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哥张开嘴,一口饭下咽,麻木咀嚼着。内心却是灰暗,难着我注定是根废材。
场景是间茅草屋,屋内甚是简陋,一地枯黄色茅草。屋内就两人,一老头儿,一瘦弱年轻人。年轻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看着屋顶,明显是身心皆废。老人家不语,只是一勺一勺的喂饭,动作机械成定式,直至手中饭碗空空如也才惊醒。
“还能吃,还能活。”老头儿缓声道。
“了无生趣。”成哥回应,只是噪音沙哑。
“吃有吃的意义,你要想活,就跟小老头儿我做三年饭。”
“还不能死。”成哥应声。
千灯镇,段家店。
说是店,不过是一辆推车,三两盆锅,一点小火,几张凳桌。下锅的是热气腾腾的馄饨,掌勺的是一位瘦弱的年轻人,而负责打下手的是个一身麻布衣衫的老头儿。
“我说老段,你这馄饨做的比以前好吃多了。“客人赞道。”
麻衣老头儿正麻利的收拾一张木桌的碗筷,闻言却是苦笑,这自名为“成哥”的年轻人,不过一年,就让他这掌勺与小二的位置翻了个个,自己一身的馄钝手艺,也是学个青出于蓝。见到客人,嘴上却仍不肯认输,“那是,小老儿的徒弟当然会做的好吃。“
日头儿就在段老头儿与客人扯皮间落下。夜色降临,残星点点,千家灯火,风寒簌簌。直至一弯新月悄然划破东山,老少二人才收起摊位。只是新月——新月如钩,寒光凛冽。
锵!两剑交击,火星裂,月色共火花照亮段老爷子脸庞,白发苍颜,神色出奇的平静。
白衣长剑,成哥拔剑连攻九十九招,招招被破,却也防守有余,来人剑技虽不凡,差距却在伯仲之间。只是,目标为何不是我?
“七星耀月”成哥低呵,一跃而起,围着来袭之人连踏七步,七道持剑之人袭向目标,或挑,或削,或劈,或藏,或点,或切。衣衫飘动声响,人已不见。
“下面”段老爷子拉着车具,走远笑道。
“哼”,成哥无耐,只能心里痛骂老头儿几句“投敌“之类的话。立刻发动杀招,七星耀月,七剑合一,如升明月,端是不凡。只是来人在段老爷子提醒下,硬是挡住这必杀一剑,身形被气劲所冲,直飞月天。
黑衣蒙面,辨其身形,玲珑身段,是一女子。
成哥止步,收剑归鞘。
对方既然出剑,便是敌人。
“拔剑式”,蓄力于鞘,在黑衣女子长剑袭至眉宇间时,蓦然出剑。
刹那剑气如瀑,浇透星光月色,千家灯火。
待收剑入鞘,成哥走入夜色。街道两旁幽暗如森,地面上斜插一柄断剑,映着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