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流氓，你给我滚开。”
就在上官澈神游之际，女孩虚弱的咳嗽声将他拉回现实…
低头看了看她快要消散的魂体，上官澈眸子微动，心脏像是被紧紧勒住一般，让他痛的有些心慌。
急忙抓住她冰冷的手，急忙将自己身体里仅剩不多的力量传进她体内，见他这样，玖兰月曦急忙拽住他的手，停止了他的动作。
开口道：“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何必为我浪费精力！”
还未等他说话，她又开口：“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能普度众生的人！你离我远点！”
说着，便想推开他。
可，手上竟无半点力气。
上官澈看了看她，眼眸微动，没管她，只是继续往她身体里灌输力量。
玖兰月曦气庚，这人怎么回事？
她挪动身体，不愿他的触碰，更嫌弃他转送过来的力量。
将头转向一旁，漠然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你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别再来打扰我。”
她身体本就虚，强撑着说完这几句话，已是脸色发白。
身体里的力量似乎是在逐渐流失着，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上官澈抓住她的手，眼眸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记住，我上官澈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你别想着逃走！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会缠着你！”
玖兰月曦看着他，有些愣神，似乎记忆里，谁都不曾对她这么说过。
或是承诺过，如此霸道的说是生生世世都要缠着她的话。
可低下头，嘲讽的笑了笑，她如今有什么资格再去连累别人？
看着自己快要消散的身体，她冷嘲：“真是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
上官澈听着她口不对心的话，眼底闪出一抹痛色。
上前抱紧她，道：“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不喜这身份，我便随你变成吸血鬼，日日待在你什么。”
“总之，你是什么身份，我便是什么身份，你去哪儿我都跟着，我只希望你，别赶我走…”
说着，他话语中竟有了乞求。
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玖兰月曦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迷惑人的味道。
笑了笑，她何德何能能让这个男人如此倾心相待啊？
可是她啊，已经不值得被他这么呵护了。
曾经的那个玖兰月曦已经死了，消失了。
如今活着的她，都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于晓晓，还是重生了的玖兰月曦了。
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玖兰月曦此刻竟有些害怕了，第一次，看着自己快要消失，快要死了……
眼前这个男人，曾是天师一族最出色冷漠的骄傲少主，天师一族的下任族长。
可如今，为了她，竟做到了这种地步。
她都知道放弃百年修行意味着什么，他又如何不知道？
本来以为死的时候意识是模糊不清的，可当真的快死时才发现，意识竟越来越清晰……
记忆深处的某一处回忆，似乎是在渐渐复苏。
她看着他俊美的脸庞，第一次出现了慌乱，那种愧疚的无地自容感，畏惧死亡感，一齐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小追在宫凌霄身后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