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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从前现在

前来拜寿的人家渐渐来齐了,荟蔚园里的姑娘们也渐渐活跃起来,分作几部分围在一起聊天。

等到辰正三刻时,就有丫鬟走来告诉她们寿宴快开始了。姑娘们便陆陆续续起身,由着丫鬟领着她们去了集福堂。

此时集福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因为正主还没到,那些太太们就分成几个小圈子在一起闲聊。

沈余氏也在内。

她常常出席各种宴会,跟各家的太太都有来往,又因性子好,做事妥当,许多人也都愿意与她聊上几句。

只是今日坐在她身旁的妇人却有些特别,她与沈余氏聊天时,神色间总是自然的流露出一股熟稔,像是认识了多年的人。

不一定是朋友,却一定是故人。而且她的穿着打扮并不似寻常的士林之家,很有几分官家太太的矜贵。

沈昭甚至觉得这位妇人有些面熟,但她记不清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她。

她正想这些事,那边沈余氏就已经瞧见了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待她站定,沈余氏便朝那妇人笑道:“这便是昭姐儿了。”又拉着沈昭,“快给陈太太见礼。”

沈昭福身行礼,心里却暗自挑眉,这妇人打扮虽不张扬,但细看之下就可发现穿着是极为讲究的。

岭南贫瘠,贵妇们就是喜好打扮,也不会如此细致讲究,毕竟世家大族数百年的沉淀不是轻易能够得来的。

没有底蕴,就很难入她们的眼,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直隶府的贵妇都认为岭南人是乡下人。

沈昭隐隐觉得这位太太不是岭南本地人,脑海里的熟悉感也愈来愈强烈。她以前必然是见过她。

陈太太却已笑吟吟地看着她,颇有几分感慨地道:“想当年昭姐儿离京时才那么一丁点儿大,跟糯米团子一样,一转眼就成大姑娘了。”

沈昭微微笑着,脸上的笑容刚刚好,愈显娴静。心里却掀起一股风浪。她终于记起这位妇人了。

惠州府同知陈适的太太陈林氏。

她之所以见过她,是因为当年她的父亲沈行书因太康政变被抓捕入狱时,陈林氏曾与沈余氏一起走动过,她的夫君陈适当时也已锒铛入狱。

后来沈行书被夺官身贬至惠州,而陈适也被贬为惠州府同知,但从那以后两家便没了来往。

陈林氏不喜应酬,在惠州府这些年除非是非到不可的情况,否则不会轻易出门,而沈余氏也没有主动联系。

是故,哪怕一同住在归善县多年,也不曾会面。

陈太太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取下一块双凤呈祥镂空白玉佩,“一点儿小物什,给小姑娘压裙刚刚好,也不知昭姐儿可喜欢?”

沈昭微笑着,眼神快速扫了一眼沈余氏,见她一脸沉静并没有多余的神色,心知这份心意拂不了,便顺势接过,“太太送的东西昭姐儿自然是喜欢的。”

陈太太叹了一声好孩子,像是极喜欢她的模样。

又招手把一个小姑娘喊到跟前,“阿蓁快来见过你昭姐姐。”

小姑娘才十岁左右,眉眼弯弯与陈太太很是相似,穿了一身嫩绿的衫裙,一双眼睛亮亮,好奇地打量着,很是讨喜。

她有模有样地向沈昭行礼,脆生生地喊昭姐姐。沈昭也向她回礼。然后回到沈余氏身边。

陈太太正和她聊得欢。“说来也有许多年不曾见姐姐了。我性子闷,不喜走动,一直不曾拜访姐姐,实在是我的过错,还望姐姐莫怪罪。”

“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倒像是我头一天认识你似的。”沈余氏不甚在意地说,“说来陈大人这些年能在惠州府尽职尽责,也少不了你帮他打理后院。”

陈林氏听她这样说,有一瞬间地呆愣,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她的心里只浮起一个想法,她终于也成了这样的人,这样圆滑世故的人,当年的余家大姑娘再也不是那般高高在上的。

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喜是悲,只觉得当年那般执着的东西现在看起来都算不得什么。

沈余氏是余家唯一的嫡女,是大长公主也会亲切喊一声丫头的姑娘,她的身份甚至比之郡主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当时在直隶府还流传着“余家女,百家求”的说法。

在陈林氏年幼无知的时候,就常常会听人谈论沈余氏,带着一种羡艳与赞叹。就连被她一直仰慕的姐姐也时常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她却始终不明白那个跟她一般大小的姑娘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事。

后来她渐渐懂了。

因为那个姑娘姓余,因为她是余家唯一的嫡女。余家是怎样的家族?那是百年岁月才能沉淀出来的世家大族,就是王朝更替也难以将它撼动。

余家老太爷是当今圣上也要喊一声老师的人,就连曾经把持朝政,弄得满城风雨的大长公主也会尊敬地唤他一声先生。

这种大家族的嫡女当然是极为高贵惹人羡艳的。当时京都的青年才俊没有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

就连从小仰慕的表哥看到她时也会满脸的落寞,那会儿陈林氏已经情窦初开,明白那种落寞是求而不得。

于是她也跟大部分姑娘一样,对着余家大姑娘既羡又恨。

但是这位高贵的余大姑娘后来却做了一件与她身份极不相符的事,她下嫁给了破落户人家的嫡次子,为这事跟余家闹得不可开交。

虽说沈家如今在大兴是大户,家中出过几名进士,朝中也有为官者,可到底底子太浅。

往上数不过三代就是商人,若非当年祖上运气好,恰逢大周的太祖皇帝没有设商籍,否则如今怕还是一介商户。

世人讲究高嫁低娶,就算不是高嫁也要门当户对,总要往上数几代,如此一来沈家是十分不妥当的。

尽管沈余氏瞧中的那位嫡次子是今上亲赐的探花,但那又怎样?自科举以来,亲赐的探花数不胜数,没有人脉熬不出头,一辈子就只能观政。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笑话,但余大姑娘不觉得,她固执地下嫁了。

当时她在茶楼上看着一溜烟儿的马车往城外跑时,忍不住笑了,恶狠狠地想这个女人真是个蠢货,表哥心心念念地人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辈子她别再想比过她了,娘家再好有什么用?夫家不顶用总归没什么好处。

后来,她也如愿跟表哥成亲了,回娘家探亲时还是忍不住去拜访了一下沈余氏。

她比她想象中过得好,沈家一家子都住在大兴,他们三房却独独搬到了皇城里,说是这样沈行书值班来往方便些。

娘家背景太大,夫家根本不敢对她做什么,就连那位恨不得她丈夫去死的后娘也对她客气得很,丈夫也不寻花问柳,一心只读圣贤书,全家都当她是个宝一样。

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咸不淡的模样。

她想起婆婆时不时给她立规矩,还有后院那几个不安分的小妾,突然觉得很糟心,难道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吗?

她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沈余氏安安稳稳地过她的小日子,她就整天与几个小妾周旋。

可没想到后来余家竟惹出了事,她丈夫也插了一手,于是,余家没了,与之相关的人贬的贬,杀的杀。

可沈余氏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吓住她,那段日子也多亏了一脸镇静的沈余氏,她才能稳住。

再后来,他们就都被赶到了岭南这个荒芜之地,没了联系。

陈林氏看着这个她曾用十多年时间来羡艳嫉妒的女人,忽然间有些感慨,她现在自然不会再有那些幼稚恶毒的想法。

只是觉得可惜又有些庆幸,可惜的是优秀而高贵的余家嫡长女最终泯然于众人。

庆幸的是她没有嫁给京都任何一个书香世家的公子哥儿,而是选择了名不经传的沈行书。否则她现在哪能有这样的生活,夫妻和睦,儿女双全。

“打理后院是我该做的事。”陈林氏微笑着回了沈余氏的话,露出了她一贯的不卑不亢的神色,没有任何倨傲。

沈余氏见她这般模样,突然记起当初为家事奔走时她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这么多年倒是一如既往,“你啊,总是这么安分。”

陈林氏听着,只觉得沈余氏又变成了那个冷淡又有点傲气的余家姑娘,但她没有像幼年时那般动怒,她早就不介意。

也许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比如沈余氏的冷淡与高高在上,比如她骨子里的贵气,哪怕现在余家没了,哪怕她懂得圆滑,也不能抹掉。

她们这边还没聊上几句,孟老太君就到了集福堂,众人的视线便都被吸引过去了。

孟老太君如今年过古稀,身子骨却很健朗,走起路来也没有颤颤巍巍之感。

她穿了件银红色金丝绣西池献寿大通袖禙子,梳了高云髻,插了双鸾衔寿果屏梳,又围了福如东海式样的抹额。满脸笑容,看上去格外慈祥。

正主到场,拜寿的人就陆续进来了,先是男宾,随后是女宾,最后就是沈昭他们这些小辈。

孟妧送了一幅金丝刺绣的南海观音图,那观音面容祥和,细看之下隐隐与孟老太君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孟老太君礼佛,且钟爱南海观音,这是已经传开的事。孟妧这礼实在是送到了孟老太君的心坎上,果然,老太君的脸色立即就温和起来,慈爱地喊了声好姑娘。

而孟姝送的相交之下就普通许多,她送了一座童子拜寿式样的小围屏,玉石为底,绸锦为面,上面提了一幅画,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画和字都不甚熟练,只是初具形态,想必她自己亲笔而作。也算是花了心思的寿礼。

而其它小辈还有送玉佛玉寿桃之类的。

二房双胞胎姐妹送的是合抄的佛经,本来也是费尽心思的,但有孟妧的南海观音在前,倒也不显得有多出彩了。

孟妧在这方面从来不会使自己处于下风,不然,她的名头在岭南也不会如此响亮。

这岭南的贵妇人都想为自己的儿子求娶她,倒也不全是因为她是东府嫡长女的原因。

沈昭见她眼底隐约闪过一丝得意,微微笑了笑,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太懂得收敛。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然后跟着同辈们一起拜寿。

她就送了一幅百寿图,对只擅长书法的她来说这是既显心意又较为轻松的寿礼。

刚拜完寿,孟家仆人正准备请客人去宴席厅,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有仆人匆匆忙忙地进来,朝孟老太君行礼,“老太君,荣阳县主与平南侯府的贵女前来向老太君拜寿了。”

仆人的声音并不低,是故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能听个大概。

这话一出,集福堂里的声音一下子就消下去了,气氛在一瞬间凝滞,没有人再出声,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的。

只有青衣小厮匍匐在地,微微颤抖着等着老太君发话。

孟老太君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恢复清明,变得镇静,她扶了扶并没有半分偏移抹额,慢慢开口。

“既然是县主来了,当然要款待。老身年老力乏,行动不便,元哥儿媳妇,你出去迎一迎。”

她的声音刚落,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大红缠枝莲花褙子的妇人便起身朝着老太君弯腰行礼,然后由丫鬟扶着往外走。

人群里这才有了些许动静,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县主与侯府的贵女来这种寿宴,真要说出去,只怕没人信,还会觉得这是笑话。

尽管只要士林们举行比较正式宴会都会宴请勋贵子弟,但士林与勋贵之间的交往向来冷淡,关系也极为微妙,所以他们通常都以不便抽身为由回绝。

士林们当然也如此。

这几乎是两个圈子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却不想今日竟有人打破。恐怕这还是自今上践祚之后私下来往的头一回。

原先正与沈余氏聊天的陈林氏也渐渐敛了笑容,变得沉静。

县主和侯府贵女前来拜寿一事实在出人意料,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她的夫君如今还在朝为官,尽管如今是身处岭南这等僻远之地,但若是风雨太大,难保不会受到波及。

自古以来,掀起风浪之后,最后受难可不就是那些虾兵蟹将吗?所谓殃及池鱼正是此理。

而那些手握权势的人,一举一动也总是关乎全局,不免是受到了朝堂风向的变化。此事恐怕也是因为京中局势发生了变化。

对于京城发生的一些事,她夫君一般不会有所隐瞒,所以大概也是有些了解的,只是细想来近日京中发生的事除了那一件不算大的事外,又有什么值得人注意呢?

莫非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当真是那位的意向,或者其实他们确实势不如从前,还是又发生了她不清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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