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还发脾气了。不扯就不扯呗,扯点别的。”
“我跟你没啥可聊的了!”
“还跟我没啥可聊的,咱俩在一起,最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上辈子的样子了。”
“haha,你咋不梦见你自己什么样子,不过倒是说说我什么样子。”项星的这句话显然激起了安曾的兴趣。
“我跟你没啥可聊的!”项星当机立断的说出来这句话。
“感情你是套我话呢,小人一个,项星星。”
“你怎么看我家花少和白光的关系?”
“你这话题跳得挺快的啊,我上辈子怎么样你还没有说呢?你先把我上辈子说完了,我再给你讲这辈子白光和花少的关系。”
“那咱俩没啥可聊的了”,项星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来就往屋子里走。“你小子又丫的非得压我一头,我说了我不想聊了。是你先说没啥可聊的了。”
“呦呦呦,你也生气了?”
项星嘴往上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故意昂着头趾高气昂的进屋子里去了。
回家的路上,安曾又想起来项星说的上辈子,“我上辈子在你梦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爱哭的样子。”项星有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到了家里,项星连洗漱都没有,回屋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面七零八落的开始是安曾问她,“我像谁,我是谁?在你梦里面。”项星披散着头发像一个僵尸一样指了指远处的亮光。那里有一个通道,顺着小口处的亮光,躲藏着什么真相。一个人影顺着那道亮光的方向过来,影子越来越大,项星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她想跑走,她拉起来安曾就要跑。那黑影后面千万的似乎跟着千军万马,黑压压的一大片。
然而安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任凭项星如何用力的拉扯。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把剑,出现在项星的手里面。她想挣脱眼前的束缚,使劲的用剑往身后的安曾砍去。安曾依然没有动弹。她用全身的力气把那件凶器插到了安曾的胸口,血一点点的浸湿了安曾的衣服。然而尽管如此,她却始终没有挣脱那双紧紧拉着她不放开的双手,那双手像索命鬼一样,任凭项星如何挣扎,却不依不饶的坚固不动。后面的一群黑影马上就要追到了项星身后,……
项星打了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
安曾在门外叫她,“项星,要不要洗漱,马上就十一点了,你就这么睡啊?我洗完了,你赶紧的吧,明天咱们还得开早会呢!”
“嗯,好,你先去睡吧,我马上去。”项星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句。
项星在床上又等了一会儿,一边回味着刚刚的梦境。黑压压的人群里最开始的那个人是关林,后面……
她起身去洗澡,安曾一个人在阳台上,倒坐在椅子上,叼着薯片,在那里发呆。
明儿是周五,项星一个脑子里一闪而过,这次她似乎完全没有兴致和安曾坐在一起侃大山。
一个人获得最快的成长的时候,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自己的时候。淋浴的水冲下来,她抬着头,似乎这样就能把一切的烦恼都冲走,小时候的下雨天,她总是喜欢一个人跑到雨里,任凭妈妈怎么说她,她才不会管那些,人生中有多少时间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在那些仅仅属于自己的时间里,如果不能从容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岂不枉活着的那些苦难发生?当然如果下雨之前,家里的屋顶上还有没有遮盖起来的豆子,枣子,她就一溜烟的跑过去帮忙,记忆里那时候老爸会在屋顶上急匆匆拿塑料布遮东西,天上乌压压的黑成一片,风起,云涌,她就在院子里冲着老爸喊“快弄好了没?”然后雨点一下子就密集了起来,“唰”的就瞬间倾盆。
项星蹲在那里,靠在墙上“很开心,不是吗?”她这样说了一句,像是和童年的那个自己打招呼,好像顺着那个思维对话,她就会瞬间带回到童年的梦里。会不会现在的我们只是那个时候的一个梦,一觉醒来,一边不情愿,一边和姐姐吵吵“我梦见自己长大了,在一个特别高级的厕所里洗澡。留着长头发,特别的好看。”也许姐姐都不会理她一下。
第五步,明天。
项星洗完澡,直接就回屋去睡了,今天再也没有其它的性质。安曾似乎认为她理所当然的应该过来唠嗑的,转头看了一眼,项星已经穿堂而过,回屋关门了。
酒味发酵在安曾的体内,他闭上眼睛,闻到自己的呼吸声,女人的酮体,慢慢的印象中模模糊糊的一张脸。他不敢去想,也许是嘉韵,但是神志不清楚的一瞬间,变成了项星。他试着把那张脸的样貌模糊化,才似乎心安理得了一些。他也有些累了,上厕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