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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下)

“到!”唐朝本能的回答,顺势还抬起了头!

“个子矮还坐最后几排,还低着头?你看的见吗?”讲台上传来老师的不满。

“没问题,我看得见!”唐朝在周围传来阵阵低声笑语的声音中,挺着脖子说话。

“专心听课。我们接着讲,从动物的生活习性上来说,我们可以把蛙类区分为两栖动物…….”生物老师继续。

唐朝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打算继续耷拉下去。耳边传来林菁的声音:“行了,累不累啊?”

唐朝“本能”的回答:“你以为我喜欢啊?没办法啊?”这是和钱琳习惯性对话的习惯性语言,唐朝说出口就后悔了,身旁可不是坐着钱琳啊!

“不喜欢你不会坐直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林菁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也是啊,我心虚什么?我这不是没去处才坐在这里的吗?”唐朝觉得人家说的对,随即挺直了腰,脑袋晃了几晃,舒缓了刚才低着头脖子受到的压力。

“你今天怎么不和林在后同桌了?”林菁提问。

“你觉得我要是能和钱琳同桌,还会坐在这里吗?”唐朝觉得这种问题是很没营养的。

“你还挺舍不得嘛!”林菁的语气稍微有了点感情,但这感情明显不是什么表达善意的。

“舍不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自己看看人家有半点舍不得我的意思吗?我凭什么就要舍不得她?”唐朝“愤慨”地用手指了指钱琳和张森杰那边:两人正“亲密“地再进行小声的交流,张森杰不知道说了什么,钱琳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还用手”敲打“着张森杰。张森杰一脸享受的表情让唐朝更是“悲壮”。

“她也就这点能耐了,什么都要抢,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林菁说。

“什么意思?”唐朝有点迷糊更有点好奇。

“意思就是从小就和我抢东西,开始还只是抢我喜欢的东西,后面就只是为了抢东西而抢东西了!”林菁回答。

唐朝忍不住转头看着林菁,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地距离看,虽说只能看见林菁的侧脸,但唐朝还是心底暗暗地赞叹了一下:林菁真的很好看!

林菁今天和唐朝他们一样穿的是校服,白底有些蓝色线条的运动服谈不上好看还是难看,但林菁穿着校服给唐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可能是别的女生要么头发不长要么头发长也是扎起来的,而林菁是披着头发的。披着的头发没有完全在她的背部,一些头发是自然垂在了她的脸部,遮住了她的耳朵。林菁的眼睫毛很长,鼻子的弧度也很优美,本地人由于紫外线强烈皮肤是偏古铜色的,而林菁则属于北方地区很白皙的肌肤。

唐朝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

欣赏了一段眼前的“美景”,唐朝同学毕竟没有失去“理智”,接着林菁的话开始提问:“你刚才说钱琳老抢你东西?还从小抢到大?”

“是啊,从蝴蝶结到洋娃娃,我喜欢什么她只要能抢的都会抢。”林菁回答。

“没听她说过啊!”唐朝回应。

“哦,她只会说我看她不顺眼,在别人眼前只会表现,让她很不爽吧?”林菁说。

“嗯,这倒是有的,说是你爸爸带着你们,别人面前你都特意的说你是林在前。”唐朝老实回答。

“你们真是好同桌,这些事她都跟你说?”林菁问。

“哪有,这事张森杰也知道的。”唐朝赶快撇清这事不止是“好同桌”才知道。

“张森杰这傻子也知道?难怪了,我今天才随便跟他说了点事,他就坐立不安了。”林菁说的很放松。

“你跟他说什么了?怪不得他会坐你身边。”唐朝更好奇了。

“呵呵,也没说什么。”林菁第一次把头转过来冲着唐朝笑了笑,唐朝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心跳莫名的开始加速。

时间倒退10多分钟,张森杰哼着歌走进了生物教室。

这个时候教室里面还没有多少人,张森杰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径直往靠窗子的那一排走去,走到一半,张森杰突然觉得位子倒是不错了,钱琳会不会进来看不见自己?要是看不见自己就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招呼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就打算回头,也就这么一回头,看见林菁带着一点点微笑看着自己。

“哟,林菁呀!你来的这么早?”张森杰看起来和林菁很熟。

“森杰,你来的也不晚啊!”林菁看来和张森杰也很熟。

“别别,你叫我三姐都行,别这么叫,我心里发毛。”张森杰赶紧阻止。

“哟,之前这么叫你没见你发毛,怎么,最近开始发毛了?”林菁说。

“哈,之前不是觉得这么叫亲近吗?哈哈!”张森杰“笑”着回应。

“哦,现在就不亲近了?”林菁也“笑”着说。

“不是,不是,是不能亲近了。不…..不…..是不好再亲近了,也不对,本来就不亲近……”张森杰面红耳赤。

“得了,知道你那点破事,你还会脸红?这倒是少见。”林菁没有追究。

“你知道什么了?”张森杰红着脸轻轻地问。

“不就是喜欢林在后吗?当我是瞎子啊!”林菁很给张森杰面子,也低声的说。

“哪有,你误会了不是!”张森杰红着脸违着心说。

“哦,要不要我去跟林在后说我误会你喜欢某人这件事了?”林菁说。

“别别,你去不是添乱吗?”张森杰无奈之下默认。

“放心吧,就她那种人我可没兴趣去跟她说话!”林菁说。

“那你还威胁我要去跟她说!”张森杰委屈的像个孩子。

“不这么说你会跟我一组吗?”林菁的重点来了。

“不会啊。”老实孩子张森杰。

“那不得啦,赶紧的,今天解剖你主刀我看着。”林菁说完就从张森杰身边走过。

“我可没答应要和你一组。”张森杰哭丧着脸。

“是吗?我可不记得有这事,我记得你是答应过的。”不等张森杰回话,林菁张开嘴露出2颗小虎牙:“后果如何,你看着办!”

张森杰认识林菁,或者说和林菁认识是因为羽毛球。

有一次张森杰约了同学一起打篮球,才打了一小会儿其他人就一个个有事先走了。张森杰正打的带劲儿,但是没了队友或者对手,自己一个人玩了一下觉得没劲就只好选择回家。

拍着球路过另一边的羽毛球场,发现刚才有事离开的几位正搂肩搭脖的站在场外,而其中一个身手凌厉的家伙正在场上和一个女孩子打球,从场上的局势看来,这个家伙已经渐渐落入下风了。

张森杰随后打量了这个女孩,女孩身材不高,一头马尾随着运动有节奏的晃动,女孩身着一件粉红色的t恤和白色的运动裤,奔走的身影犹如一只可爱的精灵。

张森杰看出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同学林菁,他可不像唐朝那样“脸盲”,只是他在“第一次”看到林菁的时候是和唐朝一样的:两人都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班上居然有这么一位“惊艳”的女生存在。

看到场上的那位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场边围观的其他几位走向张森杰。

“三姐,刘勇抵不住了,我估计我们几个上也是被虐,怎么样?你上去试试?”其中一个对着张森杰说。

“这就是你们有事先走的理由?”张森杰鄙视地看着他们。

另一个家伙回答:“我们可不是专门来这的,只是我们路过的时候看见刘勇在上面打,才留下来观战的。”

“刘勇这家伙也太菜了,连个小女生都打不过。”张森杰继续鄙视。

“嘿嘿,我们也觉得这事不对劲,会不会刘勇中了美人计了?”一个家伙阴险的笑着。

“嘿嘿,那必须的,这个家伙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了。”另外一个跟着阴笑。

“嘿嘿,不过你别说这个女生长得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凑过来第三张阴笑的脸。

“行了,别跟刘勇一个德行,见到漂亮女生就迈不开腿,还主动送上去找虐!”张森杰继续对着这些家伙鄙视。“有空多学学哥……”

“学你什么?”张森杰耳后传来一个声音:“学你不要脸?”说话的是刚从场上下来的刘勇。

“哎呦,手脚不咋地,嘴巴还挺利索?”张森杰对着刘勇继续鄙视。

“哎呦,你行你去试试?你嘴巴利索了但估计手脚也不行!”刘勇反鄙视。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哥给你展示展示什么是专业级和业余级的区别。”张森杰脱掉外套,充满自信的走向球场。

不出几个伙伴所料,张森杰上去之后也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阵,就灰头灰脸地一败涂地了。

张森杰倒是没有因为周围的嘲笑变得恼羞成怒,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张森杰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输球不输人”的态度甩某些球技不咋地脾气宇宙第一的职业选手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也可以怀疑他是脸皮厚度的关系,因为在小伙伴们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挖苦与讽刺”的时候,这货已经冲着林菁走过去,边走还边伸出自己的“右手”,准备热烈祝贺对方为国争光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林菁就这么“认识”了张森杰,两人在放学后总能“偶尔”地遇见,除了张森杰继续找虐然后一脸诚恳的跟林菁学习羽毛球技术外,林菁也尝试着跟着张森杰学习打篮球。

张森杰和他的小伙伴们对于林菁的加入喜出望外,各个跟打了鸡血似得使出十八般武艺,从定点投篮到三步上篮,他们很有默契地排着队,顺着传授自己觉得最擅长的给林菁。

林菁平时看着冷冰冰的,但是熟悉了以后非常的好相处,这是张森杰和小伙伴们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们很是受用。更让小伙伴们吃惊的是她的运动神经,虽然因为力量较弱的关系打起篮球来有点吃力,但并不影响钱琳的动作顺畅程度。

那时候的这些家伙在后来看《灌篮高手》的时候,看见赤木晴子个个眼睛红彤彤的,不知道的人都觉得这些家伙跟白痴一样:看个漫画都能把眼睛看红?其实不知道的是这些家伙看见晴子同学马上联想到的其实就是林菁。

张森杰也很喜欢和林菁在一起的时候,但仅限于球场上。因为只要是上课时间,林菁就是一座“冰山”,这让张森杰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这并不影响张森杰“偶尔”和林菁一起在羽毛球场一起打球。

还是一次打球,被钱琳和其他一些女生遇见了。钱琳看着球场上的两人对垒,本想转头离开的,但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是留下来观战。倒是林菁看见了钱琳,跟张森杰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张森杰正遗憾地觉得还没过够瘾的时候,发现对面的对手已经是钱琳了。

钱琳的羽毛球水平还是不错的,但在张森杰面前还是不够看。张森杰只是看着对面咬牙切齿一声不吭继续进攻的钱琳,就忍不住想笑:这个女生也是同学,平时也没有说过几句话,怎么今天第一次打球就把自己当做仇人似的,这让张森杰很好奇,也对钱琳有着浓浓的兴趣:莫非自己真的很招人喜欢?前面有林菁,眼前有钱琳。

钱琳和林菁的羽毛球都是林叔叔教会的,两个小女孩那个时候刚上小学,羽毛球作为不是特别激烈的运动让她们还是能够接受的,本着随便玩玩的态度进行切磋,两人的水平半斤八两,一开始胜负都还差不多。这种可以直接对抗的机会两人似乎都来劲了,暗地里也开始较劲,都在偷偷地练习。

时间一长两人的水平都是突飞猛进的,但至少胜负还基本都是五五开,林菁稍微能够多赢几次。但就像钱琳所述,小学三年级后,林菁的个头一下子冒了一截,身高的优势让钱琳被渐渐地拉开了些差距。但钱琳依然咬牙拉着林菁较量,林菁也不轻易地放过这个名正言顺“教训”钱琳的机会。两人的水平一直没被进一步拉开,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林菁父母的婚变才截然而止。

钱琳虽然没有了和林菁较量的机会,当他看见张森杰被林菁打的招架无力的样子时,好胜心油然而生,但没想到自己上去完全不是张森杰的对手,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如果连张森杰都打不过那不证明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是林菁的对手了?钱琳好像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风格克制”,她的风格可以和林菁旗鼓相当,但不代表她能把张森杰打的满地找牙;一样,张森杰可以把钱琳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但是在林菁面前没脾气的是他。

一来二去,钱琳和张森杰也熟悉起来了。钱琳是冲着林菁来的,所以她每次打球的前、中、后都会积极地和张森杰探讨。这就让张森杰产生了“幻觉”:两个女孩都很“漂亮”,但一个冷冰冰的一个热火火的,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倾向了钱琳。钱琳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举动让张森杰产生了“幻觉”,丝毫没有察觉张森杰态度的变化。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她和张森杰之间的“赌约”,还有接下来唐朝把张森杰送进医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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