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悠两手成拳紧握了握,雪白的牙齿紧咬,暗暗下定决心一切都要改变。
拿出前世的方式对自己催眠,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会改变的!一切都会改变。
她想长大后,她或许可以成为心理医生,就这样都可以心里暗示自已,让自己至少可以做到一个正常人的样子,也算是蛮厉害了。
心里一直暗示自己,即便是面对魔鬼脸上也要笑,一定要面带笑容,笑得越甜越好,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一旁的易超跟本没有发现妹妹的异常。
只是几分钟,易妈便与舅舅到了院子口。
隐隐听到易妈的絮絮叨叨的声音,“快进屋里坐着休息一下,你说你也是难得来一次,空手来就是了,都是自己人,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看把你给累的。”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关切,从两人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浓浓的姐弟情。
只见超发近的身影,唠叨着的易妈一眼便瞧见易超与易悠。
“悠悠,小超,你舅舅来了,还不快过来叫人,真是的一点也不懂礼貌。”
舅舅抬头看见两兄妹,把肩上的东西往院子里一放,有些尴尬的抠了抠自己的裤兜,然后很是亲切的上前摸了摸易悠与易超的头,好似满满都是关爱。
“唉呀!几年不见,悠悠和超超都长这么高了,特别是悠悠我走的时候才那么高一点点吧!”
“舅舅!”易悠有些别扭的想要躲开,却最终还是定住身子任由那让她恐惧的大手模着她的头,并轻声的叫了一声。
“来舅舅这儿有两块棒棒糖,给你们吃。”说着从兜里拿出两块棒棒糖分别递给易悠与易超。
易超虽然从小就是学霸,可这年头到底是很少能吃到糖果,再说他也就还是个孩子,总归并没有脱离童真。
一看到舅舅手上的糖果,便转不开眼,小眼神直直的紧盯着,小嘴儿道还是甜,知道要叫人,一把接过糖果然后甜甜的叫了声“舅舅!”
手上动作不断,已经开始拆粮果的包装纸了。
待把糖果急切的放入嘴里,不由惬意的眯着小眼,那甜滋滋味道瞬间充满整个味蕾,唇角不由轻轻勾起。
待睁开眼,却瞧见一旁的易悠还呆呆的站在他的旁边,手上的糖果动也没动,不由疑惑的看了几眼易悠。
小手拿过易悠手上的糖果,指尖灵活的拆着“是不是打不开,我帮你,很好吃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递给易悠,看起来给人一种萌萌的感觉。
让易悠的心尖一阵柔软,这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看着递到嘴边的糖果,小手接了过来却并没有放入自己的口中,只是转手又递到易超嘴边,她面对那个恶魔的东西实在是下不了口,心里阴影面积太大,她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并不会因为几颗糖果便被收买。
“给你吃吧!我不喜欢吃!”不待易超反应,便硬塞入他的嘴里,看着易超小脸鼓起老大,易悠好似瞬间被治愈一般,轻笑出声。
“呵呵!走吧!去放羊去。”然后便迈着小腿向羊圈的方向走去。
易超被妹妹的笑搞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个笑点,究竟在什么地方,到也不迟疑背上两个小背篓跟上妹妹的步伐。
两人默契的赶着羊群向山里走去,一路上遇到打猪草的小伙伴结伴而行,大多都是易悠所认识的人,其中一两个易悠不认识的小伙伴,她觉得可能是谁家的亲戚,只是随意的扫了两眼,并没有在意。
把羊群赶到山坡上,两人便也不用管,任其自由活动吃草。
期间附近的小伙伴也会帮忙照看着,只要不祸害附近地里的庄稼便行,话说羊群真的不难看管,可以说很是简单。
家里还养了两头大肥佩奇,两兄妹每天除了要照看羊群以外,还要负责佩奇的伙食,偶尔也会顺便在山上拾些干柴回家,虽然村里大部份都烧煤炭,可引燃煤炭也是需要柴火的。
待羊群四散走开后,两兄妹便很懂事的跟着小伙伴们一起采着猪草,拾柴的拾柴,初秋的季节,温度适宜,草木茂盛,很多地方一长便是一大片可以食用的青草,没一会儿便能割上满满两背篓。
其他伙伴亦是很快割好青草,却也不急着回家。
山里的孩子,最好的玩具便是爬树,掏鸟窝,找野果子做零嘴,山里疯跑等。
可以说这山里的一切都是大家所熟悉的,正是初秋,山上有不少的野果子或酸涩或香甜,大家结伙一起满山遍野找起了野果子。
没一会儿便听到小伙伴各种的惊呼声,如我找到了什么果子等等。
等大家重新聚到一起时,一颗大石头上堆满了各种用树叶包好的野果子,看起来诱人无比。
如野生李子比较晚熟,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看起来红彤彤,可却咬上一口让人倒牙,可即便是酸涩也能让农村的孩子当成零嘴。
还有羊**,带刺灌木生长,沿着根茎如同红灯笼一般一串串看起来很是喜人,可入嘴却是一阵酸爽,让人欲罢不能。
却也逃不过山里娃的魔掌,即便味道一般,却也可以拿来磨牙。
黄泡,果实形态如覆盆子一般只是颜色是黄色,株植也与覆盆子不同,叶如掌开,枝杆长有密集的棕色细小毛绒,让整颗株植晃眼一看似褐色,果实却不似覆盆子一般酸,而是清甜可口,因为放羊的便利性,每天易悠与易超可没少吃,有时候多得吃不下时,还带回家让易妈做成各种果酒。
而最吸引人的便是一颗颗型如香蕉一般的八月瓜,浓郁香甜的诱人气息飘散在空气之中,勾引着一帮小朋友的味蕾。
易悠的眼神紧盯着一颗颗已经微微炸开的八月瓜,悄悄有咽了咽口水。
这可是纯野生的八月瓜呀!后世已经有人发现了这种野果的经济价值,开始规模种植,可即便是这样,产量任然低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