动,却完全的无法动弹,甚至他想着他现在还有着思考的能力都应该算是好运至极的吧。按理说即使是一个成年人在遭受了这样的伤势的情况下都不可能像他这样依旧能够保持得住理智的思考的吧。
灵关敏鼠抬起了自己短小的前肢,他的爪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刀剑般的光芒,这个举动清晰无比的表示出,伊格纳茨的剑为何而碎。
但是……为什么灵关敏鼠有着这样的爪子!根本不可能的!变异种吗!
路西菲尔感觉着疾风从自己的背后向身前呼啸而过,便知道了这个魔兽一扑之力在自己的身上作用的怪力到底有多大了。但是实际上因为肉体的强大,至于有多大的力量路西菲尔反倒是一时之间没有具体的实感。
猛然间,路西菲尔感觉到加持在自己叛逆之刃上的力量增强了一点,他估计这魔兽估计想将他推飞出去,然后它再接着这股力反弹回去。
果不其然的,路西菲尔的身体的速度再一次的加快了,而魔兽自己则是划过了一个半圆之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哼。路西菲尔一声冷哼。将叛逆之刃猛然间伸向地上,叛逆之刃立刻插入地面之中犁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同时路西菲尔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路西菲尔猛然间将叛逆之刃从土地之中拔出,身体旋转着半跪着落在了地面上。
路西菲尔缓缓的站起,将叛逆之刃握在手里对着警觉的魔兽。
路西菲尔拥有一种天生的技巧,所有武器都能没有任何事前培训就能够熟练掌握,不可思议的枪支准确性,甚至允许他无需时间的对着目标开枪,使用出复杂的技巧射击向多个敌人。他还拥有惊人的反应能力能够巧妙地躲避任何攻击。
无论身体受多重的伤,即使心脏和大脑被严重破坏也不会轻易倒下。
这就是,所谓的魔人·斯巴达之子,天使与恶魔的混血所诞生而下的强大的存在。
看着那躲藏在黑暗之中的身影,路西菲尔的嘴角不屑的嘲讽猛然之间扩大,他张狂的笑着,向着那个黑影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就凭你就想击碎我的叛逆之刃?!别开玩笑了好么!为了这一天我可是准备了两年的时间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更强的畜生又不是没有宰过!你居然在我面前装神秘!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说着,路西菲尔非但没有等着灵关敏鼠的进攻,反倒是自己提着叛逆之刃主动向着朝着灵关敏鼠冲了上去。
“你以为我为了能够在前方引路,能够成为成熟稳重的前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路西菲尔的意志,灵关敏鼠也没有过多的迟疑,只是瞬间就消失在了路西菲尔的视线之中。毫无疑问的,灵关敏鼠朝着路西菲尔发动了进攻。
而就在路西菲尔毛骨悚然的时候,周围的世界突然像是空气沉重了许多一般的,所有的一切都移动的异常的缓慢,不,并不是空气沉重了。小草在风中的摇晃,呼啸的风声,被风压分离而开的小草的尽头一只竖起两只泛着金属光芒的巨大老鼠。
这一切都清晰的呈现在了路西菲尔的眼中,就像是时间减到了最慢一样。
但丁有着能够在高度紧张的时候产生时间减速效果一般的领域。但是实际上这只是他自己潜力全部激发之下的速度打倒了一种极致而已。
现在,在路西菲尔的身上,出现了同样的现象。但是路西菲尔却感到了极致的耻辱。他……居然被这样的一只老鼠逼出了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