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殿下!,皇长孙殿下!”慈庆宫内不停传来寻找皇长孙殿下的呐喊声。
“这可怎么办啊,昨天太子殿下莫名被刺杀,今天皇长孙殿下不知跑哪去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不是吗,就连皇长孙殿下身边的两个小内侍也不见了。”两名宫女说完又不得继续寻找皇长孙殿下。
这时的他们已经偷溜出了皇宫来到了喧闹和繁华的大街上。整条街都张灯结彩,有摊贩的叫卖声;各种杂技表演和民众的喝彩声;琳琅满目的商品,最重要的是有一年一度的划龙舟竞赛。
“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怕挨打。”
“小锯啊,难得我们能出来看看百姓的端午节是怎么过得,这叫与民同乐,就不急着回去,有什么事我担着。”
“刘儒,你也劝劝少爷吧,你也不想被罚吧。”
“我若怕罚就不会同你们偷溜出来了,一切顺其自然何必过分担忧。”
“那好吧。”小锯一脸无奈没办法只能顺从朱由校的意。
“走吧,去看龙舟赛去!”朱由校兴奋冲冲地对在后头的小锯和刘儒喊道。
可能是第一次偷溜出宫带来的刺激,也可能从未看过赛龙舟带来的期盼,或者是能够稍微远离宫廷,哪怕只有一会儿,没想刚一转头便把一位来往的小女孩给撞到了,同时自己也摔了一跤。这时还沉浸在这个车水马龙的景象的小锯与刘儒看到眼前的这番场景吓得连忙冲上去扶朱由校起来。
“少爷你没事吧。”小锯紧张的问道。
“不就摔了一跤,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明明就是他先撞上我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家少爷?”小锯试图护主可惜朱由校立马打断说:
“对不起姑娘。”说完朱由校便伸手想拉姑娘一把。埙桓看着那位衣着华丽,面带微笑的贵公子把手伸过来不由得心里的怒气都消失了。想想这位公子也算道过歉,还非常有礼貌地想拉她一吧,埙桓立马把手放在朱由校的手心上。朱由校一拉,埙桓便扶地而起。
面对眼前的三个男孩,埙桓不经大量了他们一番,心想:“他们三位怎么感觉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过于冲动而另一个又过于冷静。那位小少爷竟然没有少爷脾气,真是难的。如换成京城里其他小少爷准发脾气。
“初次见面,我叫朱由校。”埙桓望着那位突然说话的人不自觉地低着头介绍自己:“你好,我叫埙桓。”不知为何朱由校看着埙桓低着头稍显羞涩的样子是那样的清纯可爱,心砰砰直跳,双颊和两只耳朵有微微的灼热感。
小锯听到埙桓的自我介绍,不由得在憋住笑。“怎么又变的如此礼貌。”这时一个手肘轻轻的碰了小锯,小锯望着那位碰他的人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不陪你家人过端午节?“朱由校好奇地问道。
“我父亲忙于宫里的事而哥哥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我就自己跑出来玩了。”
“哦。原来如此,敢问你父亲在宫里是做什么的?”“他好像是管理內库的。”听到这句话朱由校满心欢喜地点点头。
一阵阵欢呼声传了过来,原来赛龙舟已开始。朱由校一把牵起埙桓的手向划龙舟赛场奔去。夕阳的余光打在埙桓和朱由校的小脸上,埙桓望着朱由校牵着她奔跑的模样,夕阳的照射显得朱由校如此的耀眼但又让人觉得亲切,心想:“他的脸好红啊,我的脸也有点发烫,定是被那太阳照的。”
小锯和刘儒见状也跟了过去。很快就抵达了赛场“你看那条龙舟好大啊!”埙桓兴奋的对他们说道。
“这有什么,以后我造更大的送给你。”朱由校信誓旦旦地说。他本就有做木匠活的兴趣只是他不能花太多时间在这些不重要的事上而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木匠活是自己无聊或在思考其他事的时候才做的,永远也无法取代一些重要的事,或者做木匠对他来说只是他想逃避宫里的纷争的一种工具。只有沉浸于某一样东西的时候才能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他内心深处的孤独和恐惧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啊,我等着。”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得等几年,等我长大了有能力了。”
那天的时间似乎过的好快,不知不觉已经是戌时了。他们四个早已饿的肚子咕咕直响。一直沉默寡言的刘儒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高朋满座而且香味四溢的三层楼高酒楼说道:“咱们不如到那家酒楼吃点东西。从午时到现在我们还没吃过什么东西。”
“好!”因为肚子实在是太饿的缘故,三人竟异口同声地答道。
“来,客人里面请!今天小店特地邀请了全京城最好的皮影戏班子来表演,客人有兴趣可以到最顶层观看,只是得多收你们一两银子。”
“好贵哦,不如我们在楼下随便吃吃就行了,我没带那么多铜钱。”埙桓担心自己付不起又不好意思向他们三位赊账所以打消了看皮影戏的念头尽管她的内心很渴望目睹京城第一的皮影戏。
朱由校看着身旁的埙桓,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走吧,这银子我还出的起,以后你在慢慢还给我就是了。”
“这一两银子还慢慢还,皇长孙殿下又不缺这钱何必还呢。”
小锯附耳底言地对刘儒说道。刘儒叹了口气说:“小锯啊,你怎么就那么单纯,皇长孙殿下是要这小姑娘用她一生去偿还。懂了吗?”
“还是不太懂。”
刘儒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不说也罢。”
他们四人被带领到酒楼的最顶层。在走上楼梯时,他们都注意到每一层都客满了,而且那些什么醉鸡;海鲜;冒着热气的汤;连最朴素的菜都香气扑鼻,卖相也不错看得他们简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