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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齐玉

清河坐在阴凉底下,揪了个葡萄扔进嘴里,扭头冲向江起云:“你进宫谢恩说自己德不配位,不敢受亲王之尊,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说完又往嘴里丢了个葡萄。

江起云拿起桌上的帕子递给清河:“叫你为难了?”

清河接过帕子擦了擦嘴:“没什么为难的,我脸皮厚些。”将桌上的葡萄往远处推了推继续道:“没想到皇兄竟直接封你做王,原本以为一等公顶天了。”

江起云笑笑不说话,清河明白他的意思,半晌道:“从林庐山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没进宫呢,过两天裘荣的事忙起来是怕是没什么时间了。”

“清河,”江起云的背挺得笔直,“裘荣的事你不要管了。”

“怎么了?”清河不太明白。

江起云握住清河的肩膀,面向自己正色道:“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西北军、是我和裘荣之间的事,你不应该掺和进来的。”

他这是,划分你我?清河有些生气,挣开江起云的手,站起身:“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说夫妻共担的是你,如今叫我不要掺和的还是你。江起云,我真的看不懂你,从来就没看懂过你。”

留下江起云一个人坐在原处,阳光透过树荫仍旧暖和,可江起云觉得身上汗津津透着凉意,就像从身体里散出来的一样。听书走了,可她手底下的女卫都一个不少的留下了。那些人原先都是在北境跟着清河的,只是清河进宫后这些人便不能在跟着了,才交给听书带着。现在听书不在,清河也觉得身边少了个能办事的,在那些人中挑了挑,却怎么也不满意,忽然想起了齐玉,在庵里的齐玉。

齐玉是北境镖局家的小姐,生的漂亮性子活泼,使得一手漂亮的暗器。与摄政王府的护卫统领早已定下婚约,只待北境大捷便回京成婚,可谁曾想到大捷前夜摄政王府血流成河,更是被一把火烧个干净。齐玉从此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就像从春天直接进入了寒冬,没有尽头的寒冬。直到清河杀回北境…将她带回京城。

那晚,清河在王府门口磕了一个长头,久久不愿起身。父王,兄长,王府的家人,阿梓必手刃仇人以慰你们在天之灵。身后站着的是听书和齐玉。

漠北皇宫里,紧跟在清河身边杀红了眼的便是听书和齐玉,跪在血泊之中不能自己的仍是她们三人。

一队人随清河进京后,便安置在清河的一座庄子里,其中有一部分是听书手底下的马匪,令一些便是漠北军的军属,因着都是女子,加上听书和齐玉年龄长些,便由她二人做主。直到两年后,清河在宫墙底下见到了齐玉,身藏暗器手握长剑满身杀气正往内宫赶的齐玉。

她要弑君。

从那时起清河便知道这个女子心中的仇恨已经要将她压塌了,她的每一瞬,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把钝刀子在她的心上反复割伤她,她承受不住了。

清河无比庆幸她来得及拦住齐玉,将人带出去交给听书,听书便又将人送到了庄子附近的庵里。现在算来已经三年多了。

清河看着站在面前的齐玉,还是一样的面孔,但是却比从前多了许多隐忍。“当年我让听书把你送到这里,希望你别怪我。”

齐玉笑了笑:“怎么会?当初若不是你拦住我,只怕铸成大错呢。”

“三年不见,还一切如旧么?”

“怎么会呢?恨还是一样的恨,可却比从前更承受得住了。即使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出去寻你的。”

清河从旁边拿过一盒长木匣子递给齐玉:“我有事请你帮忙。”

齐玉打开匣子,里面静静放着一柄长剑,是三年前从齐玉身上卸下来的那一柄。“这…”

清河松开手,匣子稳稳落在齐玉手上,“完璧归赵。”

齐玉拔出剑,锋芒毕露,打量了片刻又重重合上,道:“五年前我就说过了,若大仇得报,唯你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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