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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万芳楼

慈安宫

才诊完脉的太医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太后终于抑制不住咳嗽出来,而且有越咳越严重的趋势,身后的嬷嬷紧忙上前给太后顺气,现下屋子中就她们二人,那显然是太后最为信任的人。

太后拿开嘴边的帕子,握住身后轻拍的手:“南休,怀息怎么样了?”

身后的手微微滞住,反握住太后的手,顺势走到太后跟前,轻声道:“前儿已经没了气了。”

太后点点头,仰身靠住身后的软垫,呼吸间已带有破风箱般的呼啦声:“她跟我的时间不比你短,可奈何还是个蠢笨东西。她死了,你对哀家可心寒?”

南休跪在地上:“奴婢不敢。怀息是自己没本事,怨不得主子。”

“后宫那边怎么样了?”南休知道太后说的是柳淑柔,点点头道:“人都安排好了。”

“她也不是聪明的,但是指不定皇帝以后用得着,”太后摆摆手,示意她近前来:“那丫头上了林庐山见了贵妃,咱们跟在她身边的人也暴露了,前几日又来讨了香,她心思伶俐八成是知道了,原本以为能拖她些时日,现在看是不能了。知会下去,一旦有机会不遗余力,不必留手。”

南休看上去有些顾虑:“太后…”

太后抬手将窗户打开个缝,风吹进来,连呼吸也觉得顺畅些:“哀家时间不多了,等不到步步试探她知晓何种地步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只能斩草除根。”说着顺着窗缝看着外面煎药冒起热气的炉子,“摄政王之事一旦翻起,那丫头和上江起云手握兵权就是一呼百应,皇帝封了靖王这么久,还是不肯有下一步动作,哀家放心不下,只能帮他动手了。”

南休虚坐在塌边,轻捏太后的双腿,见太后提起皇上,轻声应道:“陛下是仁君,眼下朝野内外都看着呢,不好操之过急。”

“呼,”太后轻笑一声,可是嗓子的过,听见的仍是破风箱的声音,“仁君也不该是妇人之仁,当年的事他后悔了,怨哀家逼迫他,要不怎么五次三番在宫中阻拦我,可是他若不做,只怕连后悔都没有门路。咳咳咳…”

太后说的激动,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南休站起身摩挲太后的心口顺气,道:“陛下是您的儿子,怎么会怨您呢?”

太后咳了半晌才解了嗓中的痒意,挺了挺身道:“我还不知道他么?有些事他想做,可他犹豫,他还有感情,帝王怎么能有感情呢?既然皇帝不愿意下手,那就哀家来,就让哀家做背恩忘义、反脸无情的小人,就让哀家来受报应。”说着,死死的盯着窗外,恨恨的开口:“我儿的江山,谁也休想染指分毫…”

说完,用力的关上窗子,而后就像用尽全身的力气般,重新仰在软垫上,再不出声,只呼呼的喘着气……这几日清河闲着无事,西北院子工程过半,府里的工匠也被打发去了郡主府,江起云也安生了好几日。

江起云虽然说不让自己插手裘荣之事,但清河却没听进耳朵里去。算算日子,皇帝是时候收兵权了,清河也觉得是时候去看看齐玉准备的怎么样了。

换上玉画准备的男装,又将玉画哄住留在府中,清河才出门。出门不过百步,清河便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不禁摇摇头,少平跟踪人的本事还是没长进啊。清河笑笑不打算搭理,继续往万芳楼走去。

少平跟在后头看见清河男装出了门,想了想这估计是王爷和郡主亲近的好机会,扭头便回王府报信去了。

江起云得了信,顺着少平说的方向走了不远,就看见街上不急不缓的清河,快步上前轻撞了下清河的肩膀“嘿!”

清河对于在这看见江起云似乎并不吃惊,少平刚就跟在身后,江起云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淡淡冲他笑笑,给江起云在身侧让了个位置。

江起云看着清河平淡的反应,心里暗自嘀咕,脸上却挂着笑:“去万芳楼啊?”

清河看着江起云黏上来,暗自发笑,脸上却还装作波澜不惊:“是啊,同去?”

见清河主动邀请,江起云哪有不从的道理,忙不迭答道:“好啊好啊…”点了头才反应过来,万芳楼…是烟花之地,自己当着清河的面去万芳楼不大好吧?即使不是寻花问柳江起云也觉得不大自在,可转念一想,既是清河相邀,何不坦然以对…

万芳楼即为烟花之地自然是不能在街口,二人转过街巷进了个胡同走到头便是豁然开朗,万芳楼便是在那胡同尽头的宽阔地,翠匾金字万芳楼,两旁各挂一串粉红色的灯笼,只是在白日并未亮起,楼上挂着的帷幔随风缓缓飘动,带着香风钻进二人的鼻子里。

江起云摸摸鼻子看上去有点尴尬,清河倒是不以为意,迎上出来揽客的小厮笑盈盈的走了进去,一副熟客的样子。

走进大堂,三丈开外便是一张赌桌,周围围着好些人,大大大小小小的吆喝,正对着门口的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穿着木红色锦袍的少爷,那人面色发黄,双颊微凹,眼下还有些许黑青,但是眼中精光却盛,盯着桌上未开的骰盅,口中不住的喊着:“开,开,开。”

清河和江起云交换下眼神:裘仁庆!

围着的人群一阵骚动,纷纷惊呼开来,不住有人对着裘仁庆拱手道恭喜,看样子是赢了不少,一旁的小厮把桌上的钱推到那人跟前,裘仁庆抓起身前的一把碎银子朝四周撒开:“给你们都沾沾爷的财气!”

有两小颗正巧飞到清河跟前,江起云拉住清河往后反手将银子抓在手中,在手上垫了垫递给清河。一旁的妈妈见她二人气宇不俗扭着腰走上前来:“二位爷,下场给姑娘博个彩?”

清河手上把玩着两颗碎银,轻笑道:“你们这白天不是不做生意吗?”

妈妈拿扇轻捂嘴笑的花枝乱颤:“两位爷一看就是头一次来咱们院,咱们这可和别家不同,爷们白日既然来了,咱们也不好赶人不是,你选个姑娘,到那边场子博个彩头,到晚上,这姑娘可不就是……”边说还便拿扇子轻点清河的肩膀。

清河不动声色拨开妈妈的扇子,指了指身后的江起云道:“我这位兄弟挑的很,你院里寻常的可不行!”

妈妈上下打量江起云,心道如今这恩客倒是越发英俊了,自己当初怎么没遇见这么俊的,心里看着也欢喜,再看着周身气概,非富即贵,于是笑得更加谄媚:“有,我院里的解语花想必得您的意。”

“是吗?那劳烦妈妈带路。”说罢,清河拨开妈妈便要抬腿上楼,妈妈见势赶忙拦住,“爷,咱们姑娘白天可是不见客的,要不怎么那么多位爷都在那边博彩头呢?”边说边把眼神飞向赌桌。

江起云此时在清河身后安静的像个小媳妇,一个字也不吐,妈妈看了心里止不住的点头,这小公子看上去清纯的紧,指不定能榨出多少油呢!倒是前面这个,嘴贫看着是个油滑的,说不定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清河看着妈妈反复打量的眼神,笑道:“妈妈,我们还没看见姑娘,就先为她搏上一搏,不和规矩吧?”

妈妈绕过清河挤到江起云身边,飞给江起云一个眼神:“爷,我们万芳楼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全京城的都比不过。”

原本想与齐玉暗中想见,但清河转念一想这会与裘仁庆认识一下也不算坏事,于是脸上堆笑:“妈妈说的是,那就解语花了。妈妈带路吧?”

妈妈招手叫过赌桌边的伺候的小厮,吩咐他带清河二人过去,转了转手上的扇子扬声道:“祝两位爷好运气!”

清河看着桌边有个空隙,便拉着江起云悄悄挤了进去。站在桌边仔细看了看裘仁庆,离近了看裘仁庆的脸色越发不好,只见裘仁庆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青色衣裳的男子,那男子面目清秀,微微垂着头,看着身量清瘦,安静的站在裘仁庆身后,并不是裘仁庆那般张扬吆喝,只是偶尔在裘仁庆下注的时候轻碰裘仁庆的肩膀,裘仁庆偶尔也有不耐烦,并不理会他的示警,执意下注,但每每都输,只是来回不大。

江起云是头一次进这种地方,也是头一回碰骰子,看了一会也将大小看个明白,看清河不下注便在桌底以内力催动骰子调动大小,几次上手操纵自如便觉无趣,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为这个东西这么疯狂。

见清河看得认真,又见清河似乎对这种地方驾轻就熟,俯身问道:“你经常来这种地方?”

江起云的气息猛地贴近,灌进清河的耳朵,惹得清河身子一颤,不禁后背挺得笔直,见江起云还不起身,似乎在等她回答,只好侧过身,眼睛却还不离赌桌,低声道:“从前在北境做过不少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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