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霏赶紧跑到末栎零身边,待在一个有武功的人身边才比较安心,虽然这个人已经深受重伤。末栎零垂眼看着孙飞霏,这女贼胆子变得如此小了,当初她可是凭借她的轻功,从自己的手中逃出。
“玉儿,玉儿,你怎么样了?”急切的哭喊声,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有些浑浊。
一个穿着官府,身体浮肿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孙飞霏他们眼前。那官员面色通红,全身湿透,官服被黄泥侵染,头发凌乱,样子极为狼狈,他的目光首先定在长桌上面,后可能因为被旁边金灿灿的光芒吸引了,转头看过去,发现原本关着的那些大木箱子已经打开了,那人立即跑过去摸着金条嘴上不停地念叨着:“还好,还好,你们都还在!你们在才有救,才有救……”
看这情况这人直接选择性忽略他们,孙飞霏仰着头想看看末栎零下一步会如何,末栎零不语直接走过去,那官员回过神惊讶地看着末栎零,手上还颤颤巍巍地拿着金砖,“末首领,你竟然没有死?!”
“曾大人,人赃并获。”末栎零拿着剑放在曾大人的脖子上,眼神凌厉。
“这些都是本官的,不是丢失的那些!”曾靖没想到末栎零竟然命这么大,之前在锦衣卫的眼线不是说他已经中毒身亡了?这末栎零真的很难缠,此前竟然调查到了他的身上,明明做得万无一失,竟然会被他查出着蛛丝马迹,要不是之前已经藏好了金砖他找不到直接证据,末栎零肯定会直接压他入牢。可是现在竟然人赃并获,曾靖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金砖的印文你以为我们看不懂?”章霖郁冷笑,这个人的借口还真是蹩脚,“看你的官服也应该是四品官员,怎么这智商?”
“郡王?!”曾靖看到章霖郁整个人都腿软了,跪下来哭着对章霖郁说:“郡王,这些金砖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的密道里面的,真的不是我抢的,我一个四品官员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官员竟然不怕末栎零反而会怕章霖郁,孙飞霏表示很奇怪。孙飞霏不知道的是虽然章霖郁不学无术,在朝廷上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但是章霖郁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这皇帝对章霖郁可谓是一求皆应,要不是朝上末栎零对章霖郁的过分要求会不怕得罪皇上地坚持反对,恐怕这小郡王会更加变本加厉。而这末栎零却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靠着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没有任何党羽的人,对于那些势利眼的官员,末栎零自然不及章霖郁恐怖。
“哪来的胆子?!你这贪婪的模样刚才本王全已入眼,你还想抵赖,你当本王眼瞎?”章霖郁顺手拿了一块金砖,直接向曾靖砸过去,曾靖不敢躲金砖砸到额头,渗出了血。
“郡王,这些金砖我都还没有动过,一块金砖都没有用过,这些名画和那些小盒子里面的玉饰,都是我之前收集的,来路绝对干净,郡王如若不嫌弃就当是小的献给您的,你就在陛下面前帮我说说话。我真的只是一时的财迷心窍,这些金砖我立马就还回去。”曾靖打算以退为进,只要郡王肯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肯定还有活路!
“曾大人,你抢的可是我本王皇帝舅舅的钱,你觉得本王会帮你?再说你口中的这些玉石等你入牢,自然会落入本王的手中,本王有何须原有帮你?”章霖郁凑近曾靖,想要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曾靖一想到桌子上的宝贝,手不由得收紧了,“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本官了!”曾靖原本卑微祈求的眼神变得嗜血起来,看着脖间的剑道:“末首领,如果你们都还想活着走出去的话,最好把剑给本官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