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那黑衣男子一边嗤笑一边向那法师献着殷勤。
“哦——我可交代过什么事?”倒是那法师显得有些疑惑。一边抱着那女婴,一边抚摸着那女婴的脸颊,皮笑肉不笑一般的颤抖着,让人心中看了很是别扭。
“丹药的事儿——您忘记了吗?”那黑袍男子倒是一笑。
“怎么了?给那肖族长的丹药自然不真,那倒有我的用意了……哈哈,肖族长,哼——肖族长又算个什么东西?”那法师听了一半,便自言自语了。
“按照您的吩咐,那少妈——”
那黑袍男子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
“怎——”
“法师,我已用毒丹杀了那少妈,防范于未然……”
“混账!混账——”那法师丢下摇篮二话不说就是给那黑袍男子一记耳光,连上的每一块肉都在抖动的厉害,那手——更是抖得厉害。
“大人,大人,那少妈虽然帮你拿到了逆子,但她,不必说一只蝼蚁杀了又怎样,再者说,留下留了她的命,后患无穷啊……”那黑袍男子慌乱的爬了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还来不及拍,便跪在法师面前解释。
“属下实在不知,请……请……法师明示。”那黑袍男子嘴角却不明所以的流下了鲜血,延嘴角滑落与衣襟,染红了一大片。
“你——你!”那法师咆哮。
“哎——也罢,也罢!这逆子,也就只是个幌子罢了”那法师却在哪里匿笑,仿佛是得胜归来般。
“这逆子,自然有它的逆道,你倒好,倒把这逆道反给逆了。逆子和主子是很大关联的,我早已看出,那逆子早已认那少妈做了主,子若亡,母不亡,母若亡,子必亡,本应该叫那少妈好好为我们做事,哎,你……”
那人仍跪在地上,久不起身,显得有些疑惑。
“滚吧,还呆在这儿干什么?”那法师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谢过主上!”那男人起身又是一跳,便慌乱逃去了。
那人走后。
“哎,这样混账东西……”
“我不能让他们察觉我这屋里有什么东西,得把事做干净。”那法师说着,便开始了护法。
那法师微举双手用灵力托起那摇篮,使那摇篮在空中缓缓来回旋转,只见那法师双手紧扣的一瞬间,那摇篮联同那婴儿一同消失不见了。
那婴儿却化作了一枚拳头大般的绿色晶球,缓缓移动,又在一瞬间迸发,径直向那圣泉飞去。
“空欢喜,空欢喜哟——”
……
“夫人,不要伤心了,这就是就是罪孽啊,咱们上辈子过错太多了,这辈子还,啊——”那肖族长正安慰着昏迷醒来的一莫约三十多岁的女子。
“可怜我儿啊——”那女子坐在床沿,一边揩泪,一边又失声痛哭。
“那酋长看起来假惺惺的,但咱们有不应该得罪他,况且那孩子的血真的是厉害,竟一滴久穿了一层木板,叫人不得不信。”
那肖族长长舒一口气,继而说道“那法师倒也不坏,到给我两枚丹药,叫我们补补身子……”说着,那肖族长便从怀间掏出了两枚丹药。
一枚泛金,一枚泛白,将那泛金的所谓的灵丹递给了夫人。
“哎……也谢过了那法师一片好心了。”那女人接过丹药,端起一碗水,缓缓呡下,其后便吞下了那灵丹。
“夫人,您就把这枚增寿丹吃下吧……”那肖族长又把手中另一枚丹药要递给夫人。
“不必了,夫君留着吧。”
“唔……也好,也罢。”那肖族长起身向后走去,要去放好那丹药。
“夫人啊,真的是罪孽啊,只不过现在也并无杂念了,也罢……”那肖族长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待肖族长转身来到夫人身边时,夫人却已“睡”了。
“哎……”肖族长叹一口气,起身要去给夫人盖好被子。
“呀——”在他与夫人肌肤接触的一瞬间——冰凉的!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夫人的鼻孔前。
并无气息!
肖族长也是在那一瞬间倒在了地上,一脸煞白。
他随即去拿刚才的所谓的“灵丹妙药”,放入水中,那水却“咕咕——”的冒着泡,连瓷碗都给要膨胀了。肖族长立刻把水泼向石壁,那石头却在一瞬间给腐蚀掉了。
“好狠!”肖族长咬牙切齿,随即全身颤抖了起来,望着以死去的夫人,就那样死死的瞪着。
……
也许他明白了这一切都阴谋,但也许明白的太晚了,也许并不晚。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逃!
若孤身一人去与那法师斗,不旦不行,反倒会使自己也走不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夫人也在“肖族长”走后,也化作了一枚拳头大的白色晶球,向圣泉奔去,继后便消失了。
以至于那“肖族长”怎么逃,并无后话。
……
“法师大人,都死了……”又是其先的一男人。
“干得好!”那法师一声大笑,颇叫人害怕。
“过来——”那法师瞪了那人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
“是,大人。”那人便向法师走去。
待到那人的脖子靠近时,法师一把捏住那人的脖子,是整个人都在上升。
“法——”这便是那人死前的最后一个字。
……
肖族长落荒而逃,并不敢现在报复,必然会使自己身亡,反而无用。
“君子报报仇,十年不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法师自然坐上了肖族长的宝座,其后依仗自己有些本事,要挟玖酋长,做了此部落之酋长主,且先不说此后话。
……
哪一因此事受牵连的幼弱男婴被抛弃于圣泉之上,飘荡了也是不少时日,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
摇篮沿佣兵团一带东北之处向西南方向飘荡而去。由圣泉,一路飘荡,此时飘荡了近约三日,若行车辙一日(约三千里路),这水路自然比陆路要快得多,且风大,有雨,自然行得快,且一路畅顺。
此行路程风雨兼加,甚有狂风骤起,有时摇篮被那水波荡起几丈之高,落下时却毫无损伤,且无一丝波纹。当摇篮要撞向之时,那水便施了法般,使其流向改变,倒为那摇篮铺一条路,让摇篮的流向也随之改变,并不撞上礁石,返避过而去,平安无事。
再者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时,雨滴打在那摇篮上去,根本叫人看不见有水滴落下,仿佛在很远之处早已被弹开,或有近者,便有零碎向四周散开来。在江面捕鱼渔夫见此状,觉得甚是稀奇,心念一起,想靠近捞起其物却又无法靠近,那小船儿反被弄得一浪一浪的,且不得靠近,倒叫那船夫害了怕,觉得此物便是什么歪门邪物,只是站在船上远远的望着那摇篮离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那摇篮去虽然身处于水中,但摇篮底下却没有被水浸湿。
那男孩在摇篮中却不知在干些什么,听不见声响,看不见动静,仿佛是已经死去了一般。
……
那摇篮顺风而行,行了莫约车辙辙三日,子时,不知到了何处。
……
远处却是一阵打杀的声音,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连河水都腾起巨浪,不尽翻滚,拍打在河岸,待声势消减,又退下岸来。
此时一看,这大河之水,竟是绿色,一种似深似浅的绿色,并且带有一种浓厚的血腥味道。
“杀——”
从河岸边看,远处的陡坡上站着一人,手持长刀,怒吼了这一声“杀”。
这山水又开始抖了起来,而那陡坡在一瞬间被人海淹没,密密麻麻的人一齐朝摇篮的方向冲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绿河”一旁一座极高的山峰旁,却陆陆续续的涌出了一大片绿色的非人之物,个个青面獠牙,齿边挂着一条长长的唾液,眼里闪着红色的光芒,那巨爪,抓住这一路岩石,从山峰高处涌下来,布满了整片大山,向那群人冲去。
“放箭——”又是刚才举剑大喊之人。
他身后的百万兵马停下,继而从后面涌出上万的弓箭手,个个手持长弓,曲膝蹲下,把箭口对着那些要冲来的巨兽。
“点火!”
那些弓箭手后面又涌出一堆人,手持火把,把箭口涂漆(这里是指可以让燃烧的液体)之处点燃。一瞬间,这座山峰山峰瞬间亮了起来。
“放——”
那些弓箭手的食指与中指在同一刻放开。
“嗖嗖——”
上万的火箭向巨兽飞去,整片天空如被火焰燃烧般点燃,烤得整座山峰发出一种淡淡的黄晕而又夹杂着绿色的光芒。
那火箭击打在那上万的魔兽身上时,一瞬间山谷咆哮,那些魔兽死的死,伤的伤,伤口之处留下一道道长疤,甚至直接被穿透了肚肠,满出如泉涌的绿色液体。那些魔兽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冲。
那些“绿色液体”,就是魔兽所谓的血吧。看得出来,人类与魔**战绝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河,便是这魔兽之血所灌溉的。
“妈的,这群不怕死的畜生。”那举长剑的人如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声。
“放箭——”那人见后面的魔兽踏着前面魔兽的尸体又涌了过来,心里难免有些害怕。
又是一片光明砸去。
死伤无数。
从遥远之处飘来的摇篮渐渐进入这大战之中。
“嗖——”一支火箭迎着摇篮而射来然而却没有直接射中摇篮,而是伴随着一阵“嘶嘶——”声落在了血河之中。
这并不是有人有意而来射摇篮的,而是一次失误,那些弓箭手难免会失误,自然打在了这血河之上。
这个时候,有谁回来注意这个摇篮里的男婴呢?
那些魔兽见前面的魔兽又死去,迟疑了一下,又狂奔而来,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它们——在捍卫自己的地盘!
魔兽离那些人类越来越近了。
“当真不怕死?妈的,畜生!这几万几万的箭的造价不简单呐,花老子的钱,为你们办事。”那人嘀咕了一下,看着陆续冲来的魔兽,心中打了一个寒颤——保命要紧!
“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刀硬!”那人迟疑了一下。
“放箭——”
又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射来。
这次,那摇篮险些被那些火箭给击翻了,在水中激荡了几下,又平稳落在水面之上,倒却不前进了。
那山峰的顶端显然以没了刚才的那样雄伟壮观,此时山峰露出了仿佛被人扒了皮的颓唐颜色,略失光彩,甚至有些暗淡了。是的,死了太多的魔兽了。用血流成河毫不为怪。
“奶奶的,嫌老子钱多呀!”那人仿佛有点心疼,暗暗叹道“老子家大业大,但照你这么花下去,到时候就是空壳一个了。”
但那人手心却冒出了虚汗,微微颤抖。“兰老头,你给我等着,等老子回去了……”
这兰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五大家族之一,且还是实力最为雄厚的“兰家”。这个指挥的人乃是兰族长兰陵的外侄子兰博。
身为猰霄大陆的五大家族之一,为了点名声与钱财,便来这“魔兽山脉”来肆虐,若单单是为了几百万个魔兽,这倒不值得,倒是魔兽山脉的“魔潭”里那把与天并其的神奇兵器。这么多年来有无数英雄豪杰前去夺宝物,凡是见过的人,都死了,无一人幸免。
而这兰家,是想要压上一个家族的命运来换那剑。这兰博自然倒霉,什么好处没有,反而要花自己的钱来冲前线,但如果不答应,又是说什么不忠于家族,便要亡。
弱肉强食的时代。
“再给老子放箭!叫它们死无葬身之地。”
又倒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魔兽。
“老大,它们冲过来了。”一将士畏畏缩缩的说。
兰博瞪了他一眼,想“不就为了花老子的钱么?”
“那你们就去肉搏呀。这么近,弓箭又不管用,还能怎么办?”那兰博冷笑一下,幸好这些人不是老子的,不然的话,打这一仗,实在败家呀。虽然自己以前也因败家著称,但比起这个,简直实在开玩笑。
“这——这。”那人显然不好在说什么了。
兰博心里窃喜,兰陵老儿,让我吃亏,不存在的,好歹我继承了我爸商机的优良传统。他不禁一笑。你的人——哼!
“对了。”那人仿佛终有所悟般的说。
“兰族长不是给了您一枚丹药吗?说是危机时刻用。”
“你奶奶的。”兰博不禁暴躁起来,那是我留着自个儿防身用的,你们吓凑什么热闹,兰博此时恨不得给那人一个大耳巴子,让他尝尝人间美味。
看着那魔兽越来越近,整个军队也是躁动不安。
“奶奶的,豁出去了。”
兰博怒吼一声,把那丹药取出,往地上一扔,冒出了一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