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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荀彧的见闻

荀彧来到襄阳后,便发现襄阳和其他城有些不一样,这里的群郗似乎比其他的城要多的多,而且人也更密集了。许多操着外地口音的商人更是多如牛毛,而襄阳本地人,则各个是容光焕发,油光满面,长得甚至比北方人还要壮实一些。

此时与荀彧一起的,是一腰别双戟的汉子,此人相貌魁梧,正是后来被称之为古之恶来的典韦。

但目前典韦还没有什么战绩,只是夏侯惇手下的一个小兵,不过夏侯惇还是很看重他的,所以荀彧来荆州的安全便交给了典韦。

荀彧找了个住处安置下,准备明日洗白白后再去请贤,这是那个时候的基本礼仪,然后便和典韦下楼吃饭,随便叫了几个菜,因为典韦是无肉不欢,所以也叫了一个招牌红烧肉。

当几个小菜上来后,典韦闻着味是馋的不行,荀彧也是眼前一亮,但他没有急着吃,而是问小二:“小兄弟,听闻以前这荆州地界,盗匪横行,虽然交通便捷,可没什么人敢来襄阳做生意,但今日我来,却见这襄阳城人声鼎沸,甚是繁荣啊,这过往的商队也是源源不断,竟是隐约有超过北方大城的势头啊,可是这新上任的刘荆州用了什么法子?把荆州治理的如此之好。”

那小二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虽然刘荆州厉害,镇压了这荆州的盗匪,但咱这襄阳有这繁荣的景象,可不全是刘荆州的功劳。”

“喔?那是何方高人,能有这本事?”

“是那去年才来襄阳的麒麟才子,童珂童公子。”

荀彧一愣,竟然是他?不是说这个人武艺超群吗?难道还懂治国安邦?荀彧不禁问道:“小哥可否与在下说说这童先生是何许人也?”

小二一听有人打听他们津津乐道的麒麟子,话匣子就准备打开,但有客人叫,不得不赔罪告退,荀彧也不为难他,不过小二一走,荀彧旁桌的一个汉子却凑了过来:“你们想知道咱襄阳城的麒麟子?”

典韦一看有人接近,也不管眼前的美食,连忙上前挡住那人,荀彧见有人要说,连忙制止典韦:“壮士可愿告诉我们?”

那汉子拍了拍典韦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很大方的就坐在荀彧对面:“说起这麒麟子,可了不得,那可是大名士庞德公说的,说此人有麒麟之才,虽不出世,能富万民,若得出世,乱世可定。咱们刘荆州请了无数次,他都拒绝了,可刘荆州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得小心对待他。”

荀彧倒吸一口凉气:“嘶!这是为何啊?”

“您没听明白吗?此人不出亦能富万民啊,他先是教大家养猪的方法,咱襄阳这猪各个肥肥胖胖,而且这猪肉,可比那羊肉都好吃,甚至那难得的牛肉,我猜也没这猪肉好吃,不信你吃吃你那盘红烧肉,这就是猪肉。”

荀彧眉头一皱,他也是大世家,从不吃猪肉,但旁边的典韦是等不及了,连忙夹起一块,放入嘴中,顿时眼前一亮,惊呼:“好吃!一点污秽的味道都没有,这口感也是,开胃!爽!司马,你赶紧尝尝,确实好吃啊。你若不吃,那我可都吃了。”

荀彧也好奇,于是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也是惊叹:“此肉竟是猪肉?实在美味,确实比那牛肉都不遑多让啊。”

汉子骄傲的笑道:“哈哈,这襄阳的大家族也开始喜欢这猪肉,于是襄阳很多平民就养起猪了,毕竟肉卖的钱多啊,这还不是麒麟子让襄阳人富起来的真正原因。”

荀彧自己也懂商,自然知道只是养猪肯定不可能让襄阳繁荣,此时又听那汉子说道:“主要啊,还是麒麟子带来了三件东西,别处没有。”

“不知哪三件?”

“其一,是春夏时节,老百姓特别爱用的蚊香。”

“何谓蚊香?”

“就是可以驱蚊杀蚊的一种螺旋状燃香,虽然便宜,但作坊多,产量高,很多人因为去了蚊香作坊,在夏日闲时也能有一份收入,家里的日子也就宽裕了不少。”

荀彧了然,作坊多,自然要的工人多,人们也就多了一项收入,而且荀彧也知道,一个新产业的诞生,就会连带其他产业也诞生,比如蚊香作坊多,要的材料自然就多了,而这些材料,就会有人去制造,比如蚊香要的艾草,不可能总是弄野生的吧,这样就有人去种,种出来的艾草卖给蚊香作坊,自然就形成了一个产业。

“其二,是同样能驱蚊,但在有钱人里很受欢迎的一种香水,蒯家把它叫麒麟露,这麒麟露不仅能驱蚊,而且听说擦在身上会有清新的香味,夏日更是可以降暑,很是受外地商人喜欢,说是卖到其他地方,能赚十倍的利润,所以即便现在是冬季,但这花露水啊,一直在卖,毕竟到了夏天,可就供不应求了。”

“竟有如此高的利润,这东西,也是那童珂弄出来的?”

“这还只是小利,蒯家最赚钱的,是制酒。这蒯家的酒啊,绝对是琼浆玉液,余韵无穷,十里飘香啊,一杯便叫你醉生梦死。许多号称千杯不醉的,在这也是三杯即到。”那汉子边说边一副沉醉的样子。

听得一旁吃的欢快的典韦大笑:“兄弟你也太能吹了,三杯就倒,天底下哪有如此厉害的酒,定是那群千杯不醉的家伙谎报了自己的酒量,若是让我去,喝得他倾家荡产也不会醉。”

那大汉一听,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兄弟你还别不信,这群郗怕是今日这酒卖完了,才给你们上了这普通煮酒,你且去外面酒肆买上一壶尝尝,便知道兄弟有没有骗你。”

典韦见这人胸有成竹,不禁也有点相信,于是看了看荀彧,荀彧笑了笑:“你且去买上一壶,被你们这么一说,我这酒虫也上来了。”说着又问那汉子:“所以这酒也吸引了不少商人来襄阳?”

“可不是嘛,这蒯家的制酒作坊比麒麟露作坊还多,要的伙计也多,你说这襄阳人能不有钱吗。所以啊,这麒麟子就是大家的财神,这刘荆州便是招揽不了他,也不敢拿他怎样,毕竟襄阳人富了,他刘荆州也跟着有钱啊。”

接着荀彧又和这汉子聊了许多关于麒麟子的话题,得知麒麟子借住在东坊间蔡府,但也在城外某处自己建着一座奇异的房子,听闻那房子中机关重重,全都是麒麟子自己设计的,胜过当年墨家机关和公输机关。荀彧也是听得心惊,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奇人,起初曹操让他来,他还不太在意,但现在,他到是想快点见一见这传说中的麒麟子了。

次日,荀彧按照之前打听的消息,来到东坊间蔡府,此时的蔡府正张灯结彩,里面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荀彧拉过一个出门挂彩的家丁,问道:“请问这是大儒蔡邕蔡先生府上吗?”

家丁:“正是,不知先生找我家老爷何事?”

荀彧:“不不,我听闻童珂童先生也在此间,故而来求见童先生。”

家丁:“你可是我家姑爷的友人?”

“这……”

家丁说:“既然不是友人,那我就不能让你见我家姑爷,毕竟想见我家姑爷的人那么多,不能谁来我都让他见吧。”

典韦眉头一皱,抓住小斯的衣服一把就将其举了起来:“你赶紧让那姓童的出来!不然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那小斯吓的哇哇大叫,引来周围人围观,荀彧也是惊到了,赶紧说道:“典韦!我等是来拜访贤士的,不得无礼,你快快放下这小兄弟。”

夏侯惇说了,让典韦一切都听荀彧的,典韦没办法,放下小斯,那小斯赶紧跑了回去,一会儿引了五六个家丁出来,后面还跟了一个年轻人,却是郭嘉,郭嘉皱着眉:“何人敢在蔡府放肆!”

荀彧一见郭嘉,一愣:“奉孝?奉孝你怎么在这?”

郭嘉也是一愣,看清是荀彧,也是惊讶道:“文若!竟然是文若,哈哈,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

荀彧:“我此番前来,是为我主求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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