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韵说周六的时候台湾的黄师兄邀请她一起看电影,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黄师兄这明显是邀请你啊,我干嘛去给你当电灯泡?”我和嘉韵很合得来,虽然刚认识不久,在群里我们叫她小仙女,是因为所有的事情做起来温柔,干练,恰到好处。
“我帮你叫上阿曾!”
“叫那个小弟,我就更不去了,他天天怼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日买车回来,带着阿曾和林嘉韵一起去outlets。
因为上周去greenbelt湖,三个人溜弯溜得很开心,所以买车的第一件事就是约起来。和喜欢的人一起出去玩,有天大的事情都是小事。
我说自己不会导航,让阿曾坐在前面导航,逛街林嘉韵很开心的买了很多东西,因为买车负债累累,所以我的生活有点拮据。林嘉韵还是一个小仙女的样子,又开心又纠结的买了很多小东西们,准备开心的要度过一个黑五加圣诞节。
晚上的时候,阿曾过来借镜子,说是要剪头发,来了美国每个人都成了理发师。他进屋聊了一会儿天,说他的师兄跟他语音的时候对他说“来美国理发师多了,但是拿自己开刀的还是头一回见。”说起来体重的事情,我说我减了十斤,阿曾说不信,就非要打个赌,赌什么呢?就赌一顿麻辣香锅。阿曾站在小窗台,他看着我和阿妹笑,他眼睛一定要认真的去看着你,看着一直到让你觉得他很认真。
他回去之后,又跟我私聊“本来想在走廊里跟你说几句话的,但是你舍友在,就没有办法了。”
我说你想说啥?阿曾磨磨唧唧半天没有说话,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又模模糊糊说友谊尽了啥的。
周天的时候,我去了Shenandoah National Park,那天玩得并不开心,我路上一直在想阿曾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然而并没有什么神秘的理由啊?在走廊里又想聊什么?我想起来以前聊天,说过,“但凡兔子不吃窝边草,一旦要开始一份爱情,那原来的友情百分之九十就尽了。没有打算死守的,就不要打破。”
周一晚上阿曾陪我练车,倒车入库,我说你那天走廊里要说什么?他就开始扯,扯了一堆外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结论是啥也不想说了。我聊起来我和关林的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阿曾聊起来关林,总是说关林对我有多好,有多好,是故意给阿曾制造界限吗?他一边剥桔子,一边听我说,一边帮我看着倒也倒不进去的车。过了很长时间,他问我,能不能帮他追林嘉韵?
我点起来一个眉梢,往后倒车从镜子里看着后面的路,丝毫没有理会,心里想无聊。“不会,当然不会了,违心的事情不会做。”我又倒了几把车,每次开车总是能想起来关林开车的样子,连我买车都是为了和关林赌气,因为关林的车可以给他的女同事开回家,却不给我开,所以我要买自己的车,所以从阿曾,林嘉韵,信信和少爷那边一人借了一两千,凑出来买的这辆车。
那袋新买的葡萄没有洗,我拿了一个吃,阿曾也拿了一个吃。有时候,我觉得他真像一个哥们,可能他也那我当成哥们。“我周日没有去爬山,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陪嘉韵写论文了。”
那袋葡萄没有洗,吃完之后肚子突然疼的要死,差点要抽筋的样子;突然就生疼,我就下了车,蹲在地下,突然就疼得出汗了。阿曾也下了车,我锁上车门就往楼上走,走到一楼半的时候,差点要晕倒在那里。阿曾一直在后面问我,“阿星,你怎么了?阿星?是不是因为我气你了?我以后不气你就是了。”我没有时间理他,就径直开门进屋了,简单说了一句拜拜。
我把门锁上之后,就直接晕在了地上,我微薄的有些意识,但是丝毫不想动弹。脑子里一直在闪阿曾说的那句话“阿星,你怎么了,我以后不气你就是了。”气?你是说你要追林嘉韵吗?然后我就安安静静的睡了好一会。
我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醒过来,从小到大都没突然肚子疼成这样,我走到卧室,看了一眼镜子里苍白的嘴唇,不知道怎么了。看了一下手机,阿曾不知道多久之前发过来的微信,问我“还好吗?还好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没事,死不了。还活着。”
“活着帮我追林嘉韵吧!”阿曾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真是一个不识货的家伙,是来关心我,还是来关心你自己的?可是他说完这句话,我的世界默默有些声响,不痛不痒,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你是在开玩笑嘛?
周二说是要陪嘉韵等公交,没时间陪我练车,我说没事,少爷陪我练车。
安曾突然说“你这个人今天怎么这么不识趣?没看见我在和嘉韵讨论问题吗?”
我突然特别的不爽,“你奶奶个嘴的,你讨论问题,管我什么事情,我问你题,你不乐意,以后直说就好了。”突然两个人就在微信上吵了起来。安曾说我拿他当朋友就是为了让他帮我写论文。
我说“是啊,这事你也不是刚知道。你平时没事开我玩笑,不是说我笨,就是说我没脑子,我也没跟你计较啊。”
……
吵了好久,安曾说他刚开始那句话是开玩笑的,他在追嘉韵,让我也尊重一下。我说我够尊重了,别把自己架得跟个爷似的。
我拿着刚注册号的车牌,下楼让少爷帮我上了一下螺丝。他突然七点的时候突然回来,跟少爷说他陪我练车,把我从少爷手中接过来。我说你饿着,可以先回家吃饭,可是阿曾并没有去吃饭。我本来想说,你先去吃饭,你吃完,还继续出来练的。我从自己家拿了些水果,两个人一起分着吃了一个苹果。我从大中华买的,圣诞节要给自己吃的特别大的苹果,上周六去greenbelt湖的时候,还跟安曾和林嘉韵每人吃了一个。嘉韵和安曾都说,吃一个能撑死的那种。
“你刚刚说,我不尊重你的时候,我差点急哭了你信不?”
“信个头。”
“阿星,我突然意识到每个人需要的尊重是不一样的。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你竟然说是为了写论文才拿我当朋友的。”
“是你先跟我说的,别把脏水净往我身上泼啊!”
“今儿自己练,我看着,明儿别懵场。”
……
“你觉得咱俩这样有没有像约会啊?”安曾剥着他手中的橘子,被项星的一句话卡在了那里。
“从明天你考完试开始,我就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了。”
“啥啊?”项星在心里嘀咕,这句话说得让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